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若晴沐浴完毕, 穿好衣裳之后,才慢慢悠悠开了门, 将叶辰放进来。
开门的一刹那,她差点被吓了一跳。
他他他他竟然......光着膀子?!
精瘦又有力的肌肉呈着最完美的弧线, 让她实在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意识到自个儿在看什么后, 纪若晴立马收回了目光, 脸颊微烫, 眸光软得似一汪春水,软滟动人。
叶辰瞥着她如此多娇的模样, 眸光也控制不住的暗了暗。
“你......你怎么......”纪若晴咬着唇, 轻声说着话,却实在说不打出口, 只有轻软的嗓音在略显空旷的屋子里扩出低低淡淡的回音。
叶辰无甚表情的眼瞳里燎起了一丝灼热。
他刚刚在外头听着她沐浴的水声,实在灼得有些难受,便去用冷水冲了个澡。
可没想到进了屋子,刚刚被压下去的那些滚烫灼热现在又全部铺天盖地反扑了上来,又将他压得死死的,难以动弹。
她什么都不需要做, 只消看他一眼, 伴着这迷离混沌的夜色, 就足以搅浑一池早已不平静的春水。
叶辰垂在身侧的大掌紧了紧,随后又不动声色的松开, 沉默着走到床边, 将床重新铺好, 这才淡声说道:“不早了,洗漱完我们便安歇吧。”
“......”纪若晴乖巧的应了一声,但旋即又觉得有些不对。
她迈着小步走到已坐在床边,正在脱鞋袜的叶辰身边,有些小心的问道:“我......我睡哪里?”
叶辰拍了拍床的里侧,眸光深幽的直视着她。
“那......那你呢......?”纪若晴虽然早就知道了答案,却还是不信邪的问了出来。
叶辰用行动告诉了她。
他直接脱了鞋袜,还有外裤,转身躺在了床的外侧。
“......”纪若晴站在原地,不大敢动弹。
她们家真是太穷了,除了这张床能睡,就没地方睡了......
果然,人不可能太幸运。
她已经幸运的拥有一个如此好看的相公了,自然不能指望他同时还很有钱......
纪若晴灰溜溜的摸了摸鼻子,只能轻手轻脚的爬到床的里侧去。
他们是夫妻,已有过肌肤之亲,同睡一榻自然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嫁给他快一年的时间里,都是这样过来的,只是她失忆不大记得了而已......
纪若晴躺在温软的被褥里,一遍又一遍的安慰着自己,克制着自个儿无比扭捏的心情。
而身侧的叶辰却一点动静也无,仿佛已经睡着了一般。
纪若晴抱着被子,能嗅到他那边传来的淡淡薄荷叶子香,也不知他是用什么胰子洗的澡。
也不知他到底睡着没有,纪若晴自然也不敢出声,只能静静的屏住呼吸,身侧传来的温热让她觉得一侧身子都被烫得有些灼人。
这一夜,似乎太过漫长。
两人都没再说话,都以为对方已经睡着,实际上两人都一夜也未曾睡好。
漫漫长夜,衾被加身,旁侧那一团温热又怎能轻易忽视......
叶辰是被小猫在心里挠似的挠了一整夜。
而纪若晴......不提也罢。
次日起来,两人坐在床上相顾无言,气氛一度十分尴尬。
纪若晴脸颊微烫,叶辰也不大自在。
只是他比纪若晴能憋,面上什么都看不出来,让纪若晴以为他是冷静的起了身,开始穿衣洗漱。
等他出了屋子,纪若晴也慢慢悠悠开始洗漱更衣。
她的衣裳似乎不多,只占了小半个木箱,瞧起来款式也很一般。
纪若晴有些诧异,这些款式她都是瞧不大上的,显得有些土气,尤其是配色,搭得并不怎么样。
难道她失忆前竟是如此审美......?
来不及细细品味自个儿之前的品味,叶辰已经在外头敲起了门:“小晴,你若换好了衣裳,我便进来了。”
纪若晴连忙将选了套绛红色缀白梅的绣花裙穿上,轻声应了叶辰。
叶辰推门进来,将碟子和碗筷摆放的桌子上。
这回仍旧只有一双碗筷,碗里盛着热腾腾白花花的稀粥,另外的白瓷碟子里盛着几个炸得金黄酥脆的糖饼。
“趁热喝完,我带你去镇上看大夫。”叶辰淡声说着,顺手捏起了一个糖饼,开始吃了起来。
纪若晴被他这粗鲁的行径弄得愣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将竹箸递到他跟前,轻声问道:“你......你要么......?”
“不用。”叶辰淡淡瞥了她一眼,手上的糖饼已经吃完,又拿起一个,举到她的嘴边,“小晴,你是不是......怕我?”
纪若晴微怔,说实话,她自己也有这种感觉。
总觉得莫名其妙的......就有些害怕叶辰。
可他明明是她的相公呀......
纪若晴知道,若是自己点头承认,他定会伤心的。
所以她飞快的摇了摇头,打量着叶辰的神色,弯了弯眸子说道:“你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