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参加全国大赛的啊——”
“等我们毕业了,你一个网球部部长却因为成绩不合格无法参加比赛——那也太搞笑了点吧?”
伏黑惠和虎杖悠仁都明确表示过,他们的年级顶多作为网球部正选出赛。乱七八糟的私人事务让他们没那个精力当副部长、时时刻刻督促一不留神就在挂科边缘大鹏展翅的切原赤也。
目前内定的准副部长玉川良雄也是个性子软和的,稍不留神就会被带跑。
伏黑惠:……
总而言之,还不等他回话,终端另一头又吵吵嚷嚷地自顾自争论起来。
禅院真希适时低低重复:“……虎杖?”
她瞅了眼手电筒灯光直直打着的碎纸片。
虎杖香织。
虎杖。
这可不是什么烂大街的姓氏。
虎杖悠仁的耳朵尖敏锐地
() 动了动。
是个女孩子的声音!
要知道,除了伏黑津美纪,虎杖悠仁还从未在伏黑惠身边看到过什么长期稳定沟通的同龄女生,顶多不过津美纪朋友、同社团学姐那样的点头之交。
要知道。他可是曾经眼睁睁目睹着隔壁B组的长谷川给伏黑递情书,被伏黑惠拉长了音调用“对不起——()”回绝掉,末了那家伙还过来揍了津津有味看戏的自己一拳。
而且——伏黑那种性格会跟别人聊起自己,这情况不是更不寻常吗?!
绿发少女在终端另一头挑眉,她看了眼少年手中亮度再度转暗的终端,又看了眼被微弱光亮投射出柔和侧脸线条的伏黑惠。
她欲言又止:“……是你的朋友吗?惠??()_[(()”
她问的是伏黑惠,接话的却是终端另一头粉发少年的轻快嗓音:“是的呀这位同学——”
虎杖悠仁开始在心底估算,究竟熟到什么程度才能直接叫伏黑惠“惠”这个称呼,伏黑还完全没有抗拒之意。
要知道,他和伏黑认识几个月,彼此的称呼到现在还是姓氏呢。
禅院真希听出了对面传来的那一点点探究之意,某种程度上算得上敏锐的少女拒绝弯弯绕绕:“……我是他姑姑。”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有血缘关系的那种。”
“咦咦咦——那、姑姑好啊!”虎杖悠仁响亮地跟着喊了声,“那您听起来可真年轻哈!”
其实他们之间只差了一岁,但真希挑着眉默认了。
照目前的架势,虎杖高中会入学高专也不是不可能,不,按虎杖往东京跑的频率,他们可能过阵子就能面对面遇到。
到时候,到底是诓着那家伙喊姑姑的禅院真希会不自在,还是不明情况就开始姑姑长姑姑短连他自己都没这么叫的虎杖悠仁会不自在……唔,海胆头少年眼神飘忽了一下。
伏黑哥不清楚,伏黑哥不了解,伏黑哥完全不知情。
听出海胆头少年呼吸间流淌出的无奈情绪,禅院真希咧着嘴笑了起来。
惠并没有否认。
所以……
确实,是朋友啊。
伏黑惠知道禅院真希那句问话的另一重意思。
他手里握着一份沉甸甸的可能,可以问询的对象不多,其中之一正和自己通话。
可听着终端另一头那充满生活气息的打闹,惠一时不知该不该在此时此地,和虎杖悠仁确认“虎杖香织”其人的情况。
才认识虎杖悠仁没多久的时候,他就已经看过虎杖那份阉割版的对外资料,至于更详细真实的版本,还不是他这个层级能接触到的。
这不妨碍伏黑惠记得一点——
虎杖香织,虎杖悠仁的母亲,应当是已逝状态。
他们的对话开始得猝不及防,中断得也猝不及防,信号仿佛断线了一阵子,虎杖不安地追问:“……伏黑?”
或许是听出了终端另一头过于寂静的环境,或许是从伏黑惠
() 长久的沉默中读出了什么,粉发少年一时间有些不安。
“伏黑,你现在在哪里?”
伏黑惠捏着眉心:“不,算了,没什么。虎杖你先和他们补习吧。”
还不等虎杖悠仁继续说些什么,通讯便传来刀剑和某种坚硬物体摩擦发出的尖锐声响。
“伏黑?伏黑!”虎杖悠仁连连问了几声,都没有得到回应。
终端似乎在仓促间被丢在地上,通讯也随着黑屏中断。
虎杖悠仁:……她们刚才果然是在干什么危险的事。
网球部一行人早上才从位于东京米花町的伏黑宅离开,粉发少年还记得自己得到的信息是“五条先生今天下午会带惠训练顺便围观任务”。
既然如此,伏黑姑姑应该也是咒术界的人。
伏黑惠的电话再怎么打都没再打通过,社交能力点满的虎杖悠仁扒拉着他那串长到看不到头的通讯列表,很快又拨起五条悟的电话。
第一次,没通。
第二次,没通。
拨打五条监督的终端,没通。
拨打米花伏黑宅的座机,刀剑男士们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