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重岚被萧羡棠斥了一句,当下缩了缩脖子,嘟囔道:“我就是随便想想,你干嘛那么生气啊。”
“想也不行!”萧羡棠不爽地说道。
开玩笑,穆重岚这种脑子,哪有什么弯弯道道的,她能说出要在上面这种话,那么一定是出自她的本心,所以不趁早把她这种念头给扼杀在摇篮中,没准半夜醒来,就看到她在自己上面了。
又被萧羡棠吼了一嗓子,穆重岚有些委屈,她觉得萧羡棠在很多时候真的有些不讲道理,明明上面下面是很无所谓的一件事情,难道大家就不能一人一次地轮流在上面嘛?
萧羡棠看着穆重岚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伸出手在她的耳朵上扯了起来,嘴巴也凑到她的耳边,大声道:“你如果敢把你脑袋里的那种想法实践,我就把你种的那些花花草草全给拔了,还有苏成墨,我会让她离开,听到了没有?!”
“知道了,知道了!你别那么大声的吼我,耳朵好疼啊。”穆重岚捂着耳朵,一脸的可怜兮兮。
萧羡棠翻了个白眼,虽然穆重岚看上去很可怜,但是事实上,可怜的人其实是他呀。
“大人,大人,出事了!”门外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伴随着的是赵永康的到来。
萧羡棠本来还一手揽着穆重岚的腰,一手去扯她的耳朵,听到赵永康的声音,便立刻放开了她,看到她刚一逃脱自己的束缚,就迫不及待地跑开,他又气的咬牙切齿。
明明是穆重岚先喜欢上他的,但是到头来却总是将他气个半死,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才遇上这个蠢货来向自己讨债。
“发生了什么事情?”萧羡棠心情不好,连带着与赵永康说话的声音也变的不怎么愉悦。
赵永康听到萧羡棠的声音,看着萧羡棠那阴沉的脸,有些欲哭无泪,他是真不明白了,为什么他每次来找萧羡棠的时候,萧羡棠的心情都很不好,以至于他做什么,好像都是错误的。
按说,遇到这种时候,最好的选择是打哈哈,说自己没有什么事情,然后赶紧离开。
只是,这次的事情不是什么小事情,所以,他没有办法立刻离开,只能硬着头皮把自己来此处的目的说了出来。“州府那边,有动作了。”
“什么样的动作?”萧羡棠问道。
“海战。”赵永康答道,毕竟是较为隐蔽的事情,还是推脱给海盗内斗或者与海盗作战比较合适,所以这次州府的那些人,没有选择用陆地战术,而是选择了海战。
萧羡棠闻言,冷笑道:“哦,海战?是谁给他们的勇气,还来海战?”
赵永康立刻道:“大人,这次恐怕有些不一样。”
“不一样?哪里不一样?”
“之前来的那些,基本上全都是假海盗,假海盗的作战经验有限,主要就是些地痞流氓或者衙役假扮,但是这次来的,却是海军,与定海军一般,都是身经百战的海军,而且,他们的物资也比我们的要多,战船配置也足够精良,所以……”赵永康说到了后面,有些欲言又止起来。
萧羡棠闻言,嗤笑了一下,道:“你是想说,比起战船,我们比不得那些海军,比起战斗实力,我们输在人数上,还是说,你是想告诉我,说我们输定了?”
“大人,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有必要将事情告诉大人您,总不能因为这些日子的连番胜利,就过度自大,将事实扭曲了,不是吗?”赵永康道。
“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其实是在掩饰自己刚才的失态吧?赵永康,你其实是对这次的海战没有多少信心,因为事情正像是你自己刚才所说的,这次来的不是假海盗,而是装备精良的海军,所以,你并没有抱多少希望,觉得我们会赢。”萧羡棠淡淡地开口道。
赵永康却立刻摇头:“不,大人,您误会了。”
萧羡棠:“误会?”
赵永康点了点头,然后斟酌了一番后,道:“其实,从某些方面来说,那些海军也是朝廷派来镇守海线的军队,是我们统一战线的人,甚至,可以这么说,不管上头的将军知道还是不知道,做了什么,或者没做什么,又或者他们决定做什么,下面的那些士兵也只是听命行事,根本不知道他们是在与我们自相残杀,这样一想,那些普通的士兵,实在是太可怜了,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而战,所以,我真正烦心的,其实是这个。”
听完了赵永康的解释,萧羡棠只是看着赵永康,没有多说话,看了一会之后,便直接让他出去了。
等赵永康离开后,萧羡棠看向了一直在一旁的穆重岚,问道:“你想不想跟我一起出去海战?”
“海战?”穆重岚看着萧羡棠。
萧羡棠点了点头:“嗯。”
“那么……我们这次要打的,也是十恶不赦的坏人吗?”穆重岚看着萧羡棠,突然问出了这么一句。
萧羡棠明白,穆重岚之所以会这么问,是因为刚才赵永康的话,穆重岚听到了,并往心里去了。
“你是在同情那些不知道为什么而战的士兵吗?”萧羡棠问。
穆重岚点了点头:“我觉得他们很可怜。”
“那你觉得,我们如果不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