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比起前三桩告吹的婚事,这一次没有稀里糊涂,能有自己的想法,更大胆的朝着目标前进,这份果敢,不是谁都能有。
他忽然想起管事刚才说的话,姑娘眼光好,果敢。
随意的一句,却是一语中的,张迁看着越行越远的纤细背影,唇角勾起轻笑出声。
既答应她,他就该做到,即便有些失落,毕竟又吹了。
老天给了他很多,宠他的父母,六个温良贤淑的姐姐,偌大的家财。
不可能一直一帆风顺,在婚事上,他一栽再栽。
“小公子,嫣然姑娘走了,您不送送?”
守在院门处的两位管事瞧着秦嫣然离开,又看着张迁走来。
“不送,我去父亲那。”
说罢,张迁直往主院走。
两名管事欣喜不已,定是为了亲事,相中了!嫣然姑娘肯定也喜欢他。
此刻,秦嫣然走出张府,无比轻松,眸里的亮光比来之前更盛。
心情好了,看什么都是好的,即便黑白两色,在她眼里也是绚烂多姿。
…………
秦家祖宅
这三日,秦云舒就在宅中,有时候带柳意出去逛逛。
最后一日,拟定离开江南的日子,身居要职的秦太傅,既已祭拜祖宗结束,需立即入朝。
今日没有太阳,却很天朗气清,蓝天白云一望无际,昨夜稍下小雨,随处润泽,透着新鲜的泥土味。
“大小姐,上车了。”
侍卫已经搬完东西,柳意也拿了两个包袱,见大小姐迟迟不早,仿佛在等什么人。
秦云舒朝街巷尽头处瞧着,转过拐角经过一条街就是大山伯的家,也是秦嫣然来的必经之路。
如果她成功做到,这时候应该出现了。
“再等等。”
秦云舒轻声说罢,双目依旧看着远处。
不知过了多久,还没看到人,她秀眉微皱随即舒展。
“舒儿,天黑前必须抵达驿馆休息,要走了。”
秦正已经坐上马车,见后头那辆还不走,掀开帘子嘱咐道。
没有时间等了,秦云舒点头,就要上去,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咦?嫣然姑娘?”
柳意惊讶,瞪大眸子,送行的?不对啊,如果是,为何拎了一个包袱?
“舒姐姐。”
秦嫣然气喘吁吁一路跑来,额上汗层层,染湿屡屡头发,双目却是夺目的光。
“嗯,交代好了?”
秦云舒一边说一边朝巷口处望着,三婶和大山伯没来送行么?
“嗯,爹娘拉了一车梨去集市上卖。”
秦嫣然笑着说道,然后看向前面那辆车,恭敬开口,“正叔,我也要去齐京,坐你们的车去,麻烦了。”
如果她独自离开江南,父母肯定不同意,可现在张家退婚了。
起初,父亲很生气,只说张迁他见过,不似传言,是个好伙子,硬生生错过了。
可后来,她禀明一切,直到她随正叔的车马去齐京,父亲沉默了。
母亲极其高兴,拍着她的肩不停说着,去了齐京眼光会不一样,嫣然有出息。
从她拎着包袱到出门,母亲一直在嘱咐,父亲继续沉默。
直到她走出家门,父亲追了出来,给了她一大包银子。
从分量上,她能感觉出,攒了很久。
“嫣然,这是我和你娘给你攒的嫁妆。不依靠别人,全凭自己,才是真本事,当年你正叔就这么去的齐京。”
简单几句盘旋在耳,秦嫣然不会忘记。
“好,走吧。”
秦云舒眉目平静,说罢上了马车,紧接着秦嫣然上去,最后柳意,三人一辆车。
“太傅,可以走了?”
孙广站在车前,躬身行礼恭敬询问。
秦太傅收回思绪,一声令下,“走。”
一队车马前后离开,车轴缓缓渐渐驶出街道。
而这时,大山和赵玲美出现在巷口。
“女儿第一次出远门,为何不让我送?”
赵玲美很舍不得,可她知道,女儿必须去齐京,那里才能展示她的才能。
“你懂什么?如果送行,就算我们什么都不说,正弟也会觉的,我们托付女儿给他。正弟得来的一切,全凭他努力。”
选择离开父母奔赴远方,就该做好吃大苦的准备,别想着安逸。
“到底是亲戚,帮一下又不会怎……”
赵玲美还在嘀咕,却见一道厉色,吓的她立即闭嘴,然后点头,“你说得对,就该吃苦,谁叫她不听话?”
而这时候,车马已经行至城门,不一会进了江南郊外。
一炷香后,秦家马车离开不久,一名穿着青衣长衫的男子拎着包袱,出了城西门。
此时,张府
“老爷,小公子不见了,账房几千两银票也不翼而飞!”
昨日,公子和老爷大吵一架,执意要退了和秦家的婚事,府中上下全不懂。
这么好的姑娘,怎就看不上了?
隔日,银子没了,人也不见了,可想而知离家出走。
张夫人慌了,张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