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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无川瞥了罗新一眼:“约你来,是跟你打听打听尚凡平的事儿。”
罗新皱了皱眉:“尚哥咋了?不会是他老婆报案说他失踪了吧?”
陆无川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你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
“国庆节之前,”罗新想了想,说道,“不是二十九号就是三十号,那天上午尚哥接了个电话,好像有什么急事儿,就走了。”
“之后他有没有联系过你?”
“第二天他给我打了个电话,说要出远门,说修理部我愿意干就继续干,不想干就把门关了,还打了三千块钱给我。再往后,就联系不上他了。电话停机,微信也不回复。”
说着,罗新掏出手机查了查:“对了,我这儿有转款记录。尚哥是二十九号走的,三十号给我转的钱。”
他又叹了口气:“修理部除了我和尚哥还有一个负责看店的小伙儿,尚哥一走,他也不干了。我修理个家用电器还成,经营的事儿还真整不明白,所以就把店给关了。”
端末与陆无川对视一眼,欲言又止。
陆无川抬了抬下巴,那意思很明显,想问什么尽管问好了。
在心里措了措词,端末开口:“你知道尚凡平家里的事情吗?”
罗新微怔了两秒钟,眼神有些闪烁:“我就是个打工的,老板的家事怎么可能跟我说。”
“打工的不假,但你和尚凡平认识也有几年了,平时又一起工作,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吧?”虽然是问句,但端末的语气却是十分肯定。
见罗新还在犹豫,她又说:“如今尚凡平不知去向,做为曾经的员工也好,朋友也罢,总归不希望他出事儿吧?”
之前他就猜测是不是尚凡平的老婆报了失踪,这话倒是让他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犹豫片刻,罗新象下定决心一般,说道:“警察同志,跟你们说实话吧,修理部我本来不想关,好歹这些人也积攒了不少客户,生意还是不错的,只是缺人可以再招,李向秀隔三差五来闹腾,实在让人受不了。要我说,就是她把尚哥给逼走的。”
端末知道他是误会了,干脆将错就错,问道:“你能详细说说吗?”
其实罗新对于尚凡平的家事知道的也不算多,全部的认知都来源于李向秀到修理部来要钱。
自从尚凡平不回家住之后,每个月都会固定给李向秀七千块钱生活费,逢年过节还会多给。莲城的消费水平并不算太高,不用还房贷,也不养车,母子三人肯定是够花的。
但她还是会隔个半个月二十天就来修理部一趟,每次来基本上都是要钱。买书、交补课费、学校组织活动……总之都是以孩子为借口。
用罗新的话说,来就来吧,还没个好脸色,就象谁欠她几百万似的,不要说尚凡平,就连他都觉得烦。
尤其让罗新恼火的是,但凡李向秀来时,尚凡平没在,她就摆出一副老板娘的架势,对他们拒绝指手画脚。
有几次正赶上店里来了客人,她跑过去招呼,结果驴唇不对马嘴,直接把人给招呼跑了。
尚凡平走后,她找不到人,来修理部的次数更加频繁,搅得生意没法做,罗新迫不得已关了店,对她的怨气更大了。
毕竟在修理部干了好几年,收入还算稳定,如今又要从新再找工作,换谁都得生气。
只是说来说去,罗新只是发牢骚,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端末不禁有些泄气。
陆无川突然沉声问:“尚凡平离开家之后,住在哪儿?”
被打断的罗新微怔了一下,说:“开始是住店里,后来搬出去租房了。”
“在哪儿租的房?什么时候搬去的?”陆无川追问。
“刚入夏那会儿搬的,在哪儿我不知道,没去过。”
“尚凡平有没有关系比较近的女性朋友?”
罗新一听这话,急了:“你们可别听李向秀胡说,我跟尚哥认识好几年了,他这人一直挺正派,绝不是那种乱搞的人。”
端末往前探了探身,问:“他平时有没有什么爱好?比如打牌、下棋,或是跳舞、泡吧之类的?”
“没有,”罗新摇了摇头,“顶多是晚上闲着没事儿,和哥们朋友喝点小酒,别的爱好倒没听说。”
陆无川瞟了眼端末,见她微微摇头,说:“基本情况我们了解了,你要是再想起什么,随时找我。尚凡平联系你的话,让他尽快回来,毕竟他们夫妻俩总这么拖下去也不是个事儿。”
“行,他要是真跟我联系,我一定把话带到。”
前一晚的雪下得太大,莲城启动了应急措施,主干道只用半天时间就已清理干净,没有来得及运走的积雪被堆在马路和人行道之间的绿化带里,足有半人高,象是筑起了一个个小山包。
端末歪头看了看走在身边的男人:“陆哥,你说尚凡平和朴顺爱到底是不是那种关系呀?”
经过这几天的调查,尚凡平似乎在所有人眼中都是一个好男人,而且似乎没人知道朴顺爱的存在。
“你觉得呢?”
“根据监控来看——是。一个男人在一个独居女人家里过夜,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