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圆圆的手在自己的额头处比画，“奶奶您老仔细想想，您老认识的石慧是不是这般高。”
满头白发的老人在苏圆圆期待的眼神中点头。
苏圆圆忍住失望再次发问，“奶奶您想想，她眼睛下方是不是有个泪痣.”
老人再次点头。
苏圆圆，“她是不是喜欢吃酸的。”
老人摇头。
终于，抓到了尾巴。
苏圆圆肉眼可见地激动起来，但是笑容还没来得及表现在脸上。
老人缓缓张开嘴，打破了苏圆圆的浮出身体的喜悦，“小姑娘啊，我跟那石家也就一个胡同住着而已，我怎么可能知道人家闺女喜欢吃什么口味，我摇头是我不知道。”
苏圆圆，“……”
不能气馁，继续努力。
苏圆圆把自己知道的，关于石慧比较明显的外在特征，一一询问过。
老人不是点头，就是摇头。
苏圆圆最开始几次还会因为老人的摇头激动，后面已经麻木。
每次摇头后，在苏圆圆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浮现的时候。
老人就会补充，她是不知道。
对此情况，苏圆圆很想说，老人家咱们能不能说话快点。
我这庆幸没有心脏病，不然这一上一下的，准得被您弄到医院去挂水。
五分钟后。
苏圆圆垂头丧气地走在路上，很是有些不好意思跟身边的傅弃说着，“真的不好意思，让傅大哥你跟着我白跑一趟。”
傅弃，“不用道歉。”
“算了换个角度想，人没有真的被替换也挺好的，至少表明没真的被人渗透。”这样一想，苏圆圆那些残存的垂头丧气，消散在空气中，还多了庆幸。
嘴角重新扬起笑容，“傅大哥我们赶快回百货大楼，”苏圆圆脚步明显地快了起来，是真的有点怕时间来不及。
傅弃嘴角勾起，“好。”
小平房内。
满头白发的老太太，关上插销刚走回还热着的木凳子边。
“哦，”老太太想起以前一次意外发现的事情，她认识的这个石慧，腰间有一个胎记，这还是她意外知道的。
人坐到凳子上，抬头看了眼门口，“算了，告诉了，那小姑娘也找不到我知道的石慧。”
………
红旗大队。
石慧本来打算是明天再去找人拿药的。
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很是不安，总觉得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在发生。
思绪不宁的，上了来十来分钟工后，就找了个借口请假。
吴立春发现请假后石慧，在借自行车要去县城。
立马调转身子就去找周红花。
本来吴立春要跟着一起去的。
但去县城的路上人很少。
吴立春这样跟着，太过明显，石慧绝对会怀疑的。
不行。
于是周红花决定亲自跟着，不过让吴立春盯住石慧，等她一借到自行车，就来通知自己。
苏胜利在小院里不停地绕圈，眉头皱得老高，回头看向，好像老神自在的一点都不着急的周红花，“媳妇你怎么就这么镇定，一点都不着急，那石慧早上刚和刘兴国那个没钟的家伙商量好，就请假去县城，肯定存着坏心思，想害咱们家圆圆，”说到后面的话，苏胜利直拍大腿，恨不得现在就把石慧逮住。
“我怎么不担心闺女，”周红花白眼球忍不住又翻了出来，“你急，你急得在院子里转圈圈，你觉得这有什么用，那石慧就不会害咱们女儿还是就能找到证据，把石慧送进公安局。”
“不能，”苏胜利被自家媳妇怼得没话说，又没办法不着急，只能继续转圈，那速度比起刚开始更是快上不少。
看得周红花头晕眼花，赶紧闭上眼睛，一直手按着太阳穴，一直手压着心脏，这才把自己想打人的冲动压了下去。
两秒钟后。
见苏胜利动作还有加快的意思。
周红花实在是没办法再忍住自己井喷的火气，“苏胜利。”
吼的苏胜利身子一抖，转过身习十分自然带上讨好的笑，“媳妇，怎么啦？”
周红花瞪着苏胜利，“别转了，都快被转得晕过去，”左手拍了拍自己左边空着的凳子，“马上过来坐下。”
苏胜利十分有眼色，如一道旋风一样，坐到周红花身边，脸上还是那副讨好的笑。
坐下的同时双手已经放到周红花的肩膀上按摩。
“我真的担心女儿，你也知道咱们女儿善良，也没经历过人心险恶，我怕她一时间遭了那石慧的道。”
周红花知道苏胜利也是太着急，没真的跟他生气，声音也小了下来，“圆圆不是小孩子了，也不是傻子，她本来就对石慧有防备，再说有傅弃跟在身边，石慧有害她不会那么容易的。”
苏胜利的力道拿捏得十分到位，这是几十年的丰富经验，“这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周红花叹了口气，“我哪能不知道这个道理，这不是现在还没找到证据，能怎么办。”
一时间小小的院子里，满是忧愁。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