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巴掌落在了卓婉的脸上,卓婉的半边脸颊立刻红肿起来,可见江彦哲妈妈下手有多用力。
“卓老师!”
顾炀立刻走到了卓婉面前,和樊渊一起把卓婉挡在了身
后。
偏偏卓婉只是皱着眉强硬将顾炀和樊渊一起扯到了自己的身后,像个母鸡似的站到了两个比她高很多的学生身前。
“江妈妈,这里是学校,身后两个都是我的学生,无论你平时是什么样的作态,我希望你能在学校里有所收敛。”
江彦哲妈妈并不觉得她刚刚打得那一巴掌有什么不对,此时正双手抱臂用非常厌恶、鄙夷的眼神看向顾炀。
“你们学校就是这么教学生的?教出来一个
同性恋不说,还来勾引我儿子?我儿子可是3班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你们影响了我儿子成绩,耽误了他高考,你们赔的了吗?”
樊渊将手按在卓婉的肩膀上,他个子高,用了点力气,不让卓婉再挡在前面,主动走到最前方把顾炀和卓婉都挡在了身后。
“勾引二字空口无凭,您要为您说出的每一句话付出责任,顾炀甚至连您儿子都不认识怎么勾引?”
教导主任拍了下桌子,也冷下了脸:
“这位家长,请您不要在学校里面胡闹!这里毕竟不是你家!”
江彦哲妈妈见此情景,更是怒气上头,调转矛头又指向了樊渊:
“我看你长得端端正正的,没想到也是个死同性恋?你也被那个顾炀勾引了?你这样,你家人不寒心吗?你就甘愿当个社会垃圾吗?”
江彦哲在这时扑了过来,噗通一声跪在了他妈妈腿边,声音哽咽的祈求着:
“妈,我求你了,妈,我们回去吧!我们别在学校里丢人了行不行!跟他们没关系!是我自己喜欢人家给人家写情书!妈,我们回家吧,我求求你了——”
场面一时乱成一团,顾炀自己被骂的时候倒还很冷静,但他无法忍受樊渊被如此辱骂。
只见顾炀猛地从樊渊身后窜了出去,卓婉、顾炀、樊渊三个人的位置又颠倒了一次。
顾炀站在樊渊身前,义正言辞反驳:
“您这话说的不太对吧?什么叫让家人寒心?什么叫社会垃圾?您了解我们吗?您有什么资格说出这种话!”
顾炀转手紧紧握住了樊渊的衣袖,说话的时候都带着自豪:
“社会垃圾?您口中的社会垃圾,从小到大都是第一名,小到校内大大小小的考试、大到全国各大竞赛,只要有樊渊在场,就别想有人从他手里夺走第一名这个位置。不只是学习,体育、乐器、游戏……无论什么,樊渊永远名列前茅,我没见过比他还要优秀的人了……这样的人在您口中是社会垃圾……那么……您又算什么?”
江彦哲妈妈一时间被顾炀的气势压倒了,她怒气攻心,又是习惯了在家里做主导地位的人,最见不得别人反驳她,顾炀说得那些话,她根本听不进去,反驳不了,就只能继续用尖锐刺耳的嗓音叫骂。
教导主任见劝解不了,再加上他的学生被指着鼻子侮辱,他的老师又被扇了一耳光,也忍不了了,直接打电话叫门卫过来。
一直跪在母亲腿边的江彦哲,突然转身站起来飞扑向窗户。
教导主任的办公室在顶楼,江彦哲爬到了窗户上坐着,身体前倾,双手把着窗户边,只要一松手就会坠落下去。
从这个高度跳下去,连变残疾的机会都不一定有,大概率直接死亡。
办公室终于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向了坐在窗边的江彦哲。
江彦哲脸上出现了很复杂的表情,羞愤、丢脸、折磨、自我厌弃,一个十几岁的大男生,自尊被自己的妈妈拿出来扔在地上践踏,偏偏因为<那是他妈妈,他什么都做不了。
“妈,求求你别说了,是我恶心,是我该死,我现在就从这里跳下去,跳下去我们就都解脱了!”
江彦哲妈妈的面上出现了片刻的恍惚,随后转头又将矛头指向了顾炀,不高的个子炮弹一样冲向顾炀,想要撕打顾炀。
“就是你这个恶心人的东西勾引了我儿子!让我儿子走上歪路!”
场面又慌乱起来,教导主任也跑了过来,张开手臂拼命拦着江彦哲的妈妈,脸上被江彦哲妈妈的指甲划出好几道印子。
“妈——”
江彦哲大吼一声,双眼通红,一只手已经松开了。
“我求你了,你回家吧!不要再闹下去了!”
说着江彦哲的另一只手也松开了把着的窗沿,整个人向后倒去。
江彦哲妈妈这个时候才开始慌了,松开拉扯着教导主任衣服的手转身扑过去。
樊渊不知何时跑到了窗边,扯住了江彦哲的手臂,用力一抡将他拽了回去甩到墙角。
怎么说江彦哲也是个十几岁的大男生,体重并不轻,樊渊刚才那一下全靠蛮力,手腕隐隐感到一阵疼痛。
顾炀立刻跑向樊渊,江彦哲妈妈也扑向了自己的儿子。
樊渊看着捧着他手腕仔细查看的顾炀,抬起另一只手捏了下顾炀的耳垂,指尖向下,顺势将顾炀脖颈上有点歪的颈链扶正了。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