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贞才一顿施为,干脆利落地解除了曜渊仙力的控制,肩上陡然一沉,抬头对上曜渊沉郁眼神,登时头大——
日妈嗨!昨夜抱了一夜算是白哄了。
念及不能教曜渊习惯了动不动就锁她,藏贞只好硬着头皮凝出魔气将肩膀上的仙气刺穿。
于此同时,趁曜渊再有动作之前,她深深叹口气,抬起右手晃了晃。
润白的展心玉在皓白的纤细手腕上摇晃,藏贞万分溺爱对曜渊道:“今天,我给你读。”
如今,她并不抗拒曜渊知道她的想法,也不排斥跟他沟通。
只是恋爱中的两个人,应该是平等的,这种平等并非是财富地位或者能力,而是互相体谅和爱护。
她可以主动给曜渊读心,但却不想被人锁住。说到底,她的一举一动是出于自由意志,而非谁的强迫。
藏贞知道曜渊没有安全感,他自小飘零,别人在父神母神怀里撒娇卖痴的时候,他已经独当一面,卧薪尝胆,她甚至理解曜渊的患得患失。
但她不想任他这样饮鸩止渴一般地表示挽留,她想让他感到甜蜜和安全。
对面,曜渊看到眼下的展意玉,他剧烈搅动的眸色盯着她眉间业火看了看,又看向她的眼睛,最后视线落在玉镯上。
那展意玉渐渐泛出黄色光泽,像是无数只发黄光的萤火虫被关在了里面。
藏贞又抬了抬手,将展意玉放在曜渊鼻尖下面,一字一顿道:“我不走,我保证。”
曜渊面上的冰裂开一点,托着藏贞的手腕望向她,又执着道:“今日不走,还是明日不走?”
藏贞一滞,看着对面难哄的逻辑鬼才,干干脆脆下了一剂狠药,道:“曜渊,你还不明白吗?我不是走不了,是不想走。”
他一愣,沉沉的眼睛看着她,像是艰难分辨她的诚意。
藏贞挑挑眉,凑近些,两只手固定住他的脸,扬起脸问道:“你在钩吾山里问的问题,我还没有回答呢。”
她笑了笑,眼里宠溺又温柔:“你再问一遍。”
钩吾山中,二人说了很多,可是眼下,曜渊几乎瞬间就明白她指的是什么,声音略颤抖,道:“你心悦于我吗?”
藏贞笑弯了眼睛,落在他眼里像是月亮钻入神魂,她生动的表情在温暖的黄昏中变得甜蜜夺目。
她看着曜渊的眼睛,里面像是藏了一片暗中翻涌的湖。
藏贞抿了抿唇,终于道:“当然,我特别特别喜欢你!”
她看着曜渊表情微妙的变化,有一瞬间,她仿佛看到了小曜渊挣脱他的束缚,出现在他眼睛里。
稚童看着面前的糖块,却不知道该不该接过来。
藏贞满眼怜爱,只想把糖塞到他手里,她张开两只手抱着曜渊的肩膀。
他肩膀很宽,藏贞只觉得自己变成一只张着腿的螃蟹扒着一块冰川挖出来的石头。
曜渊一动不动,像是石化了一样任由她费力地环着。
从前,他觉得她是一团火,温热张扬,偶尔呛得他气闷,却又总想抱着取暖。
可是今天火变得温顺柔软,就连烧出来的灰烬都是甜的。
感觉曜渊有了体温,藏贞松开泛酸的手,退身出来看着曜渊还是一副受宠若惊的呆样子,她又溺爱地凑上前,用温软的嘴唇在他僵直的唇线上一啄。
头一回主动轻薄曜渊,她飞快地直起身子,半真半掩饰地催促:“如今安心了……唔!”
话尾吃进嘴里,曜渊的脸凑在近处,吻得像狂风骤雨,急切而虔诚,像是要确认什么一样不停辗转。
她也有些动情,两只手挂上曜渊的脖子,仰起头给他回应。
他每缠磨深一点,帷帐中仙雾颜色便浅一些,最后变成清澈的蓝色,落在曜渊双手不能触及的每一寸肌肤。
水声和嘤咛溢出,藏贞像是给人抽了骨头一样软下来,不自控地挂着曜渊往后栽。
曜渊一愣,感受到她想拽着他埋到床榻里,当下从谏如流,一只手扶着她的背,另一只手护住她的头,将这绵软趁手的火埋进自己的仙雾里。
藏贞一下子被放倒,惊呼都被吞到曜渊口里。
周围的仙雾又开始浓烈起来,但却不是靛蓝发黑,而是纯粹浓郁的蓝色,帷帐容不下它,仙雾又从床上涌下去。
两个人都不太清醒了,曜渊的吻和手都没了章法,只觉得这团火哪里都暖,哪里都软,手掌摸进去都像要被黏住一样。
藏贞迷乱里睁开眼,看着帷帐的纹路像是祥云浮动,她心里也隐隐猜到要发生什么。
认清了自己的内心,她并不排斥这么做。
在原本的三千小世界,男女关系本来就很开放。
而在魔族,这桩事更是男女情之所至便自然发生了,订立婚前契约之前这桩事情是随心所欲的,只不过订立婚盟之后就需要对伴侣忠诚。
反……反正睡个大美人,她藏傲天不亏就对了!
念及此,藏贞在心里给自己打了打气,顺便将身子下面乱窜的锦被抽出来扔到一边。
就……听其他女魔说,没有经验的第一次会伴有不适……
怎么看曜渊也觉得他不像是身经百战的样子,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