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游船,好生羡慕,求了好久让妾带她一块儿去......妾不敢自作主张,只好求陛下定夺......”
夜千辰冷嗤一声,眸底满是讥讽:“原来就为了这事,你不必怕。她是有些缠人胡闹,烦得很,你不必理她并可。”
呵,他就知道纪若晴那种没见过世面的女人,肯定想凑这样的热闹。
既然想去,何必求樱兰,这王宫谁最能做主她难道不知?
白樱兰望着夜千辰冷硬的脸色,不屑的眼神,明明他提及纪若晴的时候这般冷漠无情,可为何她心底还是觉得有些不妙。
“纪姐姐不是这样的人,陛下不要如此说她......我与纪姐姐情同姐妹,自然是要替她说说话的,王若是不愿意带她去,那妾明日便同她好好解释一番......”
“不必。”夜千辰摆摆手,薄唇微微翘起,从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你告诉她,若她想去,自个儿来求我。”
“若纪姐姐亲自来求,陛下便会带她去么?”白樱兰仰着脖子问道。
“自然不会。”夜千辰解气地冷哼着,仿佛纪若晴已经来求了他似的,“孤答应了你,只带你一人去游船的。”
“但她若真心实意的求孤,或许孤能网开一面,给她安排一艘小船在后头跟着我们。”
正好让她死了这条心,不要再妄想勾.引他,不要以为她能取代樱兰在他心里的位置。
“......”桌底下,白樱兰修长的指尖紧紧攥着裙摆上织得精细的如意云纹,心底那丝微妙的感觉越来越浓。
......
翌日,白樱兰没想到,纪若晴竟然起了个大早来芳雅殿给她请安。
宫里所有的美人在每月一日和十五日都得来向白樱兰请安,这是夜千辰定下的规矩,也是宫里王后才能享受的待遇。
提前便让一等美人白樱兰享受了,这让宫里所有人都明白了一件事,白樱兰在夜千辰的心里到底是何等重要的地位。
但今日不是请安的日子,纪若晴却来了。
白樱兰身子不适,让纪若晴在外头等了她小半个时辰,才遣人将纪若晴迎了进来。
纪若晴一进正殿,就看到白樱兰倚在鹿角椅上揉着额间,疲态尽显,眼睑下一片青色,显然是没睡得好。
相比之下,纪若晴便更显得唇红齿白,脸色红润,肤如凝脂,鲜活而明丽,简直将白樱兰比落到了尘埃里。
纪若晴觉得,白樱兰看到自己后,似乎脸色更加苍白了一些......
她脚步轻快,装作一脸期待地问道:“兰妹妹,你可曾替我向王求了情?能不能带我一块儿去夜欢节?”
白樱兰为难地咬了咬唇,坐在椅上身形摇摇欲坠,小脸苍白又难过地说道:“纪姐姐,对不起......我求了王好久,可是王说......他只想和我一块游船,不想多个......罢了,我还是不要往下说了,免得纪姐姐听了伤心。”
白樱兰垂下头,以为纪若晴会非要她继续往下说,毕竟人的好奇心是止不住的。
却没想到纪若晴直截了当地说道:“嗯,那便不说了吧。”
“......”白樱兰突然觉得胸口好难受,像闷了团棉花似的,吐不出来,又咽不进去。
纪若晴见白樱兰脸色愈发不好,走过去扶她:“兰妹妹你今日身子不舒爽,我扶你再去床上躺会儿吧?”
纪若晴走到白樱兰的面前,弯腰扶住她,一股馥郁却又说不出的味道扑面而来,还带了些清苦的香气,因为太过浓郁,一下子呛得白樱兰咳嗽了起来。
纪若晴吓得赶紧撒手,白樱兰这身体怎么回事?弱得跟小鸡仔儿似的,难怪侍不了寝。
纪若晴看着因为一屁股摔到椅子上而疼得眼角溢出了泪珠儿的白樱兰,十分之嫌弃。
她很想晃一晃白樱兰好好质问一番:能不能争点气?!早点调理好身体去侍寝!不要再让我面对夜千辰那个大猪蹄子了!
哦......纪若晴马上又想起来,白樱兰中毒了。
她身上的香味是纪若余特制的一味毒,常人闻着都只是身上熏了香,只有早上会饮一盅人参鸡汤补身子的白樱兰吸入此香会和她体内的人参药性相冲,激发其中的毒.性。
虽然按照原剧情,白樱兰不可能死这么早,但是肯定也要活受罪一番,身体肯定更差,侍寝短期内便更不可能了。
而且纪若晴还知道,按照穿书的基本法和原的剧情来走,她下毒这件事必须被夜千辰发现。
然后按照剧情,夜千辰就会勃然大怒,无比心疼他的白月光,厌恶原身纪若晴这个歹毒心肠的坏女人到了极点,甚至打算直接下令砍了她的脑袋!
可是善良温柔的白月光哭哭啼啼替原身纪若晴求情,求夜千辰手下留情,放了她一条生路,只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纪若晴无比悲伤的离开了芳雅殿,仰天长叹一口气。
这毒下的,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啊......
她悲伤的不是别的,而是想到以后她或许还要作为白樱兰的替身去侍寝。
当不当谁的替身无所谓,反正她莫得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