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需要丢帕子,在他眼里,舒儿的坏脾气也是好脾气。
别说丢帕,他连火盆都没准备。
此后,她就是他的女人。自个儿的媳妇,无论什么样,他都喜欢。
声音极低,只有秦云舒一人听到,被盖头盖住的脸庞,募的怔住。
不丢?
倒不是说什么好脾气坏脾气,这是习俗。
两名喜娘面面相觑,定北侯阻止,她们不敢忤逆。
可是,每个嫁娘进入夫家前,都要丢性子啊!
“怎么回事?帕子呢,怎么不丢了?我们等到现在。”
“是啊,定北侯牵着秦大小姐的手呢,看样子不许丢。”
站在后处的百姓不明情况,最前面的两排看的清清楚楚,瞬间炸锅。
很多未出阁的姑娘抿唇,眸中透着担忧,她们大清早在这等,就为了抢秦大小姐亲手拿过的帕子。
接了她的帕子,多大的荣光!
很快,新一波炮竹唢呐轰鸣,覆盖百姓所有议论。
“舒儿,小心台阶。”
一声落下,萧瑾言牵住秦云舒的手,领着她一步步走入侯府。
不丢帕子,不跨火盆,侯府大门,她进的很轻松。
而围观百姓继续炸锅,就连两名喜娘都僵住,到现在也没缓过来。
帕子不丢,火盆也不跨了!
“我明白了,定北侯费了不少心思才娶到秦大小姐,捧在手心宠都来不及。什么丢帕子跨火盆,这种下马威的东西,怎可能有?”
人群中,不知哪个人先开窍,大声说道。
不一会,众人一阵唏嘘,纷纷点头。
“现在就这么宠,以后秦大小姐得上天。”
怕是宠到天上去了!定北侯这人做事,只有别人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到的。
许多姑娘听了,全部沉默,心中阵阵羡慕。
萧凌天正巧带了一大袋喜包出来,按照母亲的意思,他们大清早在这,没抢成帕子,必须给点甜头。
至于嫂子被宠到天上这个说法,大哥不准备火盆一事,提前和母亲说过。
当时,母亲这么说的,自个儿的媳妇不疼,难不成你想上天?
他想到多年前娶花妮,也没火盆,花妮准备丢的帕子,被他夺了。
不过,孙家特别重礼教,孙母一直强调,你在家的坏脾气全都扔了,进了夫家,好好照顾夫君伺候婆婆。
自花妮及笄寻亲事前,就被孙母这么教导,脑子里全是那等思想。
忽然到了萧家,帕子被他夺了,火盆也没了,吓的她进了喜房就哭了,直嚷嚷不守规矩,会被人说。
可怜他哄了足足一个月,她才没哭。
“来,大家抢喜包了!人人有份,没抢到的,去侯府后门拿。”
萧凌天一声大喊,吸了所有百姓的注意。
先前的失望以及许多姑娘的羡慕,瞬间消散,红色喜包落下,抢的不亦乐乎。
而这时,秦云舒已被萧瑾言扶着进了正厅,喝了一小杯红糖水,拜了天地。
她只听萧老夫人一叠声说了几个好字,随着礼官高喊,“送入洞房。”
不一会,秦云舒就被柳意扶了去,走向主院喜屋。
“大小姐,侯府装饰的特别漂亮。”
柳意一边小心领着小姐走,一边在她耳边低声不停说着。
通过柳意的描述,秦云舒脑海里呈现出侯府的样子,又念及门前他说的话——
你所有的脾气,我都喜欢。
他从来不是会说甜话的人,今日这嘴,真真甜到心坎了。
就在这时,高亮的尖嗓响起,“皇上驾到!”
秦云舒步子微顿,片刻后继续前行。
道上被打扫的很干净,即便深秋落叶不止,路上也没一片叶子。
“大小姐,进主院了。”
说罢,柳意眼睛瞪大,忍不住赞叹,“好美啊,有一处林子,虽未开花,却扎了满树彩带,更用红绳串了银铃。”
恰逢风起,银铃飘荡,叮当悦耳。
秦云舒全都听到,之前她来过,知道那个方向是什么,一处梅林,到冬季才会绽放。
天越寒,盛开越盎然。
“好多园子,比云院还多。”
柳意再次说道,然后由府中守卫引领,带入喜屋。
渐渐,秦云舒触及软被,坐下后,手也放在被上。
她要在这等,等到瑾言掀红盖,而这个时辰,等晚宴过后才行。
嫁娶日多累,她深有体会。
侯府仆人不多,主院内外一片静悄悄,只有兵士守在院门处。
满院红绸彩带,银铃吹荡,喜字映红烛。
柳意走到窗旁,打开一条小缝朝外望着,不一会收了视线,“大小姐,侯府真美,特别是主院!只是,奴仆比秦府还要少,等清闲了,是不是要采买点?”
说罢,她视线一转,看向喜桌红布上堆放的瓜子红枣花生。
“大小姐,饿了吗?奴婢给您拿吃的。”
说着,她迅速朝喜桌走,不等秦云舒回话,已经拿了满满两手。
说实话,秦云舒确实饿了,一早起来忙到现在,堪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