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这样的事?”
池长庭听了也十分震动,一时忘了生气,追问道:“薛筝从哪里听来的?三天前老颜来我们家,也没听他提起!”
“是前天的事!”池棠道,“颜姐姐没有母亲,所以梁王府的人找上的是淮南长公主,颜三姑娘知道了,告诉了高家姑娘,薛郡君说她在高娘子身边有眼线,高娘子知道的事她都得知道!”
虽然听起来很复杂,但是消息来源还是挺真实的。
池长庭皱眉沉吟片刻,道:“我知道了。”
知道了是什么意思?池棠着急问道:“爹爹,梁王为什么要为苏瑾求娶颜姐姐?颜姐姐又不好骗!他到底想干什么?”
她一心防着梁王对衫衫下手,没想到梁王看中的竟然是颜姐姐!
颜姐姐父母双亡,颜先生还没娶妻,颜家只有淮南长公主一个女主人,梁王便直接找上了淮南长公主。
巧的是,淮南长公主的亲女颜三姑娘和高家的五郎是未婚夫妻,因此和高霁雯走得近。
要不是颜三姑娘得知后告诉了高霁雯,又被莫名盯着高霁雯的薛筝知道,薛筝又告诉了她,还不知道他们要多久才得到消息!
可不是说要给苏瑾娶个人傻好骗的姑娘吗?梁王为什么又盯上了颜姐姐?
池长庭冷笑一声,道:“你忘了?颜家嫡长女幼时溺水成疾,卧病多年!”
池棠一愣。
这些都是关于颜殊的传言,而颜殊回京后,也没有出来走动过,所以这些传言还在继续传着。
所以是因为这个,梁王才看中了颜殊为苏瑾求娶?
他们想要的不是人傻好骗的姑娘,而是体弱到根本不需要骗的姑娘?
池棠突然想起前世陆子衫婚后的模样,一股寒气直冲脑门。
“不过这事也简单——”池长庭道,“你去约薛筝骑马,把阿殊也喊上,她骑术很好,让她多跑两圈,别人就知道颜家大姑娘不体弱多病了!”
池棠听他这么一说,心里也定了几分,转而关心地问道:“爹爹,齐国公原谅你了?”
池长庭惊讶地看她一眼,没想到她还知道这个。
他射杀姚无忌,为的是向皇帝投诚,齐国公怎么会想不到?
再加上李俨最近大肆宣扬对阿棠的宠爱,他和齐国公的关系确实变得比较微妙。
他三月二十向齐国公府递了拜帖,一直到昨天才临时收到回音,而今天的谈话其实没有出一个好结果。
不过——
“你尽管去约,薛筝与太子亲厚,不会不给你面子。”池长庭安慰道。
池棠听他这样回答,就猜到了他和齐国公并没有和好如初,反过来安慰他:“薛郡君说她是向着太子的,她对我还是跟以前一样。”
池长庭看了看她脸上的红印,冷笑道:“所以她以前也经常掐你的脸?”
池棠不好意思地捂住脸:“她跟我闹着玩而已……”
池长庭冷冷一笑:“你自己愿意才叫闹着玩,你要是不愿意,那就是欺负!”
池棠想了想,道:“我没想过愿不愿意,就是还……挺习惯的……衫衫也喜欢捏我的脸,还有朱姑娘,其实……”其实太子殿下也喜欢,不过太子殿下捏得比较轻。
池长庭哼了一声,叮嘱道:“习惯了也不能随便别人捏,要会拒绝!”
女儿的嫩豆腐,到底被多少人吃去了?
池棠刚一点头,就被亲爹捏了一下脸。
“爹——”池棠不满地喊了一声。
池长庭若无其事地摆了摆手:“去吧!”
池棠揉着脸转身,停滞了片刻,又转回,脸色有些泛白:“爹爹,衫衫身子一直很好……”
池长庭眸光微沉,低声道:“除非让陆七再嫁他一次,否则无法求证发生过什么,你也别多想,爹爹会留意的。”
池棠抿唇看了他一会儿,点了点头。
也许她永远都不能求证前世衫衫遭遇了什么,但总好过让历史重演。
真相不是最重要的,衫衫好好的才重要。
……
薛筝果然没有拒绝她的邀约,甚至还把谢婉也喊来了。
四月初五,城南长乐坡,京城贵女云集。
很多人都是第一回见颜殊,无不大感意外。
颜殊今天穿的骑装纹饰不多,深青色,偏男式,但她身量颀长,脸上又没什么表情,这一身类似男装的打扮反而更显英姿飒爽。
“颜郎一出,萧郎都要退避三舍了!”杜容故意指着萧彤挑拨道。
萧彤今天穿得很是文雅秀气,一身浅紫色绣藤蔓的骑装,纤腰一束,身姿婀娜,看得池棠十分羡慕。
可被杜容这么一挑拨,瞬间就把装了一路的文静气儿给丢了:“退不退避可不由衣裳说了算,敢不敢跟我赛一场?”
场面顿时兴奋起来。
待欢呼声起,两人绝尘而去,杜容回过头笑道:“这能叫病弱?石六那才叫病弱呢!”
“石榴是谁?”陆子衫好奇问道。
杜容兴致勃勃为她解释:“是石六,户部石侍郎家的六姑娘,这姑娘自幼就是个走一步喘三喘的,前两年又大病了一场,已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