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钱夫人叭叭说个不停,叶蓁拿出本子把钱夫人的话记下。
沈东领着弟弟们跑进屋,“妈,咱们什么时候吃饭,好饿啊。”
钱夫人看向叶蓁,“你们还没吃饭吗?”
叶蓁收起本子,“还没呢,刚才光顾着打扫卫生,把吃饭的事忘了。”
“小孩子可不能饿着。我家就住在附近,你们闲下来可以去隔壁找我。我一会还有事,先走了啊。”
钱夫人说走就走,叶蓁问钱小花,“妈,咱们吃什么?”
钱小花十分头大,刚才的大闺女一个劲说这个水那个水的,她这会子脑壳疼得厉害,“我脑子疼,你随便做点吃的。”
几个孩子已经热得脱下衣服,身上结出一层盐渍。
“要不咱们吃冷面?”
沈东使劲挠头,随着他挠头发,头发上簌簌掉下沙子,“什么是冷面?”
“就是以前妈妈给你们做过的冰冰凉凉的面条。”
沈南冲过去抱住叶蓁,“我要吃冷面。”
几个小的跟着喊,“我也要吃冷面。”
叶蓁朝屋
里喊,“沈野,几个孩子脏死了,你快带他们去洗澡。还有,帮他们把头发剃了,头发不要带回家,在外面把头发烧了再回家。”
沈野走出门,“我刚才挑水时看过附近的小溪,这里的溪水很热,可以直接洗澡。”
“孩儿们拿上衣服跟爸爸走。”
沈野找出剃须刀和剪刀,领着几个孩子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回头问沈老头,“爸,您去不去?”
沈老头浑身痒痒,“去,等,等我。”
男人们出去洗澡,钱小花和叶蓁留下准备晚饭。叶蓁舀出半盆水,拿出从长河带来的面条开始煮冷面。
幸好钱夫人给他们送来萝卜和白菜,要不然他们今天连菜都没得吃。
一个小时后,男人们提着水回来,叶蓁放下锅盖,“妈,你先洗澡?”
钱小花浑身是汗,现在洗澡一会还得出汗,不如吃了再洗,“吃了饭再洗。”
沈野刚洗完澡,但走回来时又出了一身汗,“这里太热了,你看我身上的汗。”
叶蓁扭过头,“我不看。”
钱小花把冷面端上桌,“别吵吵了,赶紧过来吃饭。”
叶蓁走进屋,几个孩子跟着跑着冲进屋。钱小花把冷面夹进碗里,一人分一大碗冷面。
叶蓁吸溜一口面条,这里太热了,哪怕是用溪水做出来的冷面也是热的。这次做的冷面一点都不冷,不但不冷还有点烫舌头。
几个孩子刚洗过澡,头发被剃得干干净净。一行小光头蹲在门口吃面,看起来像极了下山化缘的小和尚。
叶蓁就着自家几个小光头吃完一碗面。
长青岛昼夜温差大,白天几十度,到晚上很快下降到几度。
叶蓁把大棉衣穿上,缩着脖子往外看,“太阳下山了。”
几个小的打着哆嗦缩在门口,沈东摸了摸光头,“妈,我脑子疼。”
叶蓁进屋找出几块布递给他们,沈东十分嫌弃,“好丑!”
叶蓁问他,“你是想要暖和还是想要冷?”
沈东不说话了,拿过布把光头包上。
沈家人在长青岛的第一个晚上十分不美好,钱小花和沈老头因为担心粮食的事彻夜失眠,几个小的因为时差的关系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叶蓁和沈野则因为工作的事睁着眼睛到天亮。
第二天,沈野带上沈东去基地报道。从这里去基地要走一天,他们得有十天半个月不能回家。
长青岛的白天很热,可能是天气太热的关系,也可能是女人们太闲的关系,这里的人有一个十分奇葩的爱好——吵架。
沈家人到达长青岛的第二天,天还没亮就见识到长青人民的热情。
叶蓁去溪边洗澡时遇到两个吵架的女人,两个女人吵架的原因很搞笑,仅仅因为一棵野草。
没错,仅仅因为一棵野草。
一个说:“你没道理,我亲眼看到你把我家门口的草踩折了。”
一个说:“你胡说八道,我没踩你家的草。”
两个女人叉着腰在小溪边吵架,其他女人凑过去围观,随着两个女人吵架升级,围观的女人开始加入吵架大战,很快,吵架的人数从两个人升级为二十来个人。
二十来个人分为两个阵营,一方骂另外一方不爱惜花花草草,另外一方骂之前那方污蔑人。叶蓁被吵得脑仁疼,赶紧拎着洗干净的衣服回家。
她以为躲回家就能得到清净,然而她想得太简单了,不到半个小时,前后左右的人家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开始吵架。
这里住的都是家属,说是家属,其实就是女人们。她们在这里闲得很,平时只负责煮煮饭,种种菜,剩下的时间要么待在家里发呆,要么出门跟别人吵架。
她们吵架不仅仅是吵架,吵架已经成为她们打发时间的消遣。
叶蓁揉了揉鼻梁,这样下去不行,她得想个办法让女人们忙起来。
叶蓁拿出布把头发裹好,想了想拿出一包晒干的海带往外走。她打算去找钱夫人,钱主任是这里最大的领导,换言之钱夫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