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文通说:“四哥爱书如命,平日掌书的工作又单一,接触不了其他朝臣,即便能接触,四哥的性格能和他们有多少交情?让他去收买随行将士,根本就是……” “根本就是添乱,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在打随行将士的主意,怕别人看不出来跟随太子同去赈灾的人有问题。”金帝接话道。 “况且那段时间,从挑选将士随太子同行,到他们出发,四哥根本不在城里!”韩文通有铁证,说话底气十足。 “孤记得,说是南边出现了什么古书,他连夜追了过去,为此,孤后来还骂过他。”金帝扫了眼面前的证据,“只是这些东西,足够定老四的罪了。” 说完,把手上的书信狠狠砸到地上。 朝上老臣都知道,金帝这是真生气了,纷纷低下头,不敢出声。 “好啊,栽赃嫁祸栽到皇子头上来了,是觉得老四好欺负,还是觉得孤老糊涂了,随便蒙一下,就能草草了事?孤现在真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在背后策划了这件事。”金帝不留痕迹地看了眼一直没有说话的二皇子,然后说道,“老五,这些假证据上可有线索?” “回父皇,已有线索,儿臣来迟正是去安排人出城追查。造假的人肯定知道是什么人让他造的假,顺藤摸瓜,离真相也就不远了。” “好!有什么困难,遇到什么阻碍,用你皇子的身份全打回去!孤命你严查赈灾案,赐金牌,各部听命协助,违令者,可先斩后奏!” 这权力可不一般…… 却没人敢在盛怒的金帝面前提出异议…… 二皇子默默握紧了拳头。 “对了,老四现在在哪里?” “回父皇,还在吏部关着呢。”三皇子韩文成上前道,“吏部尚书这回这么着急地抓人定罪,是想立功,功过相抵吧?” 吏部尚书是着急了,没想到五皇子这么快查清楚四皇子是被陷害…… 金帝有些明知故问地问:“什么过需要立马立功来抵?” 韩文成说:“能是什么过,花会,湖心亭,奢靡铺张地过呗。父皇,儿臣已经查清这几年对湖心亭的加建者,名单在此,请父皇过目。” 吏部尚书伸长了脖子想看看名单上有没有自己,虽然,根本,看不到…… 韩文成故意走到吏部尚书面前,假笑着问他:“我记得上回尚书大人不是说,一切都是府上那个小妾弄出来的花会和巨型花篮吗?可在商氏小妾入府前,尚书大人已经对湖心亭加建了整整三次啊……” “不……不可能!陛下明鉴!微臣绝对没有做过这种事!望陛下明察啊!”吏部尚书伏的喊冤。 “尚书大人是在说我办事不力,调查不清,故意陷害你吗?”韩文成翻个白眼,“我又没有家眷被你的小妾叫去湖心亭再受惊,我为什么要害你啊?” “老三,朝堂之上,好好说话。”太子提醒道。 韩文成退到一边去,反正要说的都说完了。 金帝仔细查阅名单,然后关上,抬头对吏部尚书说:“好,孤依你的意思,彻查你吏部尚书是否真的对湖心亭加建多次。老三,好好查,不许徇私!一定要还吏部尚书一个公道!” “儿臣领旨!”这大概是三皇子领旨领得最欢快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