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甜, 人更甜,唇齿间还残存着红酒的醇香。
沈元白擒着女人的下颌由浅及深, 刚才就时不时在鼻尖萦绕的果香愈发浓郁。
“她是在家梳洗完才过来的”这个念头和某处一样, 受不得刺激, 情不自禁开始膨胀。身上只着一件单薄卫衣, 他顺势把搭在对方手腕上的手往后拉, 让她虚扶在自己腰上。
而终于腾出空闲的手有了新的用处。
轻轻一抱,将人腾空而起安放在餐桌角上。
时柠坐在餐桌上晃悠着两条长腿,这样的高度让她不用仰着头去迁就, 整个人软软跌在他怀里, 一下一下自发地去啄他的唇角。
“沈元白……你在晃诶……”
黏黏糊糊的嗓音响起,声音很小, 像自言自语。
“怎么晃?”沈元白回吻她的鼻尖,“左右还是——”
话还没说完,嗓子眼不受控制发出一声闷哼。
“你别晃了!晃得我头晕。”
时柠提高声音忽然叫道,大概是被晃得心烦, 为了定住他, 手指一掐,把本就没有一丝赘肉的精瘦腰身掐出手指深深浅浅的印子。
“烦人, 你吃蛋糕就吃吧。还有那么多没吃完呢, 我做了好久的……突然就开始晃, 好烦人。”
她反反复复命令他别晃,指尖的力道越掐越深,最后索性像树懒一样整个人挂了上去, 开始够到后背掐肩胛骨。
沈元白穿得单薄,时柠也一样,厚外套里面就一件坠感极佳的衬衣。
这样两层衣料根本挡不住源源不断的热度。
好在她现在不清醒,要不然感受到顶在身上的那一处一定会跳起来骂他流氓。
肩背被狠狠掐了两把,沈元白开始清醒,虽然眼底有浪潮翻滚,但吻落得极为克制,一点点描绘着她的唇形。
从疾风骤雨转为秋日绵绵细雨。
这样的变化连醉酒的时柠也感觉到了不一样,她今天就是老天派来折磨沈元白的,晃着双腿埋怨:“沈元白,你怎么不亲我了,你是我男朋友,亲一下又怎么了?你怎么这么……小气。”
好了,看来确实是醉了。
和小气有什么关系,词儿都开始乱用了。
沈元白现在绷得也很难受,不觉得自己此刻可以讲道理,无奈地深吻几秒,慢慢放开:“不小气了吧?”
“还行吧。”她红着脸。
“柠柠,你听我说。”
“啊,你放。”
醉了酒该讨厌的时候还是讨厌。
沈元白轻轻捏了捏她腮肉:“你现在不清醒,我不希望我们之间发生任何事情是在你没有百分百自主意识的情况下,懂吗?我当然愿意,但我也要你愿意,这么说你现在能明白吗?”
“啊……明白,我愿意呀。”
“不是,不是你说的愿意。就是……”
对上她氤氲的眼神,沈元白词穷,最终只是磨了磨后槽牙恶狠狠道:“等明天你跟我说愿意,看我会不会放过你。”
语气恶劣,但手上动作温柔。
他说着把人一把抱起,想把她放去沙发,自己好一边收拾餐桌一边冷静。
放在桌面上的手机突然震了起来,趴在他肩头的人摇头晃脑:“手机!手机!我的手机!”
沈元白扫了一眼亮起的屏幕,语气充满不信任:“你现在还能回微信?”
“能啊!我能!我愿意!”
他余出一条手臂取了手机塞回她手里:“喏。”
半醉不醒的人拿到手机倒是还知道怎么解锁,也知道怎么点进新消息。
沈元白抱着她往客厅走,没空再去看屏幕,就那么几步路的工夫,他肩头突然传出一声软乎乎的打招呼声:“歪——是我呀,爸爸。爸爸新年快乐~”
“……”
还往客厅走的步伐生生就停在了原地。
下一秒,电话那头传来时医生的唠叨。
“新年快乐,乖宝贝。我和你妈刚泡完温泉现在回房间了,怎么样?年夜饭吃的什么啊?一个人还是和店里的员工一起吃的?大过年的你要请人家吃好点啊,人家陪你加班也不容易。”
“吃了鸭~”语气词被拖成了平调。
“吃了就好,现在一个人在家?上次和你说的睡前要喝一盏桃胶燕窝吃了吗?俗话说冬日进补开春打虎——哎?你这个镜头怎么老在乱晃,家里什么时候换的吊灯?天花板怎么也换了?”
“哦,你说吊灯啊!”时柠把镜头直直对向吊灯,语气骄傲,“怎么样,好看吧!”
“好看是好看,就是和家里风格是不是不太——”
“我在沈元白家里鸭~晚上他做了饭,我和沈元白吃的鸭~喏,我给你看他。”
于是镜头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怼到了沈元白脸上。
沈元白绝望地闭上眼,再睁开:“……叔叔,新年好。”
这下时宏州也看清了,时柠像个树袋熊一样手脚并用挂在沈元白身上,身后布景板是吃剩下的一大桌菜,镜头晃悠晃悠,看这两人暴露在镜头内的黏糊姿势,看来是要转战……别处?
“爸爸,你看到了吗?沈元白跟你打招呼了,你怎么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