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闻言,尤欢唇角忍不住上扬,但还是不忘装模作样地捂着脑袋哀嚎:“嘶,之前没日没夜的工作太累了太辛苦了,所以总会犯头疼的毛病,这会估计是犯头疼了。”
她没有头疼的毛病,都是为了靠近姜莱装的。
不愧是一名优秀的演员啊。
这副痛得要死的模样还真挺像那么回事。
姜莱柔声问:“很疼吗?”
“嗯,”尤欢又嘶了一声,“特别疼。”
“那我帮你揉揉吧?”姜莱说着把两只手伸向躺在腿上的尤欢,她碰到了尤欢的手,然后挤开尤欢的手轻轻按住尤欢的太阳穴,“奶□□疼的时候都是我给奶奶按摩。”
说完用掌心贴着尤欢的太阳穴,“你要不要试试?”
尤欢怔怔地看着姜莱,“好……试试……”
姜莱得到允许便开始给尤欢的头按摩,动作时而温柔时而使劲,力度都恰到好处,虽然尤欢的头并不疼,但是尤欢能感觉到姜莱在很认真很用心地给她按摩。
她的目光凝固在姜莱脸上。
心窝一阵滚烫。
即便是从下往上的死亡角度,姜莱那张脸依旧美得让她痴迷沦陷,她闻着从姜莱身上散发出来的清香,不自觉往姜莱怀里靠了靠,想要离姜莱更近一点,再近一点。
姜莱在黑暗与恐怖的叫声中感受到了腿上的动静,她没有说什么,而是更用心地给尤欢按摩,“好点了吗?”
尤欢盯着姜莱入了迷。
没说话。
姜莱:“尤欢?”
尤欢回过神:“什么?”
“这样给你按摩,”姜莱柔声说,“你有没有好一点?”
尤欢:
“好……好多了。”
姜莱:“那就好。”
她想了想,继续说:“如果你以后头疼,你可以来找我帮你按摩,至少可以缓解你的疼痛。”
“真的?”尤欢双眸一亮仿佛缱绻了亿万颗星辰,她期待地看着姜莱,“我可以去找你按摩?”
姜莱揉着尤欢的太阳穴,“只要你不嫌弃我的手法。”
尤欢下意识说:“当然不嫌弃了。”
她的唇角微微往上翘起,“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
姜莱:“嗯。”
尤欢看着姜莱,唇角笑意更深。
大屏幕里的电影还在播放,客厅里依旧充满了恐怖惊悚的声音,只是沙发上的两个人都无暇顾及,尤欢躺在姜莱腿上看着姜莱,而姜莱则温柔地给她的头部按摩。
不停闪烁的微光照耀在她们身上。
这一幕,好不温馨。
不知过了多久,电影终于结束了两个人便回了各自的房间,只是没几分钟姜莱的房门又被敲响了。
姜莱坐在床上应了声:“请进。”
尤欢抱着枕头推开房门探出脑袋,试探性地问:“那个姜莱,我今晚能跟你一起睡吗?我有点害怕……”
害怕……
姜莱被逗笑了,“你都多大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
“胆小这种事不分年纪大小,”尤欢厚着脸皮走进房间关上门,被取笑就被取笑吧,她找姜莱一起看恐怖片就是为了跟姜莱睡,“你就大发慈悲行行好,今晚让我跟你睡吧。”
姜莱笑了笑,然后欣然答应,“那你过来吧。”
“来了,”尤欢憋着笑心满意足地走过去,然后掀开被子放好枕头侧身躺下看着姜莱,“那你准备睡了吗?”
姜莱慢慢躺了下来,“刚准备睡。”
尤欢:“那我们一起睡吧。”
姜莱:“嗯。”
尤欢伸出手关掉床头柜的小灯。
整个房间顿时一片黑暗。
两人面对面躺在床上。
只是……
尤欢能看着姜莱,姜莱却看不见尤欢。
对姜莱来说面向哪个方向都一样,反正她的世界始终是一片黑暗,并不会觉得尴尬,而且尤欢是女人,女人和女人一起睡又没什么关系,于是无思无虑地闭上了双眼。
殊不知,躺在她面前的人一直默默看着她。
月光透过窗户点亮了房间,尤欢借着月光一点一点描摹着姜莱的五官,视线慢慢转移到姜莱放在脸侧的左手上,这一看就发现了姜莱左手手腕留有很明显的伤疤。
她以为自己看错了,于是凑近一点看了才确定姜莱左手手腕上确实是割过腕的痕迹,“姜莱……你……”
姜莱闻声缓缓睁开眼:“怎么了?”
尤欢没说话,只是握住了姜莱左手手腕。
姜莱瞬间了然于心,她面色平静地抽离自己的手,转身背对着尤欢,然后像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样语气波澜不惊听不出任何情绪,“以前不懂事。”
紧接着语调轻松地补了一句:“没事,都过去了。”
她像是在安慰尤欢,“不要放在心上。”
刹那间,尤欢心疼得整颗心都揪成了一团。
一个人到底绝望到什么地步才会选择割腕自杀结束自己的生命?而姜莱现在又好端端的在她面前,并且看上去没有丝毫会轻生的念头,姜莱那么优秀,从绝望到向阳而生这期间姜莱到底经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