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他归谁管?”
“据说他直接听命于主管刑侦的谢副局长。不过,具体是怎么一回事,我就不知道了。”江浩波耸了耸肩。他来市公安加上实习的时间也才两年多,又一直在信访办,对于局里的事情,大多是从同事的闲聊中听来的。
端末不是那种好打听小道消息的人,她总觉得关于刑警队的事儿还是从陆无川或蒋沐阳那知道比较好,也没再继续问下去。
陆无川十二点多回了办公室,屋里一个人都没有,靠墙的办公桌上放了一只笔袋,上面还是那只胖脸丑萌鸭子,不过这只的字不一样,是“今天也要开心鸭”。
怎么就这么喜欢这只丑鸭子?陆无川把笔袋拿起来,朝垃圾桶比划了两下,还是丢回了桌上。
从饮水机里接了一杯水,正要喝,他的目光无意间落到窗外。
办公楼后的小径上走过来两个人,男的穿着警服棉衣,一只手插在裤袋里。
女孩儿着便装,宽松版短款羽绒服,牛仔裤,高帮运动鞋,乌黑的头发在脑后束成马尾辫。真别说,这么一看,还真有点儿象未成年。
两人边走边聊,快到楼前时停了下来,掏出了手机,看样子是在交换电话号码。
“这么快就开始在局里结交朋友了?”
端末一进办公室,就被劈头盖脸地问了这么一句。她微怔,看了一眼倚在窗台边的陆无川,心中了然,他一定是从窗户看到自己和江浩波在一起。
“他是高我两届的学长,去食堂吃饭时遇到了。”说完她才意识到,自已好像没有解释的必要。
陆无川摩挲着手里的杯子,说道:“有话想问?”虽然是问句,但语气却是肯定的。
端末眨了眨眼睛:“你怎么知道?”
陆无川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说:“市局刑警队的编制想必你是知道的,但我们不属于任何一队,暂且算是机动人员吧。”
机动人员?这还真是第一次听说,端末有些不明所以。
走廊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蒋沐阳兴冲冲地推门进来:“陆哥,最新发现!”
他抖了抖手里的一份报告:“通过喷洒鲁米诺溶液,发现朴顺爱、崔华家里有血迹。”
鲁米诺溶液是一种用于检测血迹的化学试剂,血液中的铁可以催化鲁米诺的发光反应。即便现场的血迹已经被擦洗或清除过,依然可以使其产生蓝色光芒。
“崔华家跟张翠英家情况差不多,卫生间地上有很多血迹,下水道里提取出了骨渣。朴顺爱家的血迹却不是在卫生间,而是在客厅,地上、茶几上都有。”蒋沐阳看向端末,唇角溢着笑,“这还真多亏了你呢,小学妹!”
“我?!”端末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因为你发现了张翠英家的血迹,所以技术科对独居的失踪人员家进行了重新堪察,这才发现的呀!”
端末有点儿不好意思,抿了抿嘴唇:“我那也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而已。”
陆无川大致浏览了一遍报告,抬眸问:“卷宗你都看过了,朴顺爱,记得吗?”
端末稍微想了想,点头:“朴顺爱,四十一岁,朝族人。结过两次婚,第一任丈夫去世了,留下一个女儿。第二任杀人未遂入狱,两人离了婚,没有孩子。她女儿今年高中毕业后就去了外地打工,只剩她一人独居。失踪前是市内几家舞厅的常客,除了跳舞还喜欢打牌,有几个常在一起玩儿的牌搭子。报案人是其中的一个,因为很长时间联系不上她,到家里找了几次也没人,于十月二十一日报了案。所以说,朴顺爱的具体失踪时间应该比报案时间早得多。”
“崔华呢?”
“崔华,二十九岁,汉族,离异。儿子留在乡下老家由父母代为抚养。她最常去的是新世界舞厅,跟那里的人都挺熟,与经常光顾的另外几个舞女关系也不错。九月份中旬,她连着好几天都没去,电话也打不通,于是有人报了案。”
端末说完,蒋沐阳挑了挑眉:“小学妹,记性不错呀!”
陆无川虽然没有直接夸奖,但还是点了点头,看起来还算是满意。
他依旧闲适地倚着窗台,说道:“舞女失踪案原本是由一支队负责,但他们手头还有别的案子,所以就暂时移交给了我们。”
蒋沐阳有些不满地撇了撇嘴:“还不是他们嫌麻烦……”
陆无川斜睨了他一眼:“这个案子时间跨度相对较大,涉及人数又多,又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确有些麻烦。不过,现在看来,倒也没那么麻烦了。”
“以张翠英一案做为突破口?”端末问道。虽然还是没有尸体,但毕竟可以确定张翠英是死在出租屋里。
“小学妹真聪明,陆哥那天也是这么说。”蒋沐阳丝毫不吝啬赞美之词。
“现在,张翠英、崔华、朴顺爱可以同时做为重点。”陆无川说道,“之前那些都是各分局汇总上来的,需要进一步的核实。”
“就……我们仨?”端末不确定地问道。
蒋沐阳扬了扬下巴:“困难只是暂时的,我们的队伍将在不久的将来逐渐壮大。”
好吧,希望自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