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如果他们真的担心咱们是诱敌之计,兴许咱们真能将潮阳县的海域给填满,也是说不定的事情。”赵永康老神在在地,摇头晃脑道出了事实。
燕鸿信与葛老二人听了赵永康的话,又是一番面面相觑。
“也是,若是他们真的追出来,咱们就打,此时的州府已经是强弩之末,想要和我们对抗,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他们不追出来,那么,咱们没准真能把他们的后路给断了。”燕鸿信开口道。
葛老也点了点头,跟着补充道:“咱们现在最该担心的,其实不是和州府打或者不打,而是要担心,咱们这样一逼迫,州府那边会不会破罐子破摔,直接把事情捅出去,让整个盐州的事情曝光,如果真的是那样,我们就该从长计议了。”
“大人已经安排了后手,所以不用担心这个。”赵永康说道。
燕鸿信与葛老二人听到赵永康这么说,又齐齐地看向了赵永康。
“怎么这么说?”葛老说完,想到了什么,又补充道:“莫非,大人那边是安插了人到潮阳县?”
赵永康笑着点了点头:“是啊,大人那般谨慎的人,自然是在攻打州府那边之前,就已经设想好了所有的可能,所以在几个很可能会成为州府官吏逃亡之地,安插了些后手。”
葛老听了赵永康的话,来回踱步了一下,然后看向了赵永康,皱眉说道:“如果只是后手的话,应该不可能安插太多的人,不然一定会引起怀疑。”
“这个,我就不是很清楚了。”赵永康苦笑了一下,他不过就是个主簿,虽然从身份上来说,他算是萧羡棠这个县令的主要部下,但是事实上,他根本就没有成为萧羡棠信任的对象,萧羡棠给他布置下的任务,让他带着三班衙役做的,也就是像挖礁石填海这种,换成其他人也一样能做的任务,有关攻打州府,断州府后路的布置,全都是颜守财和颜幸生这对父子做的。
其实,除了颜守财和颜幸生这对父子,还出现了不少他之前没有见过的生面孔,也不知道是打哪冒出来的,他也不好过问,只能当没瞧见。
葛老见赵永康这么说,暗道赵永康这个人啊,有时候真是有些糊涂了,比如像是这样重要的事情,也没有打听清楚,不过,这个事情确实隐秘,不是赵永康一个主簿所能了解的,毕竟,萧羡棠不是穆重岚,对他们是有提防的。
当然,这也怪不得萧羡棠,因为不管是赵永康所带领的三班衙役,还是他们这定海军,都已经不止一次被查出了州府的探子,甚至,那些探子还混到了他们的高层,这简直就是个笑话。
“不管怎么说,先去挖礁石吧。”葛老开口说道。
赵永康和燕鸿信二人,都点了点头,表示了赞同。
然后三人一起,走了出去。
等他们三人到的时候,发现穆重岚早已经出现在挖礁石的海域,而看着穆重岚和苏成墨二人挤在一把油纸伞下,赵永康三人都有些困惑。
“九姑娘,您这是做什么?”赵永康很是疑惑地问道,毕竟在赵永康看来,不管是油纸伞,还是蓑衣,都是下雨天才会用到的,而现在晴空万里,怎么瞧着也是用不上的。
穆重岚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这不是怕自己晒黑了。”
“您戴着薄纱斗笠,也不行吗?”赵永康又开口问道,虽然之前穆重岚会带着薄纱斗笠,还会戴面纱和面具这些,但那些基本上都是为了遮住她的脸,毕竟以她的相貌,出现在哪儿,都是会引起不小的骚乱,所以,她才不得不那样做。
但是,现在这情况,应该是没有必要吧?
穆重岚听到赵永康的问话,又叹了口气,道:“那样不行的,你难道都没有发现嘛?我打来了这陇铜县之后,已经晒黑了好多了。”
“这……”
“还是白一点好看,你难道不懂嘛?”穆重岚问道。
赵永康:“……”
赵永康心想,自己一个大老爷们,还一把岁数了,真的没有什么觉得黑一点有什么不好,而且,他也没觉得穆重岚黑,在他看来,穆重岚的皮肤依然是那种吹弹可破的白皙,也不知道穆重岚到底是怎么觉得她自己黑了。
当然,赵永康压根就不可能知道,穆重岚之所以觉得自己黑,还要拼命的遮住太阳,是因为萧羡棠。
此时的萧羡棠,还没有以后异姓王的气场,所以不管从什么角度来看,他都还有那么一点雌雄莫辩的味道,不管是尚未长开的相貌,还是那如白玉一般,始终晒不黑的肤色,都透着一股倾国倾城的味道,这让本来已经倾国倾城的穆重岚,都有些自行惭愧了。
不然,穆重岚那么怕麻烦的一个人,又怎么会整出油纸伞这一出呢?
好在,不管穆重岚有没有拿着油纸伞,都不会有太多的影响,指挥着一众定海军士兵去挖礁石,然后跟着战船又去了潮阳县的后方,将挖来的礁石丢下去,使得州府想要借助战船逃跑,都变成了痴心妄想。
“没想到州府都是一群缩头乌龟。”赵永康感叹道。
燕鸿信立刻点了点头,附和道:“可不是嘛。”
其实,州府那边的也不是完全没反应,比如他就有注意到,那海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