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都是恶毒女配,原著中马俪娘行事偏激又疯狂,比邓媛这条舔狗有过之而无不及。只因身份不同,两人的结局也是千差万别。
马骊娘再怎么说也是男主心中的妹妹。出家之后,太后百般记挂不舍,甚至思她成疾。暴君也暗中做了最好的安排。马俪娘出家是带发修行,身边围着丫鬟婆子保镖。日子过得依然潇洒滋润。反观邓媛一家,简直不要太惨了。
想到这些,邓媛心情不禁有些沉重,可她脚下却没多做停留。
邓媛和村中的白大夫算是半个饭友,又有几分师徒情谊。因而很快便找到人,带去了马骊娘身边。
本来事情已经算是办好了,邓媛就该回家喂兔子了。可马骊娘伤得不轻,走路一瘸一拐的。邓媛见状只得好人做到底,搀扶着她一路送回家去。反正两家离得也不远。
白大夫顺手拿起了邓媛的背篓,看了看里面的兔儿草,随口打趣道:“邓家丫头,这次没捡些草药回家炖肉吃?”
邓媛笑着摇头道:“我娘不许我往深处走,不然要打断我的腿。这些野菜凉拌了也好吃。”
白大夫听了这话,随即又笑道:“亏得有你娘管着,不然你这丫头为了口吃的,还不把整座山翻个底朝天?”
马俪娘听着两人对话,心中疑惑,草药还能炖肉吃?野草也能凉拌着吃?
她忍不住瞪着那双鹿儿眼,上下打量邓媛一番。一时又觉得这乡下小姑娘与她之前所见过的那些同龄女孩都不大一样。
邓媛生得一张小圆脸,眉眼弯弯,嘴角微微向上翘起。不说话已然面带三分笑,让人看着便觉喜庆。再加上邓媛声音清亮利落,如同山泉一般。听她说话,马俪娘的心情也平稳了不少。
她又注意到邓媛头上还戴着一顶奇奇怪怪的草帽子,遮住了大半张脸。说是斗笠也不像,也谈不上多好看。只是带在头上,似乎轻便得很。
马俪娘也没拘谨,开口便问道,“你头上戴着的这是什么?”
邓媛随口解释道:“草帽呀,我自己编的,遮太阳的。有了它,我娘才不拦我上山了。她总说我也就皮子白这一个优点,若是晒成黑炭,将来就不好说亲了。”
马俪娘听了这话,一时绷不住笑了。同时她心里也默默点了下头。邓媛的确生了一身好皮子,奶白奶白的,就像是刚出锅的糯米糕。
正说着,三人已经到了马家。
邓媛心里有些顾忌,便不想走进男主家里。把人送到了,她便想回家去了。不想白大夫又开口说道:“你帮马家姑娘看看腿,给她上些草药。”
“我又不是大夫,哪有这本事呀?”邓媛嘟囔道。
白大夫瞥了她一眼,又说道:“这点事都做不好,不如你把那本药典早些还我。你可是藏了许久,怎么也该学到几分本事了。”
“……”邓媛拿了人家东西手段,一时也不好推脱。于是扶了马俪娘来到院中。
白大夫则是被刘妈妈请去屋里给马三娘看病。
邓媛扶了马俪娘在井边坐了下来,检查了她的伤口,看着挺严重的,腿上青紫一片。可实际上并无大碍,骨头也没伤到。
邓媛便从背篓里翻出草药,打水洗净了,顺便帮马骊娘清洗了伤处。这才又拿出工具把草药碾成糊,往马俪娘腿上一糊,又包扎起来。
马俪娘只觉得伤处一阵凉,到底舒服了不少。她又忍不住开口问道:“你给别人也这么治伤?”
邓媛摇头道:“我又不是大夫,哪里给别人治过伤?不过是给我家兔子接过断腿罢了。”
“……”给兔子治伤的草药也能往人身上用?
马俪娘只觉得这块儿糯米糕有点不靠谱。偏偏邓媛睁着那双清凌凌的大眼睛,无辜地望着她,半点都不心虚。
这时白大夫从屋里走出来,又说道:“邓家丫头,从你筐里拿些治湿疹的药草。”他似乎有意要考邓媛。
邓媛随手拿了一些马齿笕。
白大夫又说道:“告诉她们怎么用?”
“将这草药洗净捣碎,涂抹在患处,每日五六次。”邓媛对刘妈妈说道。
马俪娘懵着脸看着他们,只觉得白大夫也好,邓媛也好,两人都太过随意了。可偏偏白大夫对邓媛倒是满意得很,又嘱咐刘妈妈几句,便和邓媛一起回去了。
两人走出院门,白大夫又问道:“我那本药典你也该看得差不多了吧?丫头,你打算什么时候还我?”
邓媛连忙打哈哈道:“白爷爷,您的那本药典可是利国利民的好书,总该想法子出版才是。如今放在您家里也是落灰,倒不如先借我抄一份,当作传家宝典呢。”
白大夫听了这话,一边笑,一边直摇头,又说道:“只有你这丫头这般抬举我,哪里就能随便出书了?这本药典若是落在大夫手里,多少还能有些好处。到了你这丫头手里,就被拿来当食谱看了。整日竟从里面琢磨些吃食出来。”
“我琢磨出来的吃食,您不是也很喜欢吗?”邓媛挑眉问道,眼里满是笑意。一时间竟如同狡猾的小狐一般。
白大夫也懒得同她计较,又说道,“罢了,放在你那里吧。反正也没有别人要看。”
随着两人远去,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