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仙歧门是什么地方?岂能容你这种贱婢随意开玩笑?就凭你,想当圣女的姐妹,简直就是侮辱了圣女!”
宏祺看着云迟,恼怒得想要一掌拍死她。
她不仅扮成他的奴婢潜了进来,还引得花焰花围着她啼叫花开,让他要给圣女的心意化为徒然。
这让他怎能不气?怎能不恼?
云迟斜了他一眼,“说句实话,能让我开一次这种玩笑,仙歧门和云初黛那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让她叫一声父亲,真的是祖坟冒青烟、祖宗积了大德了。
还真当她稀罕留在这仙歧门当大小姐?
噗!
郁三皇子都差点忍不住喷笑出来。
这姑娘还真是——
云问松气得脸都青了,大喝了一声:“还等什么?把她架出去!休得弄脏了宴厅!”
架出去再打杀了。
“本王看谁敢动。”一声冷如寒冰的声音响了起来,让云问松和那些仙歧门弟子俱是一僵。
怎么忘了还有这尊煞神。
身形一闪,镇陵王人已经到了云迟身边,伸手一揽便将她搂进怀里。
“这亲,本王退了。她,本王要了。”
镇陵王霸道而冷酷的话说出来,眸光扫过那些持剑的仙歧门弟子,令他们头皮都是一麻。
这一位可是绝不能出事、又戾气过重的主。
要是真惹怒了他,他要了他们的命,门主都未必敢真替他们讨公道。
他们立即就萌生了退意。
云问松把这情形看在眼里,心里恼得不行,却只能压下怒气,问道:“王爷,此女来历不明,既不是宏殿下的侍女,也一定不是我仙歧门人,不仅当众戏耍于我......”
未等他说完,镇陵王冷眼瞥了过去:“耍你就耍你了,本王的人,还不能耍你?”
“噗。”云迟抚额。
她现在才知道还有人比她更无耻。
云问松气得要吐血,咬牙切齿,死死地压制着怒气,“即便是这事不追究,可她还杀了人!”
“杀了便杀了,本王的人,还不能杀个把人了?”镇陵王语气更冷,“敢对本王的人出言不逊,赏他个全尸已经是便宜了他,还敢有意见?她不出手,本王出手可就不是这么好看了。”
这意思是,她不出手,那男人在他手里还会死无全尸不成?
金辉带来的家眷被他一眼扫过,一个个瑟瑟发抖,半句话都不敢吭。
云迟立即就抱住了镇陵王的臂弯,抬头对他笑眯眯,“哎呀王爷您简直帅死了!人家就喜欢你这样的!来亲一下?”
说着,对他嘟起了红唇。
啪!
镇陵王一手拍在她额头上。
“迟点再和你算账。”他冷眼瞥她,“再说这些无耻的话试试。”
云初黛看着云迟与镇陵王如此亲密,那眼底的嫉妒和恨意几乎就要压不下去。云迟,云迟!你本该死去的!本该已经死得很凄惨的!
为什么她重生而来,把这贱人的命也给改了?
云初黛看了看太子,似乎是伤心得身形微微一晃。
晋天皓看她这模样,心发软,一拍桌子,板着脸喝道:“镇陵,你是非得要护着这个女人吗?”
“本王不护她,不如护着她如何?那亲事便不退了?”镇陵王扫向云初黛。看着她发红的眼眶时,心里就是一阵腻烦。
这么作这么表里不一的女人,白白送他他都不要。
一听他这么一说,晋天皓顿时就是一滞。
是啊,现在有个女人吸引晋苍陵的注意正好,现在他就想着退亲啊。
若是他护着圣女,不肯退亲,那不是更麻烦吗?
这么一想,晋天皓就故作愤怒地拂了拂袖,“自小你就倔!你要护着她便护着她吧!既然如此,你跟圣女的婚事就此作罢!”
云初黛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
云问松也与太子一样的想法,既然正好有这女人让镇陵王愿意退亲,那就退!
他手一挥,那些仙歧门弟子瞬间松了口气,齐齐退了下去。
而那位聚保城的富商亲眷也知道只能自认倒霉,根本不敢提出半句抗议。仙歧门他们得罪不得,太子得罪不对,镇陵王更是不敢得罪!
云迟见这事就这么压了下去,眼里闪过一丝讥诮。
他们要定婚要退婚都跟她没有关系。
她来这里的目的,一个是看看云问松是否在意“云迟”这么个女儿,一个就是搅了云初黛的宴席。
她这人心眼特别小,就是见不得有人死了,而害死她的人还好好地快活着。
还有,洪氏她也不会放过。
只是,洪氏因为之前被镇陵王一个酒杯砸了一口血,如今一直躲在后面不肯出来。
云迟眸光一闪,那双眼睛里就盛满了恶劣的狡黠。
洪氏不是想让那什么杀二杀四将她毁了吗?那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
她手肘往后撞了撞,从某王爷怀里挣脱出来,“亲爱的王爷,我有事要做,你可别阻手阻脚的。”
镇陵王脸一黑。
他刚刚护了她,这是马上便被她嫌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