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今天在这里放开了吃没关系，反正是孔时雨请客。这家伙可在你爸爸手里赚了不少的中介费。”
伏黑甚尔抱着伏黑惠走进银座的一家餐厅，把伏黑惠放进旁边的卡座里，托以重负似的拍拍头。
被嫌弃走得慢而被抱了一路的伏黑惠深觉丢了面子，小脸黑黑的，小小一只坐在柔软的座位里，气呼呼地不想应声。
孔时雨本来还对伏黑甚尔的“狠心”颇有微词，结果看见伏黑惠的反应，登时一乐。故意教育道，“甚尔，你这样教小孩可不行。”
然后把菜单递给伏黑惠，笑眯眯地邀请，“小惠，想吃什么尽管点。”毕竟叔叔有钱，从伏黑甚尔这家伙手里头扣出来的！
伏黑甚尔冷嗤一声，丝毫不为孔时雨明嘲暗讽的反击所动。翘着二郎腿，靠在卡座里看热闹。
敢拿这小子搞事情，有的是你要吃亏的。
伏黑惠掀起眼皮，看了眼孔时雨。在双方共同认定下，确认了这就是时常“勾搭”混账老爹出门“鬼混”的正主。抿着唇对孔时雨露出乖巧的笑容，张嘴就点出一串最贵的菜名。
服务员欢喜地记下内容，在孔时雨渐变僵硬的笑脸下提问道，“请问几位还有需要的吗？”
孔时雨的钱包上再插一刀。
“叔叔生气了吗？可是，是叔叔让我点的呀。”伏黑惠表情无辜，语气忐忑又委屈。用小到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嘀咕，“其实我更喜欢吃生姜烧肉来着。”
孔时雨：“……”
孔时雨嘴角一抽，在服务员看人渣的表情下，给堪比满汉全席的菜品里再添一道，“再加一份生姜烧肉，谢谢。”
“好的，先生。请您稍等，我们马上为您上菜。”服务员踩着欢悦的脚步离开了。
“甚尔，惠不愧是你的儿子。”简直就是大混蛋家的小坏蛋！
孔时雨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了这么一句话。
伏黑甚尔哈哈大笑，“那是自然！”
也不看看是谁家的孩子，当然是和他一条心。
伏黑惠额角上的井字符号瞬间活跃起来。
成天不着家，着家还要小孩照顾的屑屑大人。你还真好意思说这
话啊！
孔时雨要被伏黑甚尔笑进心脑血管急救室了。顶着比伏黑惠还要大上不少的井字，取过一旁的书册，愤愤不平地拍在伏黑甚尔面前的桌子上，“拿去！你的东西。”
伏黑甚尔接过手，转身就将小册子塞进了伏黑惠手里，“喏，以后跟着这个学就好。”
……所以，你真的就指望着一个四岁小孩自学成才了？
伏黑惠呆呆地抱住怀里的书册，陷入到“到底是我不正常还是伏黑甚尔不正常”的怀疑中。
孔时雨对这个大大咧咧的合作伙伴彻底服气了。
才四岁的孩子。别说理解其中的意思，就是里头的字，他能够认得全吗？
念头刚冒出头，孔时雨转瞬想到伏黑惠熟练点菜的样子，当即心痛掐断。
不过，这倒是让他想起来另一件事情。
“喂，我说，从一开始我就想问了。今天可是星期三，按理说，惠应该还在上学吧？你直接带着小孩子翘课了？”
孔时雨疑惑不已。
伏黑甚尔：“？？？”
伏黑惠：“……”
父子俩一起僵在了座位上。
心思不明。
孔时雨终于把问题问出口。结果还没来得及舒口气，就被对面父子的反应惊呆在原地，“甚尔，你不会告诉我，你至今还没送小惠去上学吧？！”
伏黑甚尔心虚地摸摸后脑勺，努力装出镇定且无所谓的模样，“原来这个年纪就要上学了啊，我还以为要再过几年呢。”
你丫的压根就是忘了吧！
孔时雨加入气结的沉默行列。
虽然他自己也忘了这事没错，但是从伏黑甚尔嘴巴里说出来，怎么就这么欠揍呢？
伏黑惠忍住给伏黑甚尔腰上捅一拐子的冲动，心中默念冷静。
“不过惠现在既能认字，又能做家务，跳个一两年也没什么吧。我儿子可是天才。”伏黑甚尔说到这里，甚至有点洋洋得意。
孔时雨彻底说不出话了。
他觉得今天听见的信息量过高，以至于他想报警。
嗯？你说伏黑惠？
他现在不想和混球老爹进行任何一项多余的交流！
上学这么“不重要”的事情就此被翻篇。
伏黑惠将十种影法术的记录手册在自己的小背包里放好。看了看欲言又止的孔
时雨，主动跳下卡座，“我去一趟洗手间。”
然后也不管孔时雨复杂的表情，迈着小短腿走远。
“啧，甚尔，你可真是生了个好儿子。”
这么懂事又聪慧的小孩子，搞得他都有些羡慕了是怎么回事？明明刚刚才被这个看似乖巧的小鬼头将过军。
“那是。不过你就不要想了。”伏黑甚尔言辞之间不无炫耀。
听得孔时雨都想忘掉那见鬼的实力差距，狠狠揍他一顿。
但是想到后续的雇佣金抽成，社会人孔时雨压住了这股子冲动。
“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