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了,我忍不住了,呕…呕…”
叶蓁踩下刹车,隐约听到后排传来呕吐的声音:“怎么了?”
车上的大队长、赵义国、赵义建等人这会还不知道有个词叫晕车,更不知道此时自己头晕眼花、双脚打颤、胃部翻江倒海之类的症状不是因为受到刺激,而是因为晕车。
车上的男人们有的跳下车抱着大腿狂吐,有的跳下车抱着最近的树干干呕,有人来不及跳下车,趴在车架上吐得四肢无力。
叶蓁闻到一股酸涩味,捂着鼻子跳下车。
他们也太夸张了吧?
她没有开很快呀,为什么全都吐了?
叶蓁往旁边挪:“姐夫,你们还好吧?”
大队长扶着树干站起身,这会双腿软的厉害,心脏更是噗通噗通跳个不停:“不好,我的娘啊,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叶蓁想起自己带了风油膏,拿出风油膏走过去递给大队长:“抹点风油膏吧。”
大队长闻到风油膏的味道顿觉神清气爽,急忙拿过风油膏抹了抹自己的鼻子,又抹了抹太阳穴,抹完这两个地方才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咱做的这个拖拉机真带劲,跑起来呼呼的,跟在天上飞一样。”
赵义国脸色煞白,他喘着粗气走近大队长:“队长,我使不出劲儿,你帮我抹一点风油膏。”
大队长往他的两个鼻孔抹上风油膏:“好点没有?”
“活过来了。”
赵义国吐出酸口水:“带劲儿是带劲儿,但太带劲儿了,我有些受不住。”
赵义建迅速点头:“我刚才以为我要飞出去了,吓得我差点尿裤子。”
“尿了吗?”
所有人看向赵义建,赵义建迅速捂住自己的裤·裆:“是差点!我几十岁的人不至于真的被吓得尿裤子。”
大队长很是遗憾地哦了一声,转头又说:“蓁儿啊,这个拖拉机好像特别耗油,刚装满的柴油不剩多少了吧?”
叶蓁打开油箱,只见油箱里面黑乎乎一片:“看不清楚。”
她捡起一根树枝,掰断树枝上的树叶后放入油箱中,探到底后拿起来:“你们看树枝,油箱里的柴油只剩下两厘米左右的容量。”
“柴油的发动机
到底比不上汽油的发动机,咱们要是能搞到用汽油的发动机就好了。”
叶蓁把树枝递给大队长,大队长把树枝传给赵义国和赵义建,他们不懂柴油发动机和汽油发动机的区别,一切都听叶蓁的。
当然了,叶蓁也不是很懂,发动机是买的,买的是拖拉机的发动机。
她只画出拖拉机的外观设计图,到底是个花架子,能用多长时间是个未知数。
不过对于连自行车都没有的长木人民来说能动的车就是好车,管他好用还是不好用,能用就行。
叶蓁载大队长等人从长木生产大队的广场开到半山腰,原本要走半天的路程,开拖拉机只需要半个小时。
休息一会,叶蓁走过去检查车上的情况,车头没有呕吐物,车后排也没有呕吐物。
她爬上车:“姐夫,咱们该回去了。”
大队长腿还软着:“我不上去了,一会我要去田里看田水。”
赵义国和赵义建重重点头,表示他们也要去看田水。
叶蓁明了,他们不是想去看田水,而是不敢坐她的车。
上辈子就有人说她开车特别猛,油门一踩谁也不爱,但她从来不觉得自己开车快,就算是快也是比一般人快一点点。
既然他们都不坐车下山,她只好一个人下山。
叶蓁拿出打火棍,先去前面打火,然后坐上车打开离合,不用踩油门,直接顺着山坡往下滑。
滑到山脚下,可以看到两边的水稻苗。
叶蓁拍了下自己的脑门,她光想着用拖拉机喷农药可以节省时间,忘记这里的水田全都是一块一块的水田,田埂特别细,人站上去尚且站不稳,更别说通过拖拉机了。
看来还得再做新的农药喷雾,像是背着走用手摇动的农药喷雾就很不错。
想着农药喷雾的事叶蓁踩下油门,拖拉机发出轰鸣声,扬起一阵淡青色的烟雾,烟雾混入空气中,使得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柴油味。
叶蓁把车开回大广场,停下车时被几千人围观。
“大柱呢,大柱怎么没跟你一起下来?”
黄嫂子爬上车,坐稳后才扭头问叶蓁。
叶蓁拔下车钥匙:“姐夫和大国哥他们去看田水了。”
“昨晚才去放走田水,今天去看什么田水?算
了,别管他们了。蓁儿啊,你带我们跑一圈,像刚才一样跑。”
叶蓁也想再跑一圈,但是柴油已经用完了:“姐,跑不了,没油了。”
“没油了?没事,咱们可以凑点油出来。”
她扭头跟杜鹃说话:“娟儿啊,你家不是新榨了二十来斤花生油吗,能不能拿半斤出来?”
杜鹃很是大方地表示可以拿一斤出来,不过一斤花生油肯定不顶用,于是她朝其他女同志喊:“想上车的一人交半斤花生油,不舍得交花生油的赶紧下车。”
李慧玲急了,扒住车架不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