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瑾妤赶紧放开小孩子,装作什么都看不见的样子伸出两只手开始摸索,还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问道:“有人吗?”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有没有人告诉我?”
刚开始侍者以为是郑瑾妤救的孩子,他反应过来正要去谢谢人家,就发现对方是个盲女,根本看不见,此刻伸着两手正在寻找帮助。
那刚刚飞过来的人影,以及抱走小孩子的事大概只是一个巧合。
他撞了人不要紧,但是要把一个孩子烫了,今天来的都是重要的客人,还一下撞到俩,那可就是罪过了。
所以他稍一犹豫,走到盲女身边一副指责的口吻说道:“你怎么回事,看不见还莽莽撞撞的,你看磕到小孩子了吧?”
他先把小孩子拉起来,然后才去拉郑瑾妤。
郑瑾妤今天做了一件好事,本来心情飞扬,没想到这个侍者竟然颠倒黑白,这就让她愤怒了。
一开始她还能从对方眼里看出感谢的意味,谁知道画风一转,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赖在她身上了。
难道就因为原主是盲人看不见吗?
就可以这样被人诬赖,受人欺负?
开始她还觉得书里的原主软弱不堪,不会保护自己,可才这么两天她就知道了,作为一个眼睛有问题的盲人生活是有多艰难。
未婚夫和堂姐苟且在一起,都上热搜了还说别人做假新闻诬赖他们。
自己订做了一套漂亮裙子,转眼就被姐姐泼了水然后骗走穿在了她的身上。
这不连救个小孩子,都能说成是她撞的,真是岂有此理!
她这小暴脾气哪能忍得了这种事,“我说你这人,怎么能颠倒黑白,明明是我救了那孩子。”
侍者冷笑,这会连要扶她的意思都没有了:“你救的?”
“你哪只眼睛看见了?”
日了狗了,真是明目张胆的欺负盲人。
郑瑾妤想说自己两只眼睛都看见了,不过一直坐着说话气势有点低,她准备站起来。
就在这时,面前多了一只漂亮干净的大手,耳边也徐徐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我看见了。”
郑瑾妤下意识的转身,不知道什么时候旁边多了一辆轮椅。
心里奇怪,她这耳朵可是特别灵敏的,竟然连别人悄然来到身边都没听见。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太专注的对付侍者了。
再一次对上男人的眼睛,郑瑾妤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大哥您都瘫了就不要多管闲事了好吗?
她自己完全可以应付。
只一秒,她就转过了头,错开男人递过来的手,扶着他的轮椅爬了起来。
“陆,陆少,”侍者没想到是陆司琛,一下就慌了神,赶紧说好的:“对不起陆少,我刚才没看见,我这就给这位小姐道歉。”
陆司琛神色淡淡的,但是说出的话却极其霸道:“念在今天是黎老爷子过生日,你的事我也懒得追究,你现在就收拾东西滚吧,再让我在离市看见你,那下次……”
他低头扫了一眼侍者的双腿,声音冷的像冰碴一样:“那坐轮椅的就是你!”
男人的目光犹如刀锋一样扫过,就觉得一股凉飕飕的冷风刮过肌肤,侍者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腿,发现两腿还在才松了一口气。
总觉得再待一秒,陆司琛都会割了他的腿一样。
而且陆司琛说话的声调虽然轻飘飘的,可听在耳朵里比古代满门抄斩的圣旨还可怕。
谁不知道他这个人心狠手辣,做事不留余地,这黎家虽然不是他自己的家,可谁要是得罪了他都没有好下场。
前几天他和大少爷在屋里说话,一个佣人走错屋贸然闯进去,连黎大少都没说话,他就让人把人打了一顿扔出去了。
“怎么,我说的话你不信?”
陆司琛的声音仍然轻飘飘的,听得侍者一个颤栗,连忙说:“我这就滚,还请陆少饶了我一次,”语毕他连停留都没敢,拔腿就跑了。
至于还有一个月的工资没结,那更是不敢提了。
郑瑾妤就站在原地眼睁睁的看了一场戏。
心里忍不住感叹,残疾和残疾还是有区别的。
看看她,眼盲就只有被欺负的份。
可是看人家陆大少,坐在轮椅上,轻飘飘的几句话就能把人吓跑,这气势,不当霸道总裁都亏了!
难怪人家能在三个月站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回公司,夺回继承权,还把继母和弟弟赶出了家门。
这是多大的魄力!
不对,不对,郑瑾妤忽然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她轻轻的摇了摇头。
忽然记起书里提过一笔,陆司琛的瘫是装的,他前一段时间出了车祸,好像是他的继母所为,然后他就一直装瘫痪,坐在轮椅上。
其实暗地里正在布置,只不过时机没到,他还不能站起来。
书里说,陆司琛从小母亲就病故了,父亲另娶,开始的时候他也是真想把继母当成亲生母亲的,而继母对他也很好,把他当亲生儿子一样对待。
可是后来,他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尤其是一次大火,继母只救走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