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睦突然开口,“你突然问这个,莫不是?”
原深钿当即高呼“不是”,喊完后才发现自己这举动颇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他讪讪闭嘴。
许灼睦贴近他耳朵,“你想不想。”
许灼睦话说得没头没尾,可原深钿却莫名激动,他心跳得厉害。若是从前,原深钿肯定是真心实意不想的,但现在,他太久没体会过那种感觉了,一时间心里很痒痒。
原深钿恨恨想着,许灼睦让自己做个合格的太子妃,可现在,却在把自己往歪路上带,太子妃,应当端庄无比,哪能天天和太子打情骂俏啊,传出去,可不叫人笑掉大牙?
许灼睦倒是很自在,“若是不想的话……”
原深钿心知肚明对方的意思,他抓了抓许灼睦的衣袖,“时间还早呢。”
急着回府,时间便晚了,不急着入睡,时间却又早了。
原深钿痒乎乎的心,终于得到了解放,他躺在床上,翻了个身,天气本来就热,和许灼睦闹腾许久后,身子上的汗更多了。
原深钿闭眼,想起皇室为了孩子不得不娶命定之人的窜说,眉头皱起来。
他瞧见许灼睦在床边整理衣服,不由伸出手来。
许灼睦看过去。
原深钿抬起下巴,一副“你快来抱老子”的姿态。
许灼睦弯眼,将人打横抱起,原深钿顺势揽上许灼睦的胳膊,他一动不动,就等着许灼睦给自己擦拭身子。
水温恰好,原深钿打了个哈欠,舒舒服服被许灼睦伺候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儿。
“我不会又怀了吧。”
方才原深钿只顾着接触心痒,倒是忘了还有这一茬,他抬眼,许灼睦身形修长,长相俊美,原深钿吸吸鼻子,快要晕过去了。
他还是觉得,许灼睦有一发成功的能力。
许灼睦倒是给他打了个定心丸,“孕男生产完后,半年内不会再度受孕。”
原深钿呆呆眨了眨眼,心头再度涌起一个奇怪的念头,半年不会受孕,那岂不是可以肆无忌惮……咳咳。
他往脸上洒水,下定决心,要做个端庄太子妃,每日熟读正经书籍。
翌日,原深钿把通俗话本和各式各样的画册全都收了起来,他让婢女给自己找些高雅的文学。婢女一头雾水,却还是给他寻来了。
原深钿装模作样捧着书,喝了好几杯茶后,才强颜欢笑,“不愧是名士传下来的书籍,果然深奥,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品懂的,我今日暂且歇息,明日定要好好品读。”
说罢,赶紧将书放了回去。
原深钿想起那些话本画册,心道还是简简单单的爱情故事,以及各种灵异神怪,通俗好懂些。
原深钿的姑母病好了,准备回老家。将军夫人差人过来告知,原深钿准备回府探望,临走前看了一眼角落里的箱子,他停顿片刻,还是让人将箱子一起带上。
姑母见到原深钿后,将人拉过去,语重心长说了一通。
原深钿不住点头。
姑母道:“你母亲只是怕你陷得太深了,男人的心,喜欢的时候是真喜欢的,可是不喜欢了,那也是真的想不起从前的好。”
原深钿眨眨眼,暗道我也是男人,我不怕。
姑母道:“有些人,没有心,便不会伤心。”
原深钿似懂非懂。
姑母笑了笑,“我看你这孩子,不是那种能逼着自己没有心的,往后,你想做什么,便去做吧,无愧于自己就是了。”
原深钿默默点头。
他难得见姑母如此认真,心里不免有些感触,姑母顿了顿,又道:“必要的情趣还是少不得的,边上这箱子里的东西,你真不要了?听你母亲说,那可都是好东西啊。”
原深钿急于摆脱女装窘境,不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他道:“我和太子之间,不需要这些东西。”
姑母一时没听懂。
原深钿道:“我不用这些,太子都对我喜欢得紧了。”
姑母这才恍然大悟,一旁的将军夫人听到了,嘴巴惊得老大,更是忍不住伸出大拇指,道“我儿实在是厉害”。
原深钿除了害羞,心里居然隐约有点自豪之感。
……
这几日,原深钿吃吃睡睡,仗着孕男体质短时间内不会怀孕,有事没事就去撩拨下许灼睦,日子过得美滋滋。
孩子已经睁开眼了,原深钿拿着小玩意儿去逗孩子玩,许灼睦忙完后也会跟着过来,奶娘瞧见这一幕,乖乖退下。
一切似乎都好起来了。
原深钿坐在椅子上,看着院子里的花,闭上眼。
他不想再去纠结,许灼睦娶自己是为了孩子还是为了其他,他只觉得,现在这样子,也挺好。
外头的肆意的江湖,他没见过,很是向往,但现在安稳的生活,孩子夫君,简简单单,也不是不好。
原深钿接过婢女手里的扇子,有一下没一下扇着,许灼睦现在对自己是好的,孩子有了,他也没有另择新欢。
原深钿想,这样就好了,许灼睦现在看着是喜欢我的,这就行了,往后的事,太多太杂,懒得去想。
原深钿很满意现在这种“心照不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