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敬和徐乔打过招呼,目光越过表弟落在姑姑周雅身上,金丝边眼镜后,眼圈儿红了。
他不敢上前相认,知道了小乔那些过往,他没资格也没脸让姑姑和表弟原谅周家。
“妈,这是我朋友周敬,这是敬哥的弟弟大歌星周辰。”徐乔笑着给双方做介绍。
周雅目光动了一下,像是才回过神。
“你们好。”
“阿姨好。”
李鸣飞很随意地站着,却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比许明砚更有底气的高贵,递了根烟给薛坤。
薛坤伸手接过来,目光笃定而谦和。
一个如高山一样坚定可靠,一个似海般深沉包容。
不需要语言,两个成熟男人心照不宣地读懂了对方眼里的意思,既然下场,就必须认真,周雅可禁不起再一次伤害!
许明砚视线自周雅身上移开,又在李鸣飞和薛坤身上略略停了下,转过身,大步离开。
他和她的故事明明有一个精彩的开头,结尾却是无尽的遗憾和无可挽回。
四月份的天气不冷不热,晚上,凉风习习从敞开的窗户里吹进来,还带着点儿不知名的花香,屋内关了灯,只有一室清辉。
忙乎一天,小俩口舒舒服服躺在大床上。
以前的床太小,总觉得翻腾不开,很是不爽,尤其是徐乔在灵气的滋养下还长个儿了,以前也就刚够着1米8,现在差不多得有1米83左右。
二十五,蹿一蹿,徐乔感觉自己还有机会再涨点儿,不管怎么说,身高上总是要压苏清越一筹的。
二米二的实木床,高档席梦思,都是徐乔亲自挑选的,床上用品什么的,绝对不能抠门儿。
小俩口闲聊天儿。
“清越,我妈今天不对劲儿,周家兄弟也不对劲儿。”
苏清越:“你想说什么?”
徐乔想起上次宴会上,周敬无缘无故为自己挡酒,天下那有什么无缘无故的好,原来是早有因果。
“他们都姓周。”
苏清越明白他话里表达的意思,“恨他们?”
“谈不上,但也不可能毫无芥蒂。”徐乔拽过苏清越的手,“都是些不重要的人,管他!大好春光,我们还是做点儿正经事儿吧。”
苏清越瞥他,“刚有点儿起色就想,你不怕废了。”
徐乔大义凛然,“废就废,拼了!爽死总比憋死要死得其所,老公都当四个月的和尚了,今天必须还俗!”
苏清越忍不住轻笑了声,“你还真是个俗人。”
徐乔撩起眼皮,“说对了,我还就喜欢当个俗人,俗才过瘾,我不光俗,我还要对仙子你耍流氓。”
男人狭长的眸子,一眨不眨盯着苏清越,邪气得狠了,犹如山风野火,实在撩人情怀……
一进入到幻境,徐乔像只饿急了的狼崽子,急切又毛躁的亲吻着仙女儿,连喘息声都带着哼哼哧哧的着急劲儿,苏清越配合地回应了他。
像是得到了安抚,徐乔开始慢下来,拿出吃货的本能,认认真真感受食物的香味儿。
仙女儿的功力又上升了,幻境中的真实感远胜从前,徐乔忍不住开始扒拉仙女儿身上碍事的衣服,被苏清越一把抓住手腕子,“不行!”
徐乔委屈,“为什么还不行?”
苏清越:“还不到时候。”
徐乔大约明白她的意思,她想两个人拥有真实意义上的洞房花烛。
当人只能有一种选择的时候,就会越来越精于此道,精到了一定的程度,大概就可以叫“本事”
徐乔接吻的“本事”显然是熟能生巧,练出来了,温柔也霸道,有时候还莫名搞笑。
苏清越向来清冷的眸子里带上了微醺的意味,自己的小凡人真的太可爱了,她找不到词可以形容有多可爱,大概就像徐乔自己经常说的那样——卧槽!卧槽!太他妈的了。
徐乔微微闭了眼,睫毛微颤,“乖,心疼心疼我。”
很快,徐乔就明白了苏清越嘴里的“有起色”是什么意思,简直太尼玛操蛋了,他这算什么还俗,顶多算半个正常人。
一大早,王局刚给自己泡了杯热茶,李鸣飞门儿也不敲就进来了,叼着烟,大咧咧往对面沙发上一坐,喷出一口烟雾,往沙发背上一靠,抬眼看他。
“怎么回事儿,我听说你让刘刚去做卧底?”
王局往前倾了倾身体,“各方面综合考量,他去最合适。”
李鸣飞冷哼,“怎么个合适法?上有老,下有小,他死得起吗,别忘了那帮人可是一帮亡命之徒。”
王局默了半晌,“有些事总得有人去做,能力上没人比他更合适。”
李鸣飞:“当我不存在,还是当我是摆设?”
“鸣飞,你——”
“我去,论能力,我比他只强不弱,况且这几年我一直在阳城,比他更不容易暴露,就这么定了。”
李鸣飞决定的事,没人能改变,那怕王局知道他身份不一般。
出了办公室,李鸣飞掏出手机,指尖在一个名为“小公主”的名字上停留一会儿,按下删除键。
草率了,有些奢望不是他这样的人该有的,若是哪天真壮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