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脸面若冰霜,男人薄唇轻启,一字一顿道:“你说什么?”
他冷笑一声,不由分说将女孩按在自己肩膀上:“你讨厌她和我有关系吗?我喜欢就好了。”
温以然听不懂对话,只是凭着对面女孩泛红的眼眶,也知道宁远在维护自己。
僵持之间,房门被人推开,田野先生平和的面孔出现在门内,所有人都一愣。
一开门就看见女儿在门口啜泣,田野先生推了推眼镜:“......这是?”
良子委屈唤了一声爸爸,指着温以然开始告状。
“爸爸我不喜欢他,你让她出去好不好?”
她自幼得父亲宠爱,只是今天良子话话还没说完,就被田野先生打断:“闭嘴!”
中年男子沉脸教训了下女儿,转身看向温以然时却又换了刚才温和的面孔,笑呵呵道。
“你是......然然吧?”
说的是中文,标准流利,温以然震惊看向宁远,却见宁远抿唇解释道。
“先生以前在国内留学,中文很好。”
田野先生谦虚摆摆手,见温以然要做自我介绍,田野先生笑着摆手。
“我知道你,”他弯唇,声音透着长辈的温柔,“小远和我说过,他家有一个小姑娘,叫然然。”
倒是轮到温以然涨红了脸,先前的不快也忘了个一干二净。
没有人站着在自己身边,父亲又和温以然相谈甚欢,良子早就气得跺脚离开了。
中文交流果然便利,怕温以然不懂,田野先生一句句向她解释宁远的病历。
越往下说温以然的一颗心越沉,看向宁远的目光渐渐变得心疼,不知不觉手指已经勾上宁远的小指头。
须臾有护士上前,田野先生只能先道歉离开。
一时之间房间只剩下温以然和宁远两人。
女孩双眼已经泛着氤氲,她声音透着哽咽,“你当时只有一个人,肯定很辛苦吧?”
异国他乡又是独自一人,怎么想都不容易。
宁远轻点了下头,垂首敛眸:“其实还好,没有先生说得那么严重。”
温以然越发不忍心:“什么叫还好?你都......”
越往下说越心疼,余音未落肩膀已经有重物落下。
宁远下巴抵着女孩的肩窝,小狗似的在女孩肩膀上拱了拱,声音轻轻在女孩耳边掠过,乖巧懂事恳求道。
“那生病的小远,可以拥有然然的一个抱抱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