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风烟阴着脸,瞪着吏部尚书,说:“这位大爷,麻烦您想弄清楚情况。巨型花篮是您抱着的这人弄出来的,湖心亭聚会也是她安排的,弄得东西坏了,倒下来砸到了自己的客人,责任在她不在我!万幸花篮砸到湖心亭的地方只是一堆花卉,狼狈是狼狈了些,但没人受伤,她们是被当时的场面吓晕,或是慌乱躲闪时自己撞伤的!再说那花篮,不是万幸砸到了湖心亭没死人,您还希望它砸到路上,砸伤路人,砸死百姓吗!” 吼了一通,赵风烟才想起问:“大爷,您谁啊?” 她回头去找商秋云,商秋云告诉她:“这位是吏部尚书。” 赵风烟哦了一声:“原来就是您的小妾搞出来的巨型花篮,搞出来的湖心亭赏花会,最后搞成现在这样。” “你……放肆!”周围这么多人呢,后面都有背景,吏部尚书可不想让责任落到自己头上。 “我说错了吗?”赵风烟继续说,“眼下灾情刚过,灾民又起暴动,陛下四处筹粮要帮灾民渡过难关,你们却在京城里搞什么花会!就算是习俗,今年这个情况,万不该弄得这般奢靡吧!别的不说,巨型花篮里的新鲜花卉,不知花了多少银子,有那钱,吏部尚书大人怎么不想着灾民还在饿肚子呢!” 她转着圈扫视了湖心亭里的这些人:“来了半天,不是看见你们互相攀比,就是听见你们私下说别人的不是,不求你们为君分忧,也别捣乱啊!还朝中大臣的亲眷呢,真不知道朝中这些大臣是不是都和你们一个样……” “风烟,这话说得就过了。” 太子和三皇子迟到一步。 三皇子韩文成听见赵风烟的话,出言纠正:“我大金朝满朝文武大臣,怎能都和女儿家一个样呢?” 赵风烟认识韩文成,被他插嘴后也不再说话了,好奇地看着和他一起过来的,太子…… 韩文成笑着和太子说:“一个为了夫人,一个为了宠妾,跑得就是快。” 太子不想开这个玩笑,摇摇头,询问商秋云是否受伤。 “给太子请安,给三皇子请安。”商秋云把礼数做到位。 “弟妹啊,到底有没有受伤?”韩文成追问道。 “身上,倒是没有伤到,不过心里……”商秋云捂住胸口,“着实被吓了一大跳……这个,算受伤了吗?” “算!怎么不算!”韩文成的扇子指着吏部尚书,“让他赔钱,赔医药费!” 吏部尚书在狡辩,太子上前检查了倒下的花篮,再抬头看看湖中的花船,忍不住叹气。 他转身对吏部尚书说:“花会是京城的习俗,可这两年,越发铺张。花篮,花船,连这个湖心亭都被有心人加盖了一次又一次!本来只有几种应季的鲜花装点京城,再看看现在,百花齐放,每一朵都是银子……往远有将士守卫边疆,往近有灾民食不果腹,你们说如何想到在这里举办赏花会,又是什么样的心情盛装出席,侃侃而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