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黎从旋转餐厅出来之后,本打算直接回去,却没想到遇到了罗峰在盯梢,间歇性的头疼又犯了,不知道是不是吹了夜风的缘故,这一次来的疼了很多,让他身形微微摇晃了一下,幸好徐西薄就站在旁边将他扶住。
“怎么了?”徐西薄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沈黎觉得脑袋里像是被什么用力撕扯,疼的他微微发颤,眼前阵阵发黑,几乎有些站不住了,他几乎是胡乱抓住了徐西薄的衣角:“送我回去,我头疼。”
“我带你去医院。”徐西薄说道。
“不,不用,不要去医院,我回去躺一下就行了。”通过原主的记忆,沈黎知道这是什么情况,无非就是当年的后遗症,只是他之前也没想到竟然会疼到了这个地步,见沈黎这样坚持,徐西薄也只得将他送了回去,只是到了门口的时候,沈黎疼到几乎无法走路的地步,徐西薄只得将他半抱着送回了屋子里。
等在外面的罗峰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立刻将照片拍下,而后汇报给了陆宇。
陆宇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往回赶来,路上看到了罗峰传来的照片,整个人猛地坐直了身子,什么酒都清醒过来了,他立刻催促代驾道:“快点,开快点。”
“先生,您再着急也得遵守交通法规,这条路限速,只能开这么快了。”代驾不紧不慢的说着,陆宇的脸几乎涨的通红,手死死握着手机,手机都不堪重负的发出了“咔咔”两声,屏幕闪了闪,便黑屏了。
车猛地停在了沈黎家楼下,不等罗峰过来开车门,陆宇飞快的推开车门跑了出来,他立刻就要往楼上赶去,却被一人一把拖住了腰,他怒火中烧的转过头,就看到了一脸讨好的罗峰,罗峰讪笑了几下:“你怎么这么快,我不是跟你说徐西薄走了吗?你怎么没给我回消息?”
“……”陆宇将坏了的手机在罗峰面前转了一下,闷声道:“坏了。”
说着,他抬头看着楼上,而后头也不转的问道:“徐西薄走了?什么时候走的?沈黎怎么样了?”
他一连三个问题,罗峰都不知道应该先回答哪个,只得慢慢道:“徐西薄把沈黎送到楼上之后,还没十分钟吧,他就一个人下来了,然后开车走了,现在沈黎应该是一个人在家……你身上酒味怎么这么大,你喝了多少?”
“多喝了点。”陆宇满心都在沈黎的身上,听到罗峰这么说,他才松了口气,想要上楼又不敢上,只得在楼下不断的转圈,道:“你说徐西薄为什么要送沈黎回来,他们真的在一起了吗,是不是因为沈黎身体不舒服所以……”
“你在这里猜来猜去,还不如直接上去问清楚,或者打电话……哦,不对,你打不了电话了,你被拉黑了。”罗峰恰恰说了此刻陆宇最不能听到的话,他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浑身都毛都炸开了,厉声反驳道:“你知道什么?他会重新把我加回去的。”
罗峰不知道是无奈还是怜悯,他看了眼陆宇,并不想争辩这个问题,只是问道:“那现在怎么办?要不你上去看看?”
“不了。”陆宇犹豫了一下,还是拒绝了,他摇头道:“我在这里等着,等他下来。”
说完,他便找了一处花坛蹲坐着,罗峰简直吃惊到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他下意识的问道:“你要在这里蹲一晚上吗?”
“嗯。”陆宇应了一声,坐在了花坛旁,安安静静的等待着,哪里还有之前叫嚣的模样。
而此刻,谢朝靠在沙发上躺着,好一会儿这痛感才结束了,他浑身满是虚汗,勉强撑着身子去了浴室,冲洗了一下后才出来,仰头靠在了床上。
“现在感觉好点了吗?”系统333问道。
“难怪沈黎能硬生生疼的昏过去了,这疼的确是难捱。”谢朝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坐在床上,看着自己的右手有些发愣,片刻后才道:“其实他还是有人爱着的,可惜他知道的太晚了。”
“陆宇在外面等着,现在正蹲在花坛上。”谢朝没有从系统333的语气里听出半分的情绪,仿佛之前嘲弄的语气似乎只是谢朝短暂的错觉,333继续说道:“以他的情况,估计吹一晚上的夜风就会感冒,请宿主明天注意防护隔离。”
“我知道了。”谢朝起身在屋子里走了几圈后,似乎是在打量着什么地方,忽然他停了一处柜子旁边,他从口袋里拿出来了那张沾着油渍的奖状,然后趴在桌子上,用小刀片和橡皮一点点将奖状上的油渍和泛黄的边缘部分给清理干净,因为他右手使不上力,好几次险些划着自己。
“就是这样了。”最后谢朝看着自己手里干净整洁的奖状,将它拿在灯光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而后小心翼翼的将它放置到了柜子里,轻轻合上。
“如果有一天,沈黎能回来,估计他也会想要从那个家里拿出这个唯一属于他的东西,再也不要有任何牵扯了。”谢朝靠在了柜子上,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颈,听着脑海里333说道:“恭喜宿主,怨气值减十,现在是七十。”
他闻言笑了一声,问道:“你之前说你是二十岁,你们系统都是有年纪的吗?有没有像里那种几百几千甚至几万岁的?”
“不知道,据我所知,很少有系统知道自己的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