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力。
一个身形矮小佝偻的人正围着院子打转,东张西望的并没有靠近,也不像要偷东西的样子,他在干嘛?
过了一会儿,可能是感觉安全了,那人凑近院墙,伸头往里打量,还伸手拉了拉院门的锁头。
怎么?要偷东西提前来踩点了?
林然然冷哼一声,还真有不怕死的啊。
打量够了,那人掉头顺着小道往村里走。
接近藏身的小树林,林然然屏住气息微微探出头。
男人看着得有三十出头,佝偻着后背,身形矮小单薄,穿着一身破旧邋遢的薄棉衣,袖口的黑棉花都露出来了,一头油腻腻粘着灰的头发,酱色的面庞油腻反光,小眼睛滴溜溜的,满嘴大黄牙,一边叼着根草一边哼着小调,懒懒散散浑身好像没骨头一样。
难道是村里的?没见过这人啊?
林然然皱了皱眉头,等他走远了从树林里出来,捡了捆树枝回去吴奶奶家。
院子里吴奶奶正和睡醒了的杨妈妈聊天,见林然然又给自家捡了柴火更过意不去了。
自从她白天把杨妈妈送来,家里打水、拾干柴和其他的重活儿都抢着干了,还经常带好吃的过来,对苗苗也疼爱有加,总给她买糖买糕点,真是不知道怎么报答好。
“您别跟我客气,我年轻呢,一把子力气,顺手就干了。”
林然然是真心佩服吴奶奶的坚强和乐观,一个老人带着年幼的孙女日子不好过,她能帮就多帮帮。
“对了,大娘,刚才我捡柴火的时候看见个三十多岁的人进村子了,他谁啊?”林然然仿佛不经意地问。
“刚刚进村的?”吴奶奶想了想,“啊,是不是小个儿不高埋了吧汰的?”
林然然忍笑点点头。
“哎呦,那是刘癞子,你可离他远点,不是个好东西!”吴奶奶啐了一口。
刘癞子原名刘二春,跟爹娘逃荒来的,一辈子游手好闲,爹娘病死后更变本加厉,仗着家里还有点儿积蓄上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整天和邻村的二流|子混在一起喝酒打牌,没个正形。
那人既然是村里的,就应该听说前段时间的事儿,难道还想来偷东西?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