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黄警官已经完成了初步的解剖分析,她还需要进一步确定它们的来源。 那些已经报失踪的家属,都留了相应的直系亲属的DNA数据。 现在她只要再确定出它们的,她就可以确定出它们准确的身份! 这些样本,首先要进行纯化。样本一般都是指血痕,带有皮囊的毛发,牙刷,唾沫等,而这些样本不同于普通的样本。 如果是拿头发作为样本的话,建议是要带有皮囊的毛发,如果是自然脱落或者是剪下来的,都是不合格的。 对于这些已经出现各种“问题”的样本,黄警官则需要做进一步的解析,确保样本是无污染的。 然后再将准确的样本做pcr扩增,这对黄警官而言并非难事。她将需要的片段通过了酶反应,再进行大量的复制。 他们的实验室有一切先进的检验设备。这台专业的影像仪,很清晰的观看到了内部结构… Ok,黄警官嘴角露出了微笑,她的方案是有效的。扩增之后,她还需要看它的反应,要上abl检测,把双链上的dna打开,这样子做的目的是来标记需要检测的片段。 这些天的连轴转,让黄警官感到特别的疲惫。偶尔过来喊话的李警官,也让黄大姐甚是窝火。她比谁都着急。 她一边做着毛细管电泳法来检测,一边处理着一些相关的数据。 终于,她舒了一口气! “成了!” 很快就整理好上面的数据,只需要再花上几分钟等待报告结果就可以。 黄警官迅速地查看鉴定结果以及报告。这些DNA比对数据与失踪家属的DNA高度吻合! 天呐!这绝对是个大案~ 黄警官打电话给安天下: “安警官,数据出来了。” 安天下拿着厚厚的法检报告,心事重重。这上千具尸源等着检查,仅仅六具的尸体报告就这么多,他想象到这是无比巨大的工作量。 A市为此组织了一个特别小组。从全国各地抽调警员协助调查,但是手头的六具尸源安天下也是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搞定的。 DNA比对结果出来了,原来是他们! 李警官跟着安天下来到了南城内一处民居停下。刚刚下过雨,天色还有点阴沉。路上满是泥泞,空气中泛着泥土的气息。 屋檐上还断断续续的掉落着水滴,在这里居住的多是一些有农田的农户,还有一些从外地打工的人,这里靠近市区,物价低廉,交通也算方便。 一处破落的篱笆墙内有,有个四五岁的孩子正在雨中踩水玩,溅得浑身的泥浆,小脸玩的红扑扑的,与那浑身脏兮兮的衣着十分不搭配。 安天下大喊一声: “喂,有人在家吗?”无人回应。 又喊了几声,还是没有人回应。 旁边的邻居探出头来,看到是警察,便说, “老两口下地干活了,马上要种水稻了,老两口得提前忙碌,今年没人帮忙啦,哎,真是可怜啊。” 然后和安天下絮絮叨叨讲了许久,关于他的儿子和儿媳失踪的事儿。只是孩子可怜呐,没人悉心照顾。 安天下和李警官等了好久。这两老人才回家,他们每日就是下田干活,回家烧饭,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和大部分人一样,终其一生,平凡至极。普通人家有了儿子,然后有了孙子,再好好的安享晚年,就是人生最大的成功了。 但是此刻,显然他们无比失败。儿子大半年前出门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老人身上同样裹满了泥巴,衣服湿的精光,连同那个贪玩的孙儿。 安天下示意一眼。李警官说道: “您儿子尸体找到了。” 老两口一听愣住了,过了许久,嚎啕大哭起来。 嘴巴里说着: “我就知道,他不会平白无故离家出走的。” “一定是黄三干的。” 黄三安天下和李警官相视一瞥,“黄三?” 难道这只是一起普通的命案吗?这个泼皮无赖还有这本事?黄三,他们自然是熟悉的。 等待老人洗漱干净,安天下邀请他们一家三口,来到村头不远处的小饭店吃一顿。 那个男娃娃可是饿坏了,狼吞虎咽的吃起来,也不用筷子,两只手胡乱的在盘子里抓。然后往嘴里一填,来不及咀嚼就咽了下去… 老头子看见孙儿那般吃相,眼泪一抹,唉声叹气道, “我这孙儿真是可怜,他妈妈两年前,跟着黄三跑了。” “我的儿子去找她回来,肯定是被黄三害死的。” 老头一边说,一边喝着杯里的白酒。 “你怎么知道,肯定是黄三干的?” “黄三和我那水性杨花的儿媳早就勾搭在一起了。” “有一次在路上被我的儿子撞了着个正着,两个人抱在一起啃。” “我儿子气不过,拿起了一块板砖,把黄三砸了个满头鲜血。” “从那以后,黄三隔三差五让手下的小瘪三,找我儿子麻烦。” “我那个闲贫爱富的儿媳妇自打以后就跟着黄三走了,再也没有回来过。” “肯定就是黄三找人下的黑手。” 安天下捋了捋思路,问道, “您知道你儿媳妇的下落吗?” 陈老头摇着头说, “不知道,两年多了,一次也没回来。” “一年多前,我儿子找黄山要人。自此之后,我儿子就消失,从来没有回来过。” “那你们报警了吗?” “当然报了,黄三是唐家的打手,心狠手辣,可接待的人却说我们没有证据。” “当时也传唤了黄三。”李警官说, “师傅,我已经调查了半年前的失踪档案,陈向阳确实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