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昭帝继水车之后又连续在民间颁布了接果器的制作图纸,不得不说这两样东西的颁布制作,对于暑天的来说可谓是解了大愁。
每年因暑热劳作而亡的不在少数,这两样东西不论是田地的浇灌,还是果实的采摘都为大央的提供了极大的便利。
当知道这些东西都是那个传闻被皇帝流放的珵亲王制出来时,不少心里都对珵亲王感激不已,这才是真正懂他们的人啊。
一时间珵王的美名在民间流传开来,而且因着珵王是太子的弟弟,连带着太子在民间的威望都更高了一些。
民间其实不关心谁当皇帝,在他们眼里只要能让他们过上好日子的人就是个好的。
不过,此时们传闻中那个日夜苦思,为民着想的珵王正因为睡懒觉瘫死在床上,任人怎么拽都拽不醒。
斐弋顶着一头刚起床的呆毛,穿着白色亵衣有些呆呆的坐在斐然身边,他双目放空,似是还没睡醒一般。
垂在一侧的小手松垮的握着斐然亵衣的一角,卡顿的拽扯喊人,“……起——来……”
斐然唔哝着翻了个身。
与此同时,他的衣角也瞬间从斐弋手里掉了出来。
大床上,锦绣的薄被凌乱的团在床角里,床头处并排的放着两个一大一小的枕头。
斐然翻身后,脑袋又从刚才的小枕头上滚回了自己的大枕头上。
斐弋有些迟钝的转头。
他的小枕头空出来了……
斐弋刚才就是被斐然从枕头上挤下来,才醒的。
斐弋的目光落在枕头上,良久不动。
今天是要带斐烨去捉鱼的……
但是……枕头空了……
斐祈今日从议政阁回来的早,回去看到还在家的斐烨不免有些奇怪,“你不是说今天要跟着你六皇叔出去玩?”
“六皇叔还没起呢。”
还没起?
斐祈抬头看了眼天,此时差不多都已巳时过半……
斐然竟还没起!
斐祈当即就带着斐烨去了珵王院。
到了珵王院,斐祈快步走进斐然卧室,伸手就掀开了床帐。
床帐里,大床上,斐然和斐弋两人头碰头,睡的正香,简直就差流口水了。
斐祈的脸瞬间黑成锅底。
太不像话了!
斐然和斐弋两人当即就被斐祈给弄了起来。
斐弋有些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五皇伯……”
说话间,斐弋头一歪就再次倒靠在了身边坐起的斐然身上。
斐弋靠在斐然身上后,他就像是压垮斐然的稻草似的,斐然瞬间也跟着倒回了床上,这一前一后的动作,宛若积木推塔。
床上,斐弋依着斐然,斐然枕着枕头,两个人的眼睛再次齐齐的闭了起来,呼吸又开始逐渐绵长。
斐祈呼吸一滞。
他赶紧伸手再次把两人拎了起来,一手抓着一个把人扯起,动作紧急的像是在抓两只落跑的鸡似的。
这番折腾过后,斐然和斐弋两个人不醒也得醒了。
两人眨眨眼睛,看着面前的斐祈。
“五皇伯……”
“五哥……”
随后,斐祈的数落声就像是背景音乐一般,一直跟在斐然和斐弋身后。
“……就算是夏乏也没有如此之晚的说法,一日之计在于晨,六郎你这样耗费光……”
斐然和斐弋快速的收拾着,收拾好后,又闷头喝了一碗侍从端上来的牛奶,随后两人又动作一致的快速从餐盘里拿起包子,最后齐齐转头看向斐祈和斐烨。
“好了,我们走吧。”
“……下次不可——”正在滔滔不绝的斐祈话音一顿。
“……这就好了?”
这也太快了些。
一般晨起洗漱再加上早膳,须得半个时辰左右,斐然和斐弋用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搞定了。
这让斐祈嘴里的话有些说不下去。
难懂他说的太严重了?
斐祈看着两人手里包子,皱眉反思片刻:“倒也不必如此节省时间,吃完再走也——”
倏的,斐然就把手里包子塞进了斐祈嘴里,“五哥,尝尝我府上的包子,好吃的。”
嘴巴瞬间被包子堵住的斐祈:……
他懂了。
斐祈咬着包子怒瞪了斐然一眼。
不就是想让他少数两句。
两人身旁,斐弋把手里的大包子给斐烨掰了一半:“这个包子真的好吃……”
斐弋和斐烨吃着包子,手拉手的往外走,斐弋和斐烨说起要去的地方。
“……我和父王发现的那条溪流里,不止有鱼,还有螃蟹呢……”
斐弋所说的溪流,位于清凌宫的后山。
溪水从西边往东流,水不算深,里面的水草和砂砾都清晰可见,溪流一侧的山坡上还生长着茂盛的树木,微风吹过,配着淙淙不停的水流,也算是个纳凉的好地方。
斐然和斐弋到了地方后,二话没说,袖子一撸,裤腿一挽,十分利落的就淌进了水里。
猝不及防间,斐然和斐弋就站在了溪流里,流动的溪水不断的在他们腿间穿行而过。
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