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迹。
“呐……”林麟小兽伸出小爪子揉了揉眼睛：“不，见了。”
已经在心里把星兽们一一安排的凯恩斯，这次听到了林麟小兽的话，下意识地向它看着的方向看去，那里只有属于他的数据流在规律地刷新着。
之前属于疏的，已经彻底同化在了他的数据流中。
凯恩斯：“……”心情好复杂，但是和应该的似乎不是一种！
算了！！
他深吸一口气，开始提取同化吞噬的数据流中的信息，然后意料之外也是意料之中地发现，自己所遇到的疏果然是弗瑞“制造”出来的。
不，也许说制造并不恰当，弗瑞只是利用了原本空间站系统的“引导者回归欢迎式”这个古老的程序。疏的记忆确实在这里保存了一部分，而为了回归欢迎式的仪式感，又拥有空间站给予的权利而已。
但空间站并不是弗瑞能任意控制的地方，否则当初弗瑞完全可以在杀死所有人后将空间站据为己有，所以在利用漏洞的时候，他成功得并不彻底。
他无法真正将他的意思与疏原有的存留记忆融合，再加上弗瑞太过激进，又另有目的，导致他的意识和疏存留的记忆有着极大的冲突。
结果就是，自己见到的疏有了极大的割裂感。
从说起弗瑞和空间站的事情之前一切正常，这是属于疏的那一部分，说起弗瑞和高级机械生命体的未来和那个所谓通道的时候，变成了来自弗瑞的意志。
想清楚了这些，凯恩斯之前胸中的郁结几乎已经消失殆尽。
疏还是疏，哪怕记忆体也没有彻底被弗瑞利用……只是……
凯恩斯有些怅然地想，自己好像又一次，无法与他道别了。
就在他还在惆怅的时候，一直没停下观察四周的林麟小兽突然瞪大了眼睛，看向墙角。
那里原本应该是墙壁的地方，竟然出现了一个人影！
呐！那是什么？
林麟小兽有点儿小害怕地把头缩进口袋里一半，只露出了眼睛和耳朵。
“凯恩，斯！”它用小爪子小心地拍背后的凯恩斯：“有，有……”
凯恩斯听到了它的呼唤声，低头，原本还想吐槽，可是对上某只小兽明显受到惊吓的模样时，语气不自觉地变得温和起来。
“林麟小姐，怎么了？”
“那，那，那里！”林麟小兽抖着一只小爪子指着墙角的方向。
这么一会儿，它已经看清楚了，那个人影并不是像之前“疏”那样的全息影像！它更像是从墙壁里走出来的！
此时墙壁那里有一个明显的凹槽，而那个人形凹槽里“走”出来的东西，已经开始发生了变化。
它从原本的厚实片状的东西变得更像是人形！然后又从人形变成了没有五官没有衣服的像是抽象一比一等身人偶一样的东西！
现在当凯恩斯看向那里的时候，它已经具现出了明显的人类特征。
头，脖子，躯干，四肢，逐渐变得鲜明甚至出现了明显的机械零件。
凯恩斯的表情严肃，直接将瞪大眼睛又害怕又紧张，还带点儿小兴奋地从爪子缝里向外看的林麟小兽轻轻按回了口袋。
他目光锐利地看着那个已经越来越熟悉的身影，看着他上半身露出机械身体，下半身穿上一条军裤，看着他的面孔逐渐清晰，露出眼角的那颗熟悉的泪痣，露出无奈的表情。
“凯恩斯，好久不见。”男人说。
凯恩斯深吸一口气，冷漠地说：“我们刚刚还见过，疏。”
在口袋里的林麟小兽惊呆了，它赶忙想要往外探头，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凯恩斯的手指这次可没放开，对于他来说，无论是裸露肌肉的***男人，还是一个裸露机械零件的***机器人，都没有任何的区别。
更何况这还是个他都没想到还会出现的危险分子。
如果说之前捡到疏他还感觉到紧张激动悲伤难过的话，那么现在，见到这个连出场方式都和刚刚那个相似的机器人时，凯恩斯的内心只有想骂人的冲动！
该死的弗瑞！竟然不止一次利用疏！
凯恩斯下定决心，等他亲手手刃他的那一天，他一定要让他也体验这种活了又死死了又活的感觉！一定！
只是这一次，面对他的疏没有忙着穿衣服，也没有忙着开口，而是有些讪讪地摸了摸鼻子，然后用有点儿愧疚，又有点儿无奈的语气开口：
“抱歉，凯恩斯，我才……”
“你才是疏？”凯恩斯语气不善地打断对方的话：“弗瑞，一次已经够了，你以为我会上当第二次？”
“等等，那个……”机器人伸出手，不知道是因为刚刚变化形态的缘故，还是因为年代久远，他的身体只是做了这么一个小动作就发出了不小的噪音。
但凯恩斯懒得听他的话，他太了解弗瑞了，弗瑞他能做这种事情一次就能做第二次，他那种毫无廉耻和下限可言的家伙根本不会在意其他人的心情。
他一直以来做的就是利用利用再利用，直到榨干其他人的每一分价值！
凯恩斯抿紧了唇，但是自己能毁了他造出的假货一次，就能毁掉第二次，哪怕三次四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