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不嘴馋。”
原深钿自然是晓得许灼睦在逗弄自己,以前原深钿不喜欢这样的感觉,总觉得在被对方牵着鼻子走,可现在,他能坦然接受了。
不仅如此,他心里还有点小欢快。
原深钿说服自己,将许灼睦这种逗人玩的行为,解释成“夫夫间的小情调”,这般给自己洗脑后,原深钿越发觉得,许灼睦那些逗弄的话,那些言语里的笑意,不但不会让自己生气了,甚至还能让自个儿脸上又开始有奇妙的感觉。
脸上有点热,心里自然也跟着热……
原深钿心莫名的痒痒,他只好吃着点心,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瞅着许灼睦。
许灼睦不喜甜食,但被原深钿这样盯着,不由笑了笑,顺着对方的意思,拿起一块糕点,轻轻咬了一小口。原深钿盯着自己的眼神,立刻放松下来,他点头笑了笑,嘴巴咧开,露出白花花的牙齿。
许灼睦笑的时候,幅度不大。
若说许灼睦是春日的轻风,徐徐吹来,原深钿笑起来的时候,就像是一朵鲜艳欲滴的花,打开花瓣,露出花芯,毫无避讳地冲着你,敞开心扉。
许灼睦被娇艳花朵迷花了眼,不由愣怔。他垂眸轻笑,摸着手边的糕点盒子。
原深钿这朵花,生得很美,又娇又憨。他敞开心扉,冲着你笑的时候,再心冷的人,也会有一瞬间的犹豫。
许灼睦有些小心思,他觉得原深钿这么美的花,该养在家里,宠着爱着,千万不能放出去,被旁人瞧见。单纯的花,总是柔弱的,不谙世事,若是受到了伤害,许灼睦心疼得紧。
原深钿乐呵呵吃着糕点,顺手拿起边上的茶壶,一口清凉茶水下肚,神清气爽。
他往外看去,再过五六日,就能抵达飞花城了。
这一路上,原深钿吃吃喝喝,困了的时候,就躺在许灼睦怀里睡觉,醒了无聊,就掀开帘子,瞧瞧外头的翠绿色。
原深钿倒是不怕热,躺在许灼睦身上的时候,他觉得那热气,都让人心里舒坦。
马车不停歇,终于到了飞花城。
原深钿探出头,瞧见漫天飘絮落下,他伸出手去,毛绒绒的东西停在掌心。
飞花城,四季如春,景色迷人。
没了夏日的暑气,天高地阔。原深钿抬头,空中鸟群结伴飞过,飞花城城外小道上,林荫遍布,野草野花层层叠叠,看不尽数不清。
城内热闹,有生气,却不拥挤。飞花城的人穿着单薄的春衣,脸上弥漫着笑意,皇帝早带着一群人在外头换了便装,随行护卫队留在城外几公里处的地方,其余人装作商贾人士入了城。
原深钿没想到,皇帝居然如此接地气,他还以为对方要建行宫,大张旗鼓呢。
街上不少漂亮女子路过,她们热情奔放,和沧至大部分地方的闺秀们不同,她们更加洒脱,也不羞于抛头露面。
皇帝踏在地上,“没想到,朕还有回到这里的一天!”
皇帝目光晃动,似乎忆起了往昔,边上的皇后倒是冷冰冰的,格格不入。
皇帝扭头,道:“皇后,这也是你的故乡,你可记得,我二人曾在此相遇。”
原深钿瞧过去,皇帝提起这件事的时候,面露怀念之色,表情温和,瞧着像是要拉着皇后讲述记忆里的美好之事。
皇后笑得冷淡,“记得。”
她这般不配合,皇帝也没法子,脸上虽笑,但那笑意里明显有了几分尴尬。
原深钿看向许灼睦,许灼睦知他好奇,才道:“属清派就在飞花城外不远处的山上。”
原深钿点点头,他记得,书里说飞花城虽是沧至国的一座偏远县城,但内里却大有乾坤,城里有无数高人,也藏着许多秘密。
沈合音出自属清派,属清派又距离飞花城很近。
飞花城就像世外天仙之城,神秘而令人向往,这一设定,让沈合音也跟着沾了点光,沈合音本就清丽,在因为剧情变得恋爱脑之前,就跟天上神仙似的。
原深钿想了想,算是明白了。
此前他还不明白,为什么提及飞花城,给了它诸多设定,却草草了事,只顾着写两位主角相爱分手再相爱又分手的剧情了。现在他算是稍微有点懂了,原深钿点头,估摸着作者搞个飞花城,只是为了提升下主角受沈合音的仙气。
许灼睦又道:“母后在回到至城之前,是在属清派过的。”
原深钿倒是没料到,他晓得当今皇后幼时流落在外,被江湖人士收养,却没想到,这江湖人士,和主角受的门派有关。
许灼睦,“母后的养父,便是属清派掌门。”
原深钿愣了一秒,属清派掌门?那个原著里,被主角攻害死了的倒霉蛋?
他居然是皇后的养父,那也就是许灼睦的……
原深钿没来得及深想,就听许灼睦道:“虽不知父皇来此的原因,但母后既然跟随前往,自然不会不去属清派看一看,原深钿,到时候,母后可能会带你一同前往。”
一同前往?
高人门派?
原深钿心里惊喜,面上自然也不加隐藏。
许灼睦没料到自家这朵漂亮娇憨的花朵,居然对这次探望之事十分感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