第一次被女人甩,硬气的应下她的好聚好散,可午夜梦回,还是被噩梦惊醒,一股懊恼的情绪,萦绕心头。
始终咽不下这口气。
林煦濮越想越难受,无论如何,也要给她个教训才行。
而夜澜,回到卧室时,没见燕九的身影,但她听见床后传来呼吸的声音,知道他没走。
也是,他伤成那样,能走到哪儿去?
夜澜咳了声,燕九就醒了,探出半个头,夜澜将从女佣那儿拿来的衣服扔过去。
燕九没动作,实在是动作大点身上就疼,再说了伤口不能捂着,容易感染。
现在也不是太冷,衣服穿不穿没所谓。
他盯着夜澜看了一会儿,夜澜没有折腾他的意思,他又睡了去。
尽快养好伤,尽快离开。
当然,夜澜不可能让他如愿。
夜澜很吃他的颜,他脸上还有一些脏,便打
了水来,让他洗把脸。
燕九:“…”
能不能让他好好睡一觉?
虽然他并不困,但和一个女人同处一室,他很是不自在,只能用睡觉来掩盖他的不适。
而且这个女人,好像对他还有什么企图。
譬如,她给他擦脸的时候,就一直盯着他笑,那直喇喇的目光,就像森林里的饿狼,盯住它垂涎已久的猎物。
不知为何,燕九被盯得心里发毛。
夜里,夜澜饿了,爬起来吃夜宵。
本来夜里吃清淡点比较好,但她又不会在这里待很久,不用在意身体健康,于是,要了好大一盘烧烤。
隔着一道门,燕九都闻到了香味儿。
然而夜澜关了门,很明显不想叫他,他也不好意思出去和她一起吃。
只好默默地吞咽口水。
夜澜吃得满嘴是油,肚子都撑了,才心满意足地停下来,让下人把东西撤了。
吃太饱就想睡觉,她只用手帕擦了擦嘴和手,就进房间睡觉了。
房间里一股子烤肉味,夜澜吃多了,便觉得腻味。
她开了窗,散散味。
风卷起白色窗帘,突然房中响起一阵“咕咕咕”的声响。
夜澜回头,燕九神色如常,没有丝毫尴尬。
“你…饿了?”
燕九哼了声,晚上就喝了两碗粥,能不饿吗?
夜澜关了灯,爬到床上,借着昏黄的床头灯,看着他:“睡觉。”
燕九:“…”
不是没饿过肚子,忍忍就过去了,燕九并不觉得难以忍耐。
他只是望着窗户的方向,计算着身体什么时候能好,什么时候能离开。
突然,夜澜的一条腿,从床上落了下来,踢了踢他的身体。
燕九不解地看向床上的隆起,不知道她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这才过去几分钟,她没那么快入睡吧?
然而他不吭声,夜澜骚扰他的行为就不会停
止。
燕九挪了好几下,才出声:“什么事?”
夜澜问:“你怎么收费的?”
燕九一愣,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夜澜又问了一遍:“你怎么收费的?”然后想起她此刻还不知道他的身份,补充:“你当保镖吗?”
燕九一愣:“保镖?”
夜澜一本正经道:“你身条挺好,一看就是练家子,武艺不错吧?我最近处境有点危险。”
夜澜敏锐的直觉告诉她,今天来的那个原主的男朋友,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当然,她不怕林煦濮,但她总得找个正当理由,留下燕九。
不过,燕九学的是暗杀的功夫,还是用枪,打架他并不在行,身手也一般,让他当保镖,还不定能有夜澜会打。
他正措辞如何拒绝,夜澜又说:“我可是救了你一命,你不会这点小要求都不答应我吧?”
她坐起来,控诉的语气,道:“你不会这么没良心吧?”
燕九想,良心是什么,好吃吗?
他从小就学会了杀人,今天和这个人好,明天也许就是刀剑相向的敌人,如果有良心,他也活不到今日了。
燕九定定望了夜澜一分钟,幽暗的目光传递出来的信息,让夜澜倏而笑了。
好吧,撒娇什么的,不适合眼前这人。
之前还觉得这个任务简单,现在一看,并不尽然。
救命之恩,他们这类人不恩将仇报就算了,你就别想着他会报恩。
夜澜自个儿想通了,觉得没趣,又睡下了。
然后第二日,就不见了燕九的身影。
跑得还真快。
夜澜伸了个懒腰,本不想出门,奈何反派都跑了,她不出门去,这个任务就完不成了。
只好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拿着钱包出门了。
关蒹葭在花园里画画,看见姐姐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走在游廊上,一看就是出去玩,可把她羡慕坏了。
她也想出去玩,然而母亲不让她出门…
关蒹葭不明白,为何母亲对姐姐放任自流,对自己却要求严苛,一定要她会弹琴会写诗会画画。
虽然这些事儿她都喜欢,可她偶尔也想自由,能够想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