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几日,乔桥没有辜负,照常到天一阁报道,还私下问了赵大海和庄翼有没有想看的孤本,若有的话,她偷摸找到,看一遍回来讲给他们听。
两人都不是爱读书的性子,乔桥便找了自己感兴趣的来看,包括难得的曲谱、棋谱的孤本。
青峰和庄翼都惯于闲来无事弹古琴陶冶情操,不是很精专的那种,但教她是足够了。
前两年和庄翼交流生意经厌倦时,他就曾教她识了古谱,三种音阶结构:平调、瑟调、请调,自然还有其中包含的宫商角等等。
后来流落到北国,青峰也教过她简单的曲子,那时惦记着赚钱买武器回家,所以没找把琴试一试,现在庄翼带着他的旧琴,白玉也买了一把,两人偶尔弹奏一曲,勾起了乔桥学习的兴致。
她请宫人请示过女皇,得到准许后,在宫人侍卫双重的见证和检查下抄了曲谱孤本,准备回去让庄翼教教她。
在天一阁的日子云淡风轻,因为乔桥谨守着两个时辰的时限,并没有和正监遇见过,对于那位似乎对她有成见的大人,她自然是避之不及。
直到第九天,女皇再次到访天一阁。
她将宫人侍卫打发出去看守,亲自拉着乔桥神神秘秘的将她带入了天一阁一处角落。
修长的手指搬转角落里的一柄琉璃灯座,轰,一声轻微的移动之音传来,面前突兀的出现一道门缝,石壁划开,露出黑漆漆的台阶。
非羽持着琉璃灯笼牵人下了台阶,慢慢照亮满室书卷。
这明显是个密室。
原本神色好奇的乔桥大吃一惊,没有丝毫荣幸之情,倒是有些瑟瑟颤抖。她手臂往回缩,为难道:“圣上,这地方我不该来的。”一着急,自称都忘了。
“我说你能来,你便能来。”非羽笑眯眯的,语气却是霸道坚决,把她细到两指可扣的手腕握的更紧了,连人都带入怀中。
乔桥撞进女皇的胸口前,微软的弧度带来一股异样的暧昧。
她屏住呼吸,不解的望向非羽暗沉又幽深的眸子,抿唇无声的拒绝。
非羽揉了下小女郎的发顶,被她软绵绵的地方碰到腰腹,惊诧于两人之间的身高差。
乔桥一米七左右,女皇得有一米八九。
她低下头,便可以轻而易举的获取到她平滑的额头,娇小玲珑的身躯柔软而温热,稍一使劲便会折断。
非羽从没有碰到过这样的女子,比男儿更魅惑人心,纯净和绝色糅合在一起,是另一种震慑人心的美,便是装扮成男郎怕也不会被人认错。
两人呼吸交错,乔桥先觉得不太对劲的往后退了两步,脸色绷紧,再次重复,“圣上,民女不该来这里的。”
在幽幽烛火下,小女郎白皙的肌肤透彻无暇,面容似是镇定,神色里却流露出淡淡的茫然和慌乱,像是误入了猛兽地盘的小动物,让非羽食指大开,想要将人一口吞噬干净。
“你不想知道云隧道的秘闻吗?”她挑了下眉,勾起唇角,眼底压抑着浓浓的暗芒。
乔桥想说不,可直觉告诉她,不能说假话,说了就是欺君之罪,会有很可怕的事情发生。
她鼓着脸闭口不言。
非羽心中痒痒的,她是皇帝,是这个国家至高无上的存在,为了皇位,她牺牲了太多,也得到了太多,有时的克制,是为了收获更为美味的成果。
没有人能阻止一个为皇者的用心。
更不用说仅是一点点无伤大雅的小任性。
所以非羽按照心意,抬起手指戳了戳女郎鼓起的娇嫩面颊,听她噗的一声松了气,顿时哈哈朗声笑起,平素霸气又威严的女人流露出不同往常的调皮。一夕之间,凝固又莫名的气氛被打乱了。
乔桥悄悄斜眼瞪她,揉了揉被戳疼的脸蛋。
“好了,没事的,有我在,没人敢说什么。”她笑够了,也不在意被人瞪,拉她找了个空地坐下,自己则抬臂从一架子密封的书册里抽出一本,丢给了乔桥。
“封年史。”乔桥手忙脚乱的接过,念出声。
“这里面有关于云隧道的种种。”她说完,撩开龙袍的衣摆,挨着她席地而坐,抬抬下颌,示意她翻看。
红蜡封印的位置已经被非羽掀开,乔桥乖顺的低头,轻轻翻看第一页……良久,她深深叹口气,把书双手奉上。
非羽微蹙眉,“怎么?”
乔桥抿直唇瓣,清澈的眸子里流露出难受。
“看不懂!”
噗!非羽又笑了。
她一臂揽住皱着一张小脸的女郎,声音笑的低哑好听,“求求我,我就给你读。”
这样的女皇显然不同往常,乔桥心有所悟,或许是高处不胜寒,让非羽寂寞了,所以才会对她另眼相看,她渐渐放开自己,只在此时此刻,学会把非羽当做一个普通的朋友,白她一眼,卖萌的拱拱手,“女侠,拜托拜托!”
非羽笑意加深,一手揽着她一手持着琉璃灯,低哑诱人的嗓音缓缓解释着书中的内容,龙涎香和清甜混于一室,浓与淡相结合,莫名的融洽好闻。
最近一次记载中的云隧道是在五十年前,出现在金凤国,由金凤国皇上派人进入。
云隧道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