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了抖,是件轻软裘衣。
朱弦轻抚裘衣,出了一会儿神,随后熄灭蜡烛,抱着裘衣躺了下来。
床的内侧,果然有一只软枕。
她摸了摸软枕,只觉呼吸间都是他的气息,脑子里也都是他的身影。
一件裘衣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
池长庭对她一点都不好,总是气她,赶她走,还是个三十多岁的老男人。
哎……他到底什么意思?不能说清楚吗?
一件裘衣,是不是太便宜了?
这样不公平啊……
……
次日上午,池棠都临完两张帖了,才见朱弦从屋里出来,眉眼恹恹,一脸的没精打采。
“朱师叔——”池棠喊了她一声,仔细打量了她两下,问道,“没找到剑?”
朱弦翻了个白眼,不想回答。
“我爹又欺负你了?”
“他又不在,怎么欺负——不是,我会被他欺负?哼!”朱弦恼羞成怒。
池长庭要是在,也是她欺负他!
嗯?欺负……
“朱师叔,你怎么脸红了?”池棠好奇地问。
“你眼花了!”朱弦断然否认,正色走到井边打水。
池棠忙跑过去拉住她:“朱师叔!这都秋天了,你别用冷水洗漱了,环儿!快给朱师叔端热水来!”
“江湖人哪儿那么多讲究?”朱弦嘀咕着,捏了捏小姑娘的手。
哎呀,好软……
难怪人家说,温柔乡是英雄冢。
她一定是看在池小姑娘的面子上,才对她爹忍气吞声的!
正这么想着,忽然听到门口一阵动静,抬头看到夏辉领着一群婢女走了进来。
朱弦看到婢女们手里捧的东西,眼皮跳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