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脚在支撑祁玉手臂的桌子上踢了一下。 桌子晃荡一下,四爷一脚下去祁玉就睁开了眼睛,看一眼冷着脸的四爷,翻了个白眼,闭上眼睛准备继续睡……眼睛还没完全闭上,又猛地睁开:“爷,您醒了,奴才伺候您更衣。” 祁玉说完才发现四爷身上的衣服已经有些皱巴了,昨儿穿着衣服睡的可不就皱巴了。 四爷脸色更冷了,他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舒穆禄氏你好大胆子。” “奴才不敢。”祁玉猛地从小榻上站起来,然而,在小榻上坐了一晚上,腿麻腰酸的,站起来的忒着急,腰就扭了。 ‘咯嘣’一声,在卧房里尤为明显。 四爷心情瞬间好了。 瞧瞧祁玉扶着腰,一脸难耐的模样,问道:“昨儿你对爷做了什么?” “爷您忘了,奴才给你捏了捏肩膀,随后您就睡着了,幸好奴才力气大,换一个人估计都没力气把您扶到床上。” “……”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他弄睡,这会儿还嫌弃他重?四爷扔给祁玉一个凉飕飕的眼神。 祁玉被四爷一瞪,扶着腰咬着牙站的更直了。 四爷被祁玉气的够呛。 这么多年,他还没有在女人身上栽过,舒穆禄格格很好,好得很。 想到祁玉的祖爷爷,那位骁勇善战的费扬古大人,四爷不得不感叹,舒穆禄家的人胆子都大,这么一个格格都敢哄骗他。 “苏培盛滚进来。”四爷声音很大,外头的苏培盛瞬间就睁开眼睛。 从身后小太监手里把放着衣服的托盘拿到手里,一个人往里面走去。 满儿也想进去看看,一晚上没有看见格格,怪担心的,跟在苏培盛身后走了两步…… 苏培盛猛地回来,对上满儿,呵斥一声:“别添乱,没听出爷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 满儿忙往后退去,格格那么有本事肯定不会出事,她还是老实的侯在外头得了。 苏培盛有些羡慕满儿,满儿前头还有一个他提点一下。 他呢?也不到爷为什么突然心情不好了。 难不成被舒穆禄格格给……那啥了。 完全有可能啊,半夜的时候他悄咪咪看了一眼,爷穿着衣服睡着的样子。穿着衣服大概是不能办事的吧,也许是能的,这男人兴奋今儿上来,花样可不是多了去了。 苏培盛这辈子都没有干过这档子事儿。一点儿也不懂。 走进卧房,里面没有办事之后的味道,但是舒穆禄格格却捂着腰。 太激烈了所以闪了腰,所以没有办到最后,也就没了气味,所以主子爷脸色不好看。 苏培盛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了什么。伺候的越发谨慎了。 欲求不满的男人是很可怕滴。 先是把主子爷身上这套皱皱巴巴的衣服脱下来,再换上崭新的干净的衣服,又把主子爷的辫子解开,重新梳理一下。 祁玉呢也没有闲着,扶着酸疼的腰,把房间简单的整理了一下。 苏培盛看一眼干净的床榻,眼神又多了些情绪,不过到底没有说什么,起身往外头走去,将外头端着洗脸水的丫头叫进来。 原本伺候洗脸这事儿应该是舒穆禄格格办。 不过,苏培盛往舒穆禄格格瞧了一眼,小格格扶着腰,脸上带着疲累,似乎是没有休息好的样子。 得了,这事儿还是他来吧。 伺候四爷洗好脸,就听见主子爷凉飕飕的声音:“回了。” 放下手里的毛巾,苏培盛跟在四爷后头,麻利的离开了兰芳阁。 看着四爷的身影消失在眼帘,祁玉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把四爷留了一晚上了。外头所谓的扫把星的传言应该要散了。 一晚上都没睡好,祁玉是打算补觉的。 躺在床上,枕头上还带着香甜的味道,心里一个激灵,站了起来,把床单团吧团吧叫了一声:“满儿!” 外头站着的满儿听见祁玉的声音,连忙走了进去。 “格格?” “去吧床单被套洗了,你亲自洗别让其他人看见了,洗干净的。” “哦。”满儿不懂祁玉的意思,抱着一团东西放在木盆里就往洗衣房走去。 洗衣房的钱嬷嬷看见满儿,脸上对着笑迎了上去:“满儿姑娘,您这次怎么亲自过来了,把东西交给老奴……” “不用了,格格说这些东西得我亲自洗。” “那老奴带您去……” “不成,格格说了她的床单不能被人瞧见。” 钱嬷嬷人老成精,又在贝勒府当差四五年,瞬间明白了什么,脸上多了一丝怪异的笑,给满儿指路之后,就找相好的说话去了。 话一说就多了,钱嬷嬷就管不住嘴巴。 于是不到一个时辰,阖府的人都知道祁玉格格被四爷宠幸了。 采莲阁里。 宋格格刚吃了药,听见外头小丫鬟的谈话,脸色一怔,怎么会这样? “娇杏,娇杏……。”宋格格这会儿也不虚了,叫了两声看不见娇杏。 自己从床上站了起来。 外头走了两步,对上龚寅的视线。 宋格格又回到房间躺下了。 送子观音不能就这么碎了。 只要她躺着,四爷总会过来的,来的多了就会怜惜她,说不准还会留宿。 至于娇杏去哪儿了。 还不是去膳房亲自盯着大厨做菜。 太医说了,格格额头的伤痕,不仔细照料就会留疤的,女人家的,能不能得宠不就是因为一张面皮儿嘛。 油星子不能太多,刺激性的不能吃,不盯着还真不放心。 从膳房回到采莲阁的时候手里还提着食盒。 “格格,用膳了,早上咱吃点清淡的,额头上的疤好的快。” 宋格格看一眼桌子上的青菜豆腐,瞬间就没胃口的:“端下去吧,不想吃。” “格格,您不想吃也得吃一点呐,不然这个模样被主子爷瞧见,怕是不会喜欢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