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舒一直躺在床上,不多时,几个宫女进来,福身行了一礼后放下屏风,等她们出去时,孙公公扶着太后入屋,后头跟着太医。
太医不知里面是谁,但孙公公亲自来寻,又不是给太后看诊。这里头的人,看来很重要。
秦云舒并未说话,她现在只是没力气,却不困理智也很清新,只细细的听着。
“拆开香包,看看里面有什么。”声音依旧慈祥,却透着厉色和肃穆。
很快,孙公公递了过去,太医虽不知为何,也不敢耽搁忙接了过去,迅速拆了香包仔细看了起来。
秦云舒敛神,一旦香包查出点什么,就是证据,即便昭汐是太子侧妃,也要受到惩戒。
太医挑拣后又每样拿着闻了闻,仔细分辨后拱手道,“禀太后,都是寻常干花,没有特殊之处。”
一语落下,秦云舒秀眉拧起,里面没有放特别的东西?怎会,如此为何硬塞给她?
“此事重大,看清楚了?”太后眉宇更露凌厉,半眯的眸子尽显探究。
太医又看了干花一眼,片刻后回道,“非要说什么不同寻常,那就是有几样味浓,月季风信,但量少,不足以产生影响。”
一时之间,气氛安静不已,太后沉思一会后摆手道,“孙公公,领他下去。”
“是!”
孙公公和太医躬身行礼,然后一前一后步出屋门,吱嘎——,门关上后,太后厉色消散,缓缓走向床边,看着床上没力气的秦云舒,叹气道。
“没有查出什么,不是哀家不做主,凡事讲究证据。”
说着,太后扬手握住秦云舒,眉眼尽是慈祥,眼里也多出丝丝笑意,“当初这么多贵女中,哀家最喜欢你母亲。如今你长大了,也和她一般乖巧。这事暂且查不出,哀家也不是好糊弄的,会以其他方式替你做主。”
话说到这份上,任凭哪个高门女,都没这样的福分。秦云舒是明白人,太后既然这样说了,便是息事宁人大事化小罢了。
于是,她低头轻声道,“一切听凭太后,此事不再追查。”
面上这样说,秦云舒心里却很清楚,香包肯定有问题,太医不可能说谎,到底哪里出了差错?
今日一幕幕,她仔细回想起来,那杯花糖茶她没有喝,昭府的东西一样没吃。
所以……还有什么?思及此,她突然想到……,可就在这时,慈祥的老妇声拉回她的思绪。
“秦府马车还在宫门处等着,哀家瞧你一时半会走不了,派人知会一声?”
秦云舒不想父亲担忧,这事她自会解决,虽没有算计成功,但主意动到她头上,她不是软柿子,不可能善罢甘休。
太后那话安抚罢了,没有直接证据的情况下,不可能对新晋太子侧妃发难,她会以自己的方式回击。
“怎了,不舒服了?”太后有些担忧,忙握紧她的手。
秦云舒摇头道,“不,臣女不想父亲担心,能否告知,太后唤臣女到慈宁宫来。到时候派宫车送臣女回去,可好?”
“真是孝女,好,一切依照你的意思来。”
太后一边说一边轻拍她的手,对她越发满意。不管哪个女子遇到这事,都会觉的委屈。身为秦府嫡长女,不骄不纵。
即便秦云舒不说,她命人转告也不会提及此事。毕竟凤歌是她的孙子,一国太子,侧妃品行不端,到底娶进来了,嫁娶当日出事,硬生生没了面子。
她这个做祖母的,比起外人,定偏向孙子。调查香包不过做做样子,倘若查出来,一切秉公办理。
幸好什么都没,那个昭府小姐,也是个聪明的,没叫人留下把柄。
“你在这歇息,稍后哀家派人送膳食进来。等你好后,立即送你回去。”
秦云舒轻嗯一声,看着太后步出屋子。吱嘎——,屋内一片寂静,只留她一人躺在柔软的雕花黑木床上。
是她大意了,没有想到昭汐如此心狠,连一辈子的婚姻大事都给算计了。
那间不透风的小屋,放在桌上的香炉定有问题。世上有些东西,单单一样看似平常起不了作用,一旦掺杂,就有效果了。
她只有香包在手,香炉必被毁尸灭迹,以这事回击,行不通了。
秦云舒双眼眯起,乍现道道精光,既然如此,便以同样的方式回敬。
凡事礼尚往来,她这人做事,更喜欢多还点人情。
“公主,您不能进去。”
急唤传来,秦云舒收敛心绪,只听一声娇呵,门直接被推了开来,一道绿色身影极快前来。
“秦云舒,你怎成了这么个死样子!”
这句话,很符合楚琉璃的气场,一来就大喊,红鞭也丢在了地上。
“公主,我没事,休息会就好。”
“都是那女子!昭府没一个好东西,本公主已经去东宫狠狠吓了她!”楚琉璃哼哼的说着,满身公主骄蛮。
秦云舒知她是个直爽的性子,也不知这一世怎和楚琉璃走近了。
“公主,你能这样为我出头,也不枉我每日去书院瞧你画乌龟。”
原本凝重的话题一下子轻快了,楚琉璃睨了她一眼,“本公主今日擅闯东宫,若被父皇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