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啃那硬骨头,到头来碰得满头包,落不到好。”说罢看向秋氏,“姑母你心疼阿琇,还请你明日就替我安排回江州吧,我一刻也待不下了。”
秋氏知她肯定在李瑜那里触了霉头,说道:“二郎的性子就是这般,他打小就被骄纵惯了的,若说了不中听的话,你也莫要往心里去。”
颜琇摇头,神情坚决道:“我要回江州,宁愿下嫁,也不愿小心翼翼伺候人。”又道,“京里头那些贵人,阿琇无福消受,受不了那委屈服软。”
“唉,你这孩子莫要任性,千里迢迢来到京城里,不就盼着能嫁到家世好的如意郎君吗?”
“姑母,阿琇不找了,阿琇宁愿下嫁,有娘家撑腰疼宠就够了。那些高门大户阿琇攀不起,也不想攀了。”
“你这孩子……可见二郎把你说狠了,明儿我倒要问问他,哪有这般为难晚辈的?”
“姑母莫去,你就当给阿琇留几分颜面。”
不一会儿李竞回来,秋氏过去了。
颜琇独自坐在铜镜前,默默地望着镜中的自己,想起李瑜说的那番话,自尊心备受打击。他若愿意抬举,连妓子乞丐都能捧到心尖上,偏偏她颜琇不能,入不了他的眼。
想到自己一门心思盼着进西月阁,她不禁觉得好笑,方才还说李瑜自作多情,她又何尝不是自作多情?
经过了这一遭,她算是彻底悟明白了,高门大户不好攀,也攀不起!
殊不知另一边的李瑜也不好受,颜琇说的那番话委实毒辣,犹如巴掌抽打到他的脸上,彻底把他给抽懵了。
他起初只想着是自己伤了宁樱的心,她才不愿再回来,结果颜琇却说宁樱压根就没把他放心上,全是他自作多情为她忧为她愁,为她哐哐撞大墙。
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在李瑜的观念里人人都爱他,宁樱更是从未掩藏过对他的爱慕,他深信不疑,毕竟她一直都是满心满眼带着笑意。
今日颜琇的话彻底颠覆了李瑜的认知,令他不禁对自己产生了怀疑,更或许是对自己的魅力产生了怀疑。
这对于一个自恋狂来说无疑是一项毁灭性的打击。
这不,李瑜一回来就神经质地看着崔氏,发出灵魂拷问道:“崔妈妈,我且问你,我生得够不够俊?”
崔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