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杀裘媚儿的办法……
“您放心,”席景盛点点头,一脸慎重,他猜到祁幼安想自己接近裘媚儿了,犹豫了下又说道:“小将军,您多加小心,属下就在隔壁,若是情况不对,您就敲敲床板或者什么的制造些动静,属下会立马赶来解围。”
祁幼安的心里正杀意泛滥,冰冷的不行,闻言低头瞧了瞧侧面的床板,整个人都不好了,“你听力这么好?”
前段宋母住在隔壁,祁幼安都不敢过于放肆,若他听力当真这么好,恐怕连悄悄话都没得说了。
席景盛认真思索了下,“您与那妖女独处时属下会守在门外,只要不关门,属下应当可以听到。”
“好吧……”
祁幼安松了口气,是她想多了。
小月并没有离开太久,两人刚商谈完她就回来了。
祁幼安把她叫进来,“小月,你去哪儿了?”
“茅房,肚子忽然就痛死了,”小月揉了揉肚子,不大高兴,“奴婢也没吃坏东西啊。”
她似乎还没缓和过来,细看脸色比平日白了许多,祁幼安下意识凝眉,怀疑有九成可能是裘媚儿动了手脚,“少夫人呢,让她给你看看吧。”
小月一喜,随即却又很快摇头,“不了,一点儿小毛病,还是不劳烦少夫人了,少夫人忙着给我娘编写食谱呢。”
祁幼安有些意外,好笑道:“没想到过了这么久我媳妇儿还记得的。”
“那是自然,少夫人对我们这些奴婢们真心实意的好。”
小月很喜欢宋泽兰这个主子,性子随和不会苛责他们,也不用他们怎么伺候,大多数时候只需要他们帮忙跑腿儿而已。
祁幼安与有荣焉,眼眸弯
弯笑的很是开怀,“让少夫人给你看看吧,没事了便去把隔壁房间收拾出来,席大人要留宿。”
“奴婢真的没事,”小月随意欠了欠身,便出去收拾屋子了。
屋子一时半会儿收拾不出来,祁幼安又命人做了几个下酒菜,陪衬席景盛送来的酒。
这些天祁幼安只能吃些清淡的,酒更是碰都不能碰,宋泽兰担心她管不住嘴,得知消息便赶了过来。
却是她多想了,只有席景盛坐在桌边自酌自饮,祁幼安手里捧着一碗白粥,偶尔才会抿一口。
而她一进来,祁幼安立马就注意到了她,“媳妇儿,你不忙了?”
席景盛当即也放下酒杯站了起来,“少夫人……”
祁幼安的自觉令宋泽兰颇为满意,她唇边漾起熟悉的浅笑,目光从祁幼安身上扫过,落在了席景盛脸上,“打扰您雅兴了,我过来看看安安,先前忘了叮嘱她不可饮酒。”
“我又不是个傻子……”
祁幼安小声嘀咕,宋泽兰眼眸带笑又看向了她,“忌口这么多天了,我担心你犯馋。”
“……”
祁幼安明白了,原来她媳妇儿是专门过来监督的,她故作无奈,唇角却不禁勾了勾,“那你就盯着我吧。”
“不了,我这就走。”
宋泽兰却是微微摇头,若她留下来,不止席景盛会拘束,她自己也不自在,见到祁幼安听话她便已经放心了。
祁幼安看着她转身的背影,踟蹰不过片刻,还是叫住了她,“媳妇儿,你确定不去将军府小住?你留在府里可能会……会被我气死……”
“安安?”
宋泽兰回身对上她的眼,疑惑之余又有些好笑与无奈,“你若故意气我,休怪我请出家法惩治你。”
祁幼安正准备说正事呢,闻言一下子被带歪了,满脑子的好奇,“媳妇儿,咱家有家法吗?”
“有,前些日子你去五皇女府上帮我退回礼品,夜里娘便把传家宝送到了咱院子里。”
说到这里,宋泽兰似忆起了什么,白皙如玉的脸颊微微泛红,顿了顿才又继续道:“娘让我找个机会给你用上。”
“……”
将传家宝与家法联系在一起,祁幼安后知后觉,艰难开口:“该不会是那条揍祁朝燕的火红长鞭吧?”
随着一声淡定的轻嗯,祁幼安感到了深深的绝望无助和悔不当初,她多么温柔的宋姐姐啊,马上就要被她娘亲带坏了。
若是早些想到,哪怕是撒泼打滚,也要打消她娘亲的念头。
宛若局外人的席景盛震惊地抬头,看了看祁幼安,又看了看异常淡定的宋泽兰,心里说不出的复杂,他做梦也想不到威风凛凛不容侵犯的大将军竟然被将军夫人鞭抽过……看样子还不止一次。
可终究是什么也没说出口,甚至更安静了。
但祁幼安却不能当他不存在,冷不丁就叫了他,“席兄,帮我个忙,待会儿你喝的差不多了就去厨房,当着众
人的面儿就说以后谁敢欺负那妖女,大小姐便将谁发卖出府。”
此言一出,倒是把席景盛吓了一跳,他尴尬地看了眼面色如常的宋泽兰,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担忧说道:“小将军,此事要不再商量商量?不若以我的名义?”
祁幼安犹犹豫豫,还是拒绝了,“她想接近的是我……”
当着她媳妇儿的面儿,她硬气不起来,说完,就飞快偷瞄了眼宋泽兰,宋泽兰自是瞧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