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懂事,什么都不说,秦太傅也不容易,如父如母。
思及此,萧老夫人反握住秦云舒的手,跟着她一步一缓朝后宫去。
“母亲,看到远处一大片空地没,那是中庭,朝臣宴会和招待外臣,就在那摆宴。能架设高台,周围树边挂上灯笼彩带,布置一番很喜庆。”
说罢,秦云舒步子一转,进入一条林荫大道,“这条道通往后宫,有凤来仪,位于东侧,那处就是椒房殿。”
萧老夫人静静听着,时不时点头,快到尽头时,忽从旁道走来以为贵妇。
见到两人时,步子一顿,随即有礼道,“萧老夫人,侯夫人。”
她没见过定北侯的母亲,但秦家那位姑娘,她见过。虽不熟,只因长相出色,瞧了一眼她就有印象。
秦云舒不知出现的贵妇是谁,出于礼貌,点头微笑,恰巧此时——
“云舒。”
温婉女子声响起,常知茉从后走来,拉住贵妇的手,“母亲,这位就是定北侯夫人,旁边那位——”
“知茉,我认识。”
这时候,秦云舒才知,原是常夫人。
萧老夫人见舒儿和常府关系不错,便朗声笑道,“常夫人,若得空,去侯府走走。瞧你女儿,大方有礼,嘴角含笑,讨喜。”
常夫人一听,颇感意外,有些受宠若惊,忙不迭道,“小女调皮的紧,老夫人谬赞了。今后,我定去侯府拜访。”
说着,她又是盈盈行礼,无论府邸尊位高低,还是年龄辈分,她该向老夫人行礼问安。
“快请起。”
常知茉第一次见萧老夫人,倍感亲切,慈爱满满,和云舒的关系,特别好。
世家府邸,能将婆媳关系处的这么好的,真不多,都是人心隔肚皮的。
“云舒,这会椒房殿没旁人,皇后娘娘刚歇了会,你现在去,正好。”
大家都是来探访皇后的,在道上打个招呼即可,不能多留。
秦云舒点头,拜别常家母女后,揽住萧老夫人的手往前走。
进入另一侧大道,再穿过一条小道,朝东面走,最先映入眼帘的宫殿就是椒房殿。
远看就觉的很大,院门阔气不已,刚走进就是一个大庭院,上首挂着金碧辉煌的牌匾,写着椒房殿三字。
“老夫人,侯夫人,这边请,皇后等候多时。”
掌事嬷嬷恭敬不已,一早就在这候着。
今日拜访的人不少,但让皇后专程等的,仅此一家。
昨日皇上入殿,询问关怀娘娘一番,临走前撂下一句,说今日定北侯府来人。
定北侯三字,在朝中身份以及皇上心中地位,不言而喻。
现在,总算来了。
秦云舒携母亲进正殿时,谢蔓儿正坐在上首,两月有余,不显肚子,因害喜程度厉害,整个人消瘦一圈,很多东西都吃不下。
“拜见皇后娘娘。”
随着秦云舒一声,两人前后福身行礼。
谢蔓儿立即摆手,“快起,论及辈分,在老夫人面前,我还是小辈,私下这些礼数,免了。”
在别家贵妇,自称本宫,但在这,还是以我相称。
萧老夫人第一次见到皇后,从舒儿口中得知,这位原是谢家小姐,最受宠的那位。
关于谢家,她听过,百年世家,根基很深。当朝内阁首辅,就是谢家子弟。
“快赐座。”
谢蔓儿没有什么精神,即便如此,还是满脸笑意。
不一会,秦云舒扶着萧老夫人坐了下来,随即上前,递上礼盒。
“小小礼物,不成敬意,希望娘娘喜欢。”
谢蔓儿笑着,一个眼神递去,掌事嬷嬷立刻接了过来。
“你送的,我当然喜欢。我本以为,你会和思雁一起来。”
谢蔓儿和秦云舒,其实没什么共同话题,但她和杜思雁关系不错,而杜思雁和秦云舒不错。
想起自个儿曾经的心思,眼前这位,她一直以为会是嫂子,谢家没这个福分。
“楚郡王身处千里外,思雁一人打理郡王府,琐事颇多。”
秦云舒浅浅笑着,随即侧步就要坐下。
偏巧此时,坐在上首的谢蔓儿脸色突变,惨白一片,背部微弓,手也仅仅握起。
掌事嬷嬷见此,立刻从殿外拿出小木盆,疾步上前。
毫无预兆的吐了,秦云舒看谢蔓儿脸色,就知特别痛苦。
女人怀孩子,真的不容易。
过了许久,谢蔓儿才缓和,接过嬷嬷递来的漱口水,不一会恢复常色,有些不好意思。
“叫你们见笑了。”
秦云舒立即接道,“皇后要注意身子,太医有没有说,何时这种状况能缓解?”
想到这,谢蔓儿眉头就拧了起来,摇头叹气,“个人不同,有些毫无反应,有些直到生养,就看命了。”
听此,秦云舒暗叹,当真不容易。
怀胎十月,若到生养,这一天天过的,简直了!
而此时,一直默不作声的萧老夫人却发话,“有些吃食可以缓解,比如酸梅酸枣之类,这时候,最偏食,你就挑能吃下嘴的东西。”
现在时节,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