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苏海来者不善,傅贵心中闪过厌恶,但面上还是装出一个和蔼老人的样子说教道:“苏海你平常吊儿郎当也就算了,怎么对身为长辈的我也是这样没礼貌,我不在意这些,但你对其他长辈绝对不能这样,还有啊,你跟圆圆关系好,你跟她说说,嫁了人还是要体谅一下丈夫。”
苏海啧啧两声,这老家伙心是真的歹毒,说他一个男人和苏圆圆关系好,还说苏圆圆不会体谅丈夫,话里的意思不就是说,苏圆圆因为心里面有他苏海,嫁给傅弃以后还不情不愿的。
苏海可不是会忍气吞声的人,冲着傅贵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傅贵爷你有话就直接说,这么阴阳怪气地说话,不知道的人见了会以为你不会说人话。”
傅贵没想到苏海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那副老好人的样子也装不下去了,两只眼睛气得都可以冒出火来,“苏海………”
苏海可不会给他说话的机会,仗着年纪轻加大音量大声叫道:“傅贵爷,你之前那么说话,不就是想让大家以为,我跟苏圆圆关系不清不楚,给我两个泼脏水。”
“你………”
苏海不给傅贵跟自己辩论的机会,继续大着声音连珠炮似说道:“我什么我,我有说错什么吗?还有脸面把傅山抬出来压人,你们两个人可真是天生一对,脸皮都厚得要死,睁着眼睛说瞎话,我还不知道,傅山伯跟你们的感情,最多也就是,你们办丧事的时候,他回家给你拜两下,这也就是傅山叔仁义,搁我身上,有你们这种父母,都不带理会的。”
本来顾忌傅山想要离开的众人也不走了,都交头接耳起来。
“也是,那傅山小的时候过得那么苦,怎么可能还会搭理傅山和吴玉梅。”
“不是我说,那傅山小的时候,比地里那小白菜都过得苦。”
“傅贵叔现在是不是后悔死了。”
“那肯定后悔死了啊,好好对待傅山的话,现在就在京市享福,哪能跟现在一样,还要天天下地干活,哈哈我看都要悔出心肝了。”
“我看也是。”
“………”
这一句一句的,再加上被咒死,傅贵那真的气的心肝脾肺肾都在冒火,指着苏海的食指都在发抖,“苏海你这个小王八羔子………”
苏海才不会给傅贵指着鼻子骂自己的机会,直接向左移动两步,大着嗓音叫道:“还有啊傅贵爷,你这阴阳怪气的说话方式,真的是跟周婆子那伙人的一模一样,真的是睁着眼睛跟人泼脏水。”
“周婆子几人说闲话的时候,好像就是这样。”
有那种被周婆子闲话害过的,脸色都很不好看,“什么叫好像,根本就是一模一样。我就说吴玉梅干的事,傅贵怎么可能管不住,明明就是他不想管,你们还不信。”
“不一定吧,傅贵叔人很好的,不可能是装的。”
“哪里不是装的,昨天孙兰花可是说了,她们以前传傅弃和傅山这对父子不孝,脾气坏………这些闲话,都是听了吴婆子和傅贵的意思。”
“他为啥要这样做啊。”
“心虚呗,想拿捏住傅弃父子呗,不能还能怎么样。”
这些人的声音没有收敛,傅贵听着脸色已经黑如锅底,不停地在脑海里思考怎么反驳。
他身后的吴玉梅本来是想骂人的,但一抬起头就看到几十张怒容,顿时就蔫吧了起来,屁都不敢多放一个。
但其他人却是不想给傅贵思考带时间。
“吴玉梅傅贵你们这两个杀千刀的,我们家怎么你们了,要害我家闺女的名声,”说话的同时,女儿婚事被毁的王丁香,也已经过来,看到吴玉梅,二话不说抬起手就朝着吴玉梅脸上挠去。
一旁他的丈夫儿子也朝着傅家男人,招呼过去,“你们傅家都是一群烂心肝黑肚子的烂人。”
“你给我住手。”
“住手,我要打死你。”
“你敢打我,我儿子不会放过你的。”
“哼,吴玉梅你就做梦吧,傅山几十年了过年都不回来,还会搭理你。“
场面顿时混乱了起来,苏海生怕打到自己身上,连忙避开。
看着面前打架的场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拱火道:“大家伙可要注意点,千万不要打死人啊,各位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啊,过了这村就没这个店啦,大家伙可不要浪费时机。”
苏海看得津津有味,手往口袋里伸去,想要拿瓜子出来嗑,瓜子和热闹绝配。
手掏了个空,苏海才想起来,在离开之前,苏圆圆把自己身上的瓜子全部拿走。
“哼,”苏海决定晚上就去找傅弃聊聊天,让他管管自己的媳妇,“别一天到晚地欺负他。
“别打了。”
怕真的打出问题来,围观的人还是拉开了两家人。
苏海定睛一看,哦豁,两家人露出的皮肤处都有不少的抓痕,不过看上去傅贵一伙人要惨得多。
既然架打不起来了,那苏海也就不看热闹了,开始活动起来。
悄悄后退来到周婆子身边,小声叫道:“周大婶,咱们说说话。”
周婆子跟她身后的几人立马看着苏海,语带戒备地问道:“苏海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