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耿耿赶到金花派出所,公安们见到她很热情。
一来她是这里的常客,跟大家都混熟了。
二来托迟耿耿的福外面很多人还在排队,他们已经一人买到了一张内销床垫。
那床垫睡上去就跟睡到云上似的,他们每天起床都神清气爽,精神百倍,一口气工作几天都不累。
谭振华听到迟耿耿的声音,从里面匆匆出来“迟厂长,那个蒲德婉告陈干事**,要陈干事娶她,不然就要让他去坐牢。”
因为内销床垫的事情,他们派出所的人跟陈干事很熟。
人家那样的家庭,那样的出身,那样有本事的人怎么可能娶个到处碰瓷的无业游民?
蒲德婉长得丑不说,又矮又胖,像倭瓜成精了,跟陈干事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陈干事的情绪很激动,他反复跟我们说他根本没就碰过蒲德婉,而且提出要见你,所以我们就通知了你过来,你去跟他谈谈吧。”
“好!”迟耿耿跟着谭振华去了审讯室见到了暴走的陈述句。
距离他们上次见面不过一个小时,陈述句仿佛老了十岁。
陈述句看到迟耿耿都快哭了,他后悔当初对蒲德婉的处置太轻,今天厂长跟他谈话他还是没有引起重视才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谭振华拉上房门,先去审蒲德婉。
迟耿耿走到陈述句对面坐下去,“现在信了?”
陈述句擦擦眼睛,连连点头。
他把之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毫无隐瞒的告诉迟耿耿,“我真的没碰她,现在她死咬我,你说我该怎么办?”
迟耿耿靠在椅子上暗暗叹了口气,陈述句出事,她有责任。
陈东那个厂子是夏银的地盘,她从上到下只捋了一遍,就让还没有成长起来的陈述句去那边工作,现在孩子陷进去了,她得救他。
“你冷静点儿,还没到山穷水尽那一步。”
陈述句听到这话心里安定多了,哭丧着脸嘀咕,“我怀疑有人要搞我!”
“你应该自信点儿,把那个我怀疑去掉,夏银虽然进去了,但她的余孽还在活跃,比如史鼎。”那个人绝对有问题,但是这次没有被牵连。
迟耿耿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她也不敢问。
夏银去吃牢饭了,并不代表那个案子终结,只能代表夏银的事情终结。
被夏银牵连的皮落梅等人,早已经哭晕八百回了。
“你没做过的事情栽不到你头上来,等你冷静下来后把你和蒲德婉第一次见面之后到今天进来这段时间你们之间的点点滴滴好好回忆回忆,这是你脱身的证据。
这件事情你打算怎么办?是洗清自己就行了呢,还是洗清自己顺手收拾一下蒲德婉?”
“那必须收拾她啊。”陈述句咬牙切齿的说道。
“主任,我的事情全拜托给你了,我的命也拜托给你了,我希望这件事情不要扩大。”否则会影响到家里。
迟耿耿觉得事情发展到现在,不是他们想掌控就能掌控的,“行,我得去找莫律师谈谈,你安心等待我们我们来救你。”
“嗯嗯。”陈述句连连点头,目送迟耿耿出去。
……
不大一会儿谭振华进来一脸沉重的告诉陈述句,“我们刚才送蒲德婉去检查了,她……确实有事实。”
“怎么可能!”陈述句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从蒲德婉进门到出去不超过一分钟,哪里来的什么事实。
谭振华也不太信,“所以你也得配合检查一下。”
“行。”陈述句还不信了。
等他拿到检查结果的时候,浑身的力气想被抽干似的,人不断往下滑。
谭振华连忙把他扶起来,拍拍他的肩膀,把他带回派出所。
……
迟耿耿和莫狄赶到派出所听谭振华通报案情进展后两人对视一眼,还真让他们猜中了,他们这次要么借这件事整陈述句(陈家)要么把蒲德婉嫁给陈述句恶心死他。
迟耿耿对谭振华介绍了莫狄的身份,谭振华就安排公安带他去见城数据了。
“谭所长,借一步说话。”
“好!”谭振华领着迟耿耿去了一个空审讯室。
迟耿耿反锁房门后,压低声音跟谭振华说,“今天出事的时候没有目击证人,不能听信蒲德婉的片面之词。
检查程序是公开的,完全有可能作弊。
我们申请去外地做一次检查,检查医院、护送人员,检查时间只能你一个人知道。”
“行!”谭振华不信这个检查结果,也想再试试,事关陈家,要谨慎再谨慎。
迟耿耿稍稍松了口气,“窦海涛的案子判了吗?”
夏银吃牢饭去了,斗鸡眼该去追随她了。
“判了五年,柴婆子十年,他儿子一年,缓刑一年。”
才五年,聊胜于无,迟耿耿对这个结果不太满意,没有缓刑还能将就。
……
她回到家具厂把甘谈叫回去,让他把手里的工作先暂时放一放去查一下白正生最近在做什么,然后给迟志田打了个电话,“大伯,夏银手里的两张床垫是熊国强给的。”
“什么?”迟志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