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金币,露出血淋淋的牙齿问:“年轻人,要不要和我赌一把?”
西羽毫不吃惊,明亮的眼睛紧盯着他黑洞洞的眼睛:“怎么赌?”
“你给我两个加里,押一个同伴的名字。”守夜人玩弄着金币,似乎很喜欢他们哗啦啦的响声:“如果明天那个人死了,我不光还把两加里还给你,还会多给你两加里。”
西羽抿住嘴唇,桌下的拳头握得死紧。
守夜人又道:“当然,赢了的玩家啊,还可以额外获得5分。”
原来这才是赢分和赚钱的方法,西羽终于开口:“押任何和我一样的人,都可以?”
“是的,只要别人没在他身上下注。”守夜人的声音犹如催命符:“你打算押谁呢?是吴智?还是赵竹笙?”
“我当然是押——”西羽不悦地吐出个名字:“徐蕾。”
守夜人沉默片刻:“真的吗?”
“不行吗?其实那五个人是玩家吧?你的话里话外已经告诉我真相了。”西羽说:“你每天只喝五杯酒,也就是带五个人来赌。第一天满额的原因不就是那五个假装NPC的混蛋吗?第二个晚上,由于我们只剩了四个人,他们不想下注同伙打破欺瞒我们的局面,所以有一个人应该是没下注的,这样,你才找上了我们,只可惜虽然我和赵竹笙给你开了门,但是并没跟你过来。”
守夜人听完,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震耳欲聋,半晌才回答:“好啊,那就押徐蕾。这么一来,游戏会发生新的变化。”
“我押她你应该很开心吧?她害死周芳芳,身上的钱数一数二,如果我赢了,大头都是你的。”西羽忽然冷下脸,大声说:“可是,为什么这么不公平?!”
守夜人说了句自相矛盾的话:“没什么不公平的,世界上本来就没有事情公平。”
西羽沉默无声,从身上摸出两个金币给他。
守夜人愉悦地收下,吩咐道:“听好了,你不能用暴力杀害你的目标,而只能听从占卜牌的死亡预兆,其他的死因,是完全不作数的。”
西羽皱眉:“那几个假装NPC的家伙已经深谙套路了,占卜牌给的提示如此明显,到时候谁也不理谁,不就成了僵局?”
“我说过,你押了徐蕾,游戏会发生新的变化。”守夜人拿出个巨大的玻璃瓶,倒了两杯猩红的酒:“来,我们干杯,赌约就此成立。”
西羽看到玻璃瓶里泡的巨大蚂蚁断肢,不由十分恶心,但他此刻去报仇的心情比什么都强烈,立刻拿起杯子一饮而尽。
辛辣的酒钻入喉道,系统通知由此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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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播西羽,分数累积4,剩余6加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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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两秒,西羽便头重脚轻,迷迷糊糊地趴倒在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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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人已安全回到房间,应是过了一夜。
西羽迟疑地从床边坐起来,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摸出身上仅剩的六枚金币,才确定昨夜并非梦境。
他再度想到被五个假NPC耍得团团转的郁闷之事,立刻起身冲出房间,拍开了吴智和赵竹笙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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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能为钱鹿负责,几番提醒已是仁至义尽。
三人没管她尸骨未寒,凑在吴智房间里把事情坦了牌。
吴智首先气愤难当:“竟然是这么回事,可是……公司从哪儿来找那五个奇形怪状的主播糊弄我们?竟然还有小孩子?”
“人造人的外型控制本就不是难事,也许是觉得这样更有趣吧。”赵竹笙啧了声:“大意了。”
西羽看他的眼睛:“昨天给你下套的是谁?”
赵竹笙:“端盘子的,林叶。”
“那看来,拿钱鹿赢钱的不是青姨就是阿岚,他俩是同伙。”西羽说:“今晚你们也要去赌,尽量把青姨从那孩子身边除去。”
“太残忍了吧……”吴智不忍心。
“你清醒一点,以公司的技术来看,阿岚应该只是有小朋友的外型而已,恐怕智商比你还高。”赵竹笙嗤笑:“让我来对付他们。”
“嗯。”西羽说:“从现在开始,还有两晚可赌,我们三个暂时没有必要针对彼此,甚至值得互相支持,明白吗?”
吴智点头:“这我明白的,那……接下来就假装不知情?”
西羽:“没办法假装,守夜人很明白地提示了我两次游戏规则会改变,所以他们一定感觉得出来被识破了,只是我们的态度上要扑朔迷离些,而且千万不可轻信天上掉馅饼。”
赵竹笙冷笑:“知道了,一会儿看看占卜牌再研究策略,我要让这几个骗子血债血偿。”
“我们的资金有限,他们的资金肯定也有限,输了的钱是拿不回来的,所以大部分假NPC应该已经手头拮据了。”西羽颔首,嘱咐道:“之前一直搞不清楚情况,所以没有贸然购买店主的道具,今天可以稍微研究一番。”
吴智拍胸脯:“包在我身上,我愿意掏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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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羽出卧室门后,习惯性地探头看,发现蝎子风铃只剩下三个,他想了一件事,忽然间抛弃另外两个人,迈着长腿冲向员工通道:果不其然,徐蕾门前也挂起了一个风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