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平地惊雷,让本就离得不远的众人惊疑不定。
“发生什么了?”
“那里好像是也是室外训练场的方向?”
“刚才立海大的伏黑是不是往那边走了……”
已经和越前龙马对招过的几人本想着往巨响传来的方向探一探,却被真田弦一郎拦住了。
“你们还要盯着越前的恢复进度吧?后面还有不少人在排队呢,”戴着棒球帽的少年深深看了他们一眼,“至于伏黑那边,我去就可以了。”
他刚刚才在越前龙马面前展示完自己的绝招,此行最大目的已经圆满达成。
有真田弦一郎这句话,网球少年们面面相觑,他们不觉得网球公园里会出现什么社会性□事件,也不觉得近在咫尺的地方会有什么危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有哪里不对,便都懵懵懂懂同意了。
唯有抱胸挺立的迹部景吾冷哼一声,他挑着额角飞起的紫灰色发丝,那双犀利的深蓝色眸子里似乎已经看透了一切。
迹部景吾早就知晓伏黑惠和咒术界御三家的关联,一大早就穿梭在场馆内的蓝色制服成员同样瞒不过本就以敏锐观察力著称的他。
咒术界。
Scepter4。
迹部景吾视线扫过已经皱起眉的立海副部长,两人的视线短暂相触又很快分开。
在对方意外的神色中,他轻描淡写地给不善言辞的真田弦一郎打掩护:“那就真田去吧,刚才的动静听起来不大,一个人去看就足够了。”
反正也会被Scepter4那帮人拦下送回来。
真田弦一郎面不改色地向前几步,直到已经确定跑出那些网球选手的视线范围,才开始拔腿狂奔。
刚才的声音,是从网球公园的西北角传过来的……就在那里!
他顺着已经疏散过行人的道路径直向前,终于在某块空置的场地边看到几名整装以待的蓝衣服。
看似空无一人的宁静球场内,连飞虫都销声匿迹,乍一看完全看不出什么破绽。
然而,忙碌的东京法务局户籍科第四分室成员们正围着这块看不出什么异样的场地穿梭忙碌,他们以人墙隔出夸张的警戒带,恰巧有两辆载满奇怪检测设备的特种车驶到真田弦一郎身边。
坐在副驾驶上的伏见猿比古按下车窗,有些不耐烦地敲了敲窗玻璃:“这里怎么会有个……”
他明明已经要求过,疏散这一小片的民众。
伏见猿比古的视线在真田弦一郎那张看上去比自己还年长的脸上停顿几秒,又扫过对方身上那套和伏黑惠一模一样的土黄色球衣。
“……你是今天比赛的那所立海大的人吧?一个教练怎么会跑到这里?”
虽然无色已经被他们,准确来说是被伏黑惠设下的“帐”困住,但狐魂的异能到底特殊,谁也说不清他是否会附身在什么路人甚至动物身上躲过“帐”的限制,所有接近的可疑人士都会被他们
仔细盘查。
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当成教练的真田弦一郎:……
“我刚才好像听到了爆炸声,我们学校的学弟不久前才刚刚往这里走,”他轻咳一声,言简意赅道,“伏黑惠是不是在里面?”
学弟……?他看起来明明比自己还成熟。
伏见猿比古拉着脸跳下车:“无可奉告。”
从室内馆应急通道疾步走来的三日月宗近步履匆匆,直到接近一车一人时才停下脚步。
天下最美之刃微微挑眉:“是真田同学啊,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们不久前才在相隔不到百米的观众席上打过招呼,但那时的“三条宗近”先生,穿着的是和现在截然不同的休闲夏装,而不是现在身上这幅叠戴着重重甲胄、和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华美狩衣。
真田弦一郎下意识看向蓝发青年腰间悬挂的那把太刀。
托伏黑惠的福,他曾在伏黑宅蹭过几次伏黑家的剑术指导,但那些神秘的剑士们锻炼时都只用竹刀——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三条先生的佩刀。
明明那是一振现代观念中观赏作用更胜于实际作用的华美太刀,如同博物馆中才会珍藏的精致艺术品,可真田弦一郎却莫名觉得,自己隔着刀鞘都能感受到那种凛冽如月华般的霜寒气质。
他脱口而出:“好刀!”
如此纯朴却直白坦然的用词,让三日月宗近哑然失笑:“那就多谢真田同学的夸奖了。”
刀剑付丧神抚上腰间的本体,言笑晏晏地冲还摸不着头脑的少年示意:“真田同学,就在这里留步吧,惠不会出什么问题,他可是很强的。”
“再说了——还有身为下属的我们呢。”
“下属”。
真田弦一郎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词。
他目送着衣袂翩然的三条宗近走近重重包围下的球场,在青组成员的默许下踏入其中一处,然后——
消失在光天化日之下。
在一旁执勤的Scepter4一员加茂刘芳清咳:“……总之,这位同学,你可以开始招呼认识的人提前撤离了。”
Scepter4对jungle的集会早有准备,但他们也没有想到,身为无色之王当真会有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