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跟九贝勒府的事情,祁玉是一点儿也不知道。
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在意。
九贝勒会拉肚子,那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从荷塘回到兰芳阁,在程姑姑的高压统治下又开始练琴了。
琴声从指尖流淌出去,曲调开始在兰芳阁蔓延。
程姑姑闭着眼睛,细细分析曲子的不足之处,将弹奏不足的地方指点出来。
祁玉呢,继续改正。足足练了一个时辰,祁玉才松懈下来,满儿将琴抱起放在偏厅的琴架子上,琴桌也得挪走。
葛金么,端着一个小托盘走到祁玉旁侧,拿着一个玉质的小勺,剜了一块白玉色的乳膏涂抹在祁玉手指还有指甲上。
这东西是程姑姑亲手配置的,用来护手最好不过了。
弹琴之后,就得写字。
毛笔字的进展并不大,或许在这方面没有天赋了。
祁玉也不烦躁,练习了许久,放下手里的笔,天都黑了,手背上带着墨迹,这东西并不好洗。
外头阎德善这会子走进来,见礼之后说道:“格格,您南巡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要不要去看看。”
“是得看看。”祁玉跟着阎德善走出去。
瞧着大箱子小箱子的东西,祁玉瞪大眼睛,这真的不是搬家而是南巡么。
若是把这些东西都带出去,负担也忒重了。
“这里都是些什么东西呢。”祁玉指着外头堆满的箱子。
“回格格话,有药材布匹,头面首饰衣服还有搭赏外头那些人用的……”
“行了行了,去打听一下年氏那边都准备了什么。”祁玉看着院子里堆着的东西,越发觉得心累了,带这么多的东西真的好吗?
这些消息年氏也没有刻意隐瞒着,所以么,阎德善也没有费多大的心思,没多大一会儿,就跑回兰芳阁。
“格格,那边儿准备的东西比咱们这里还多呢。”说道最后阎德善哼哼两声。
自家格格都没有摆那么大的阵势,年氏就这样,年遐龄官做的再大,也不过是个汉人,在咱万岁爷看来,肯定是外人的。
年氏也忒扎眼了。
年氏都这样了。
祁玉能咋办。
就这样呗。
“算了,你们安排吧,尽可能带一些有用的,没负担的东西。”祁玉对现在的出行工具并不报太大的希望,出去路上肯定是要受罪的。
幸好最近一直好好养着,身体恢复的不错,不然路途劳顿,怕是要折腾死人。
“对了满儿,明儿一早你去找平嬷嬷办点儿事儿。”
“好哦。”满儿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祁玉仔细想了一下,继续说:“你让平嬷嬷想办法弄些退热的药丸,还有治疗伤寒丸子,胃口不佳,清热解毒,止血消炎的丸子。”
满儿仔细把祁玉说的话记了下来,也没问为什么,格格要她办的事情肯定是有道理了。
“这次出去,葛金你留在府里,看好兰芳阁。”
“奴婢晓得,不会让兰芳阁出事。”
“嗯,你办事我放心。”祁玉是真的放心,不是说说,留着葛金在府里,要比留着满儿好多了。
对葛金放心归放心,不过葛金那个兄长还是欠教训的,正好这会儿出府,有时间调教一下:“对了,你那位兄长会赶车么?”
“会的会的。”葛金对于祁玉的想法一点儿也不知道,还以为这是在提拔她。激动的往日的规矩都忘了。
祁玉在心里呼了一口气,看来,想让葛金真的衷心,尽心办事,就得把那个小混混教育起来。
“说一下你兄长的喜好。”
祁玉坐在椅子上的软垫上,开始构想针对性的调·教。
“奴婢的哥哥叫葛银,赶车是个好手,人也活络,就是……偶尔喜欢赌上一把。”
葛金说着脸都红了。事实么,可不只是赌一把的事儿,葛银的赌瘾上来什么都不管不顾了,这还不算,葛银还喜欢嫖,胭脂胡同,花枝胡同的女人们他都能叫上名儿来。
想到这些,葛金突然后悔起来。
若是葛银在格格跟前儿犯了事儿,她可保不住的。
“行了,下去吧。”祁玉瞧见葛金眼里的慌乱,知道葛金想到葛银的不稳定性。只不过,反应慢了一步。
次日,满儿从太后那里拿来几个玉葫芦,里头装着药丸。
用平嬷嬷的话说,这些东西都是万岁爷出去巡视的时候太医院配置的,平常时候可见不着。
太后要么,那就给了。
祁玉拿到东西,心里松了一口气,这次出去,就算寻不到一个名医,也能安稳过日子了。
在这个时代想要好好活下去,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儿。
时间一转,又过了两日。
府里的琐碎小事儿祁玉并没有怎么关心。一大早跟年氏坐在同一辆马车上,摇摇晃晃的离开了京城。
刚出京城,马车就停顿下来。
祁玉招来满儿问道:“外头发生了什么,怎么停了下来?”
“回格格话,直郡王、三贝勒,九贝勒、还有十三阿哥过来送行了。”满儿说着,往祁玉手里塞了一个小纸包,纸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