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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纤细的、苍白的异域美人,面对两个渔家汉子,会发生什么事?
这答案似乎是很好猜,却又似乎一点儿都不好猜的。
这两个渔家汉子,见了玉姣,脸上止不住的露出那种贪婪又下流的表情,一前一后的将她来路去路都挡住,好不叫她跑了。
其中一人十分得意地道:“今日我们兄弟居然有这等艳福!”
另一人大笑道:“小美人,你可莫要挣扎,咱们兄弟都是粗人,不懂怜香惜玉的!”
第一个说话的人对另一个人道:“老兄!这女人咱们怎么弄啊?”
第二个人大笑:“那能怎么样?那当然是咱们兄弟先受用着,等腻烦了就卖给王老婆子,肯定能卖好多钱呢!”
——王老婆子,是他们常去的烟花巷子的一个黑心老鸨。
玉姣的脸上仍然没什么表情,那双蓝色的双眼之中,没有一丁点的害怕、恐惧,反倒是嘴角处好似微微勾了勾。
她既不打算和他们说话、也不打算和他们求饶。
但这却激怒了这两个黑壮的渔家汉子。
有些男人的脸面,好像天生就只能靠女人给,他们既然恐吓了,女人就必须吓得花容失色,倘若女人没有被吓得花容失色,他们就会觉得自己被侮辱了,就会发誓一定要给这女人一点颜色瞧瞧。
玉姣的面无表情,对这两个人来说,似乎也成了一种嘲讽。
他们勃然大怒,立刻就要上来先给玉姣一个巴掌,把她打懵了再说。
只可惜玉姣并没有给他们这个机会,她盯着面前的这个人,忽然向前走了一步,那人还没意识到危险,也上前了几步,伸手就要抓玉姣的头发,玉姣偏了一下头,躲来了他的脏手,然后一伸手就掐住了此人的脖子。
她的胳膊纤细,那一只玉手更是柔弱无骨一般,她刚掐住那人的脖子的时候,那个人还有心思笑,可下一秒,他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玉姣直接把他提起来了。
这条纤细苍白的胳膊,不知为何,却蕴含着可以把一个黑壮的成年男子提得双脚离地的力量,她微微昂起了头,用那双没什么情绪的眼睛看着男子的脸色渐渐地发白,他几乎发不出声音,只能从被掐死的喉咙里发出一种细微的、难听的咯咯声,他的双脚忽然用力的扑腾起来,好似是在挣扎。
玉姣的脸上还是没有什么大的表情。
她的手只是一收紧,这男人的脖子就发出一声清脆的、颈骨断裂的声音,男人的腿扑腾了两下,彻底不动了,玉姣就掐着她的脖子,把他拖到了自己身边来。
她凑近了这具尸首,用鼻尖上去嗅了嗅,好看的眉毛皱了一下,似乎觉得他并不怎么好闻。
……的确没有楚留香那么好闻。
楚留香是人,他也是人,楚留香是男人,他也是男人,怎么闻上去区别那么大呢?
玉姣的脸上露出了一种不甚满意的神情,但楚留香三天之前给她渡入的内力却已开始失效了,那种无处不在的冷,让玉姣又觉得难受起来,她俯下身,对着这具尸体的肩膀,嗷呜咬了一口。
恶狠狠地一口,直接把皮肉撕扯了下来。
然后,她皱了皱眉,一口吐了出去。
……啊啊啊啊啊好难吃!!!
同样都是人,差别怎么会那么大!!
她只吃了楚留香一点血,就觉得浑身舒畅,冷意也降下去不少,可是这个男人的血肉却实在是难吃得很,只一口,让她整个人都忍不住想干呕起来。
玉姣一把把这人直接扔在地上,再也不想动一口了。
她对于人话,只能说是听懂和听不懂各占一半,这两个男人拦住她的时候在说什么,她其实根本也没注意听,只是感觉到了一种十分令人厌恶的恶意。
如今她发现,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像楚留香那样的美味,她很失望,对这两个男人的兴趣也就跟她今天傍晚在沙滩上挖出来的那个小小的螃蟹一样了。
也就是完全没有兴趣。
她转身就要走,看都没看另一个幸存的男人一眼,那男人骇得脸色发白,死死盯着玉姣,见玉姣要走,忽然怒吼一声,手持木棍就冲了出去,照着玉姣的后脑,就要给她招呼上一下。
玉姣心情不好,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了这下黑手的男人一眼,然后伸手就把他给扯了。
——字面意义上的扯了。
她的手纤细苍白,指甲上不知道用什么染料,染着一种蓝色的蔻丹,看起来似乎十分无害,可她的指甲却简直比钢刀还要更尖锐、更锋利,轻轻松松用手一扒拉,这渔家汉子的胸膛都被划开了,鲜血像是喷泉一样的喷出来,血淋淋、白惨惨的肋骨都露在了外头。
玉姣猝不及防,被血喷了一身。
她随手就把这人甩在地上了,然后没什么情绪的抹了一把脸,只是她手上沾着的黏腻血液更多,这样一抹,竟还把那张美丽的脸蛋给弄得更脏了。
玉姣秀气的眉毛皱了起来,她的另一只手里还捏着那一把她采摘的白色小花,她低头看了一眼那些白色小花,见花上没有被血溅到,她的脸上就浮起了一个笑容,脸颊两侧便出现了两个小小的酒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