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被伏黑惠“教育”之后,伏黑甚尔罕见地有整整三天没有落家了。
一度让伏黑惠以为自己说话过重,最后还没有哄好傲娇的大人,以至于把对方气得离家出走。
“不会的,惠。一定是你想多了。”G嘴角微抽。
第一次听见伏黑惠剖析内心,他莫名领悟到了伏黑惠当初安抚十代成员的代入感。
——压根就是在哄一群幼稚小孩乖乖干活、不要打闹的感觉吧!
“这些年真是辛苦你了,惠。”G怜爱地拍拍小孩子的头。
伏黑惠:“?”
伏黑惠不明所以地看了G一眼,总觉得其中感同身受似的同情有点欠揍。
正要开口时,熟悉的高大身影自街道尽头闯入视野。
伏黑惠嘴唇一闭,刷得从公寓的楼道入口站起身。想要走上前迎接,又忽然顿住。
这个家伙,可是莫名其妙消失了三天。
他干嘛表现得那么热切,助长对方威风。
伏黑惠气鼓鼓地站定在原地,等待伏黑甚尔靠近。
血的味道。
还有极难察觉的,未能散去的杀机。
伏黑惠眼瞳微震。再次、极轻地叹了口气。
真是个麻烦的大人。
“嗯?你在这里干什么?”
伏黑甚尔的影子很快笼罩在伏黑惠身上,神色带着些微诧异,更多的却是一贯的散漫。显然没有“把三岁的孩子独自留家三天”是一件极为糟糕事情的自觉。
目光在伏黑惠和半阖的家门间徘徊片刻,扬起一抹堪称恶劣的笑来,“我说,惠,你不会是特意在等我吧。”
这是什么值得炫耀和高兴的事情!你这个混蛋老爹!
“不是!绝对没有!”伏黑惠果断否决。
但伏黑甚尔认定自己找到了正确答案——虽然事实也确实如此。笑得更愉悦了。
伏黑惠狠狠咬牙,瞪着越过自己、自顾自回家的可恶大人。努力跟上那双大长腿的步伐回到家,顺带关上了屋门。发现对方真的一点解释的意图都没有,就端起碗筷准备吃饭,突然“恶向胆边生”。
“你出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了?”
绿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这么询问着伏黑甚尔的小
孩子,表情平静得可怕。
伏黑甚尔愣了一下,极快地否认:“没有。”
不愧是父子。连心虚的反应都一模一样!
G被两人拙劣的遮掩方式震惊了。
伏黑惠脸上的不信任相当明显。即便迟钝如伏黑甚尔,也开始察觉到了端倪。
伏黑甚尔难得认真思考了一下,反而觉得底气更足。
“确实就是简单的小事。”伏黑甚尔从言语到表情,每一个地方都透露出浓浓的鄙夷和不屑,嗤笑道,“一群自以为是的咒、蚂蚁,碾碾就解决了。能有什么危险。”
那你可真是好厉害哦!
伏黑惠阴阳怪气地吐槽一句,不禁无语。目光触及伏黑甚尔眼底少有的自负,到底没再说什么。
杀手就杀手吧,他也不是没见过。
总比当渣男要好得多。
……大概?
尽管表面说着要放任自由,可在伏黑惠心底,已经开始认真盘算起自己的理财生涯。决定等节省下来的生活费滚到了大致能挥霍的金额,就让伏黑甚尔“金盆洗手”。
小白脸也就小白脸,他养总比外人养好。
他得还给妈妈一个完整的混蛋老爹。
——总之,伏黑惠对于“伏黑甚尔能够进入普通人安稳生活”的命题,深深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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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伏黑惠面前刚飘了不过半月时间。第三次出远门的伏黑甚尔,就带着一身伤口回来了。
伏黑惠露出“果然会这样”的淡定表情,从房间里抱来了早早准备好的医疗箱。
就连山本武那个称得上老实的暗杀系,都时常会有受伤的时候。就更别提他这个一看就容易“人来疯”的混蛋老爹了。
伏黑甚尔觉得很丢面子。
他自认为上一次的坦白,让他在儿子面前树立了高大雄伟的形象。结果全被那群狡诈的咒术师给破坏了!
“这可不是我的问题。”伏黑甚尔狡辩。跟摔倒的小孩子找到了父母一样,和伏黑惠告状,“完全是那群烦人的咒、蚂蚁刻意针对我。”
“不过来再多的人也没用,我全给宰了。”伏黑甚尔咧开嘴,“除了没钱,有点亏。”
说着说着,就突然变成了实力的炫耀呢。
还是洋洋得意的那种。
伏黑惠头顶不知道第几次跳上了井字符号。
带着满身血回到有三岁小孩子的家里、还无比自然地暴露自己杀人真相的大人,完全就是屑!
你到底有什么好得意的啊!
“既然这么简单,那你还受什么伤。”伏黑惠没好气地教训。缠绷带的力道很想下重手,最终还是忍住了。
伏黑甚尔不以为意,“是很简单啊。我这不是没死吗?”
但伏黑惠快被他气死了。
“你能不能有点、嘶——。”
气结的伏黑惠没忍住,锤上伏黑甚尔没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