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送他上路!”
士兵们扑上来,按住了孙忠,就往他嘴里灌鹤顶红。
孙忠魂儿都飞了!
“于大人,饶命啊……你只要让我活下去,干什么都行……对了,我还有女儿呢,她年轻貌美,让她侍奉小于大人左右,当牛做马……”
别的事情还好,提到了这事,于谦勃然大怒。
“还愣着干什么,赶快送他上路。”
整整一瓶鹤顶红灌了下去,孙忠痛苦纠结,还带着满脸的疑惑,为什么他这么重要的罪犯,小小的于谦竟敢对他下手,这小子的胆子也太大了,他是疯了吗?
亲眼目睹孙忠痛苦死去,于谦才掸了掸官服,咧嘴自嘲,“刚穿上,怕是就要脱下去了。不过在拖下去之前,还有一件事要做。”
于谦直接让人,带着他去面见孙忠的女儿,孙若微!
这是一个极其漂亮的女子,哪怕落到了狱中,褴褛凄凉,还是难掩美貌。反而在凌乱之中,带着楚楚动人的病态之美……西子捧心,不过如此,再过些年头,怕是能和马嵬坡下的杨贵妃相提并论了。
于谦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个动人的美人坯子……只可惜,卷了进来,就没法全身而退了。
“孙若微,我刚刚送你爹上路了。”
少女的眼睛迅速瞪大,不过惊讶没有持续多久,她就释然了。
有什么好奇怪的,其实她早就想到了。
她想取得朱瞻基的喜欢,成为他的妃子,做梦都想,想到了发疯……但是她又知道,以自己的身份还是太困难了。
她没有别的选择,就只能巴结张家,靠着张家的帮助,她才有成功的一丝希望。故此他们父女帮着张家做事,让朱瞻基把那份奏疏递上去,说动天子,叫停军制改革。
尽管希望渺茫,可她也必须赌一把,因为一旦错失这次机会,张家都会一落千丈,到了那时候,就真的没人能帮她了。
“我输了……既然父亲死了,那我也该去尽孝了。”
死到临头,少女的镇定凄凉,令人吃惊。
于谦也是一愣,正在这时候,外面响起了脚步声,人很多,声音很杂乱。
于谦知道不能等了,立刻让人打开牢门,按住孙若微,将药灌了进去……花苞未放,已然凋落。
做完这些之后,他就随便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又等了片刻,老太监木恩从外面闯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东厂的番子。
“孙家父女呢?他们人呢?”老太监暴怒吼着,于谦躬身施礼,从容不迫道:“木公公,刚刚他们父女畏罪,都已经服毒而死!”
“什么?”木恩像是被踩了尾巴,一下子跳起来了。
“于谦,你是干什么的?怎么不把人看好了?你可知道,他们是多重要的人犯?”
于谦一如既往的平静,“是罪员疏忽,酿成了大祸,现在人犯已经死了,我情愿领罪。”
木恩气得咬碎牙齿,他推开于谦,亲自去检查,孙恩死了,孙若微也死了,身体还热乎着,在旁边还有装鹤顶红的瓶子。
满满的一大瓶,别说是人了,就算是大象,也足以毒死了,下手还真狠啊!
要说他们是自己服毒,打死木恩都不信。
好!
真好!
不愧是太师的门人,头角峥嵘,敢作敢当!
咱家跟了皇爷这么多年,也没有这个胆子!
“于谦,人犯死了,没有别的说,你想随着咱家去诏狱,等候天子发落吧!”说完,他给两边的番子一个眼色,这帮人冲上来,就把于谦给捆了。
自始至终,于谦都没有多说任何话,也没有什么表示。他只是将乌纱帽摘了下来,然后就从容被绑,随着东厂的人,去了诏狱。
连押解他的番子都吃惊,那些在官场上几十年的老油条,面对此情此景,都会两腿发软,惶恐不安的,于谦这小子,竟然没当回事,是他不知道东厂的厉害,还是心里头有数啊?一想到这里,东厂的番子竟然先胆怯了。
“你们记着,给于大人安排最好的房间,要干净整洁,吃的喝的,都不许短了。要是有差错,拿你们问罪!”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 .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