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木园子离那个出现尖叫的位置很近,她第一时间就冲过去查看情况,紧随其后挤进人群中心的是一串少年侦探团的小萝卜头。
声音的来源是一位穿着月白色长裙的少女,她的脸色十分苍白:“刚、刚才忽然有一个侍应生把盘子丢到我这边来,我生气地过来看的时候,他就掏出一把匕首捅在了白鸟先生身上!”
场中提前备着的医护人员围上前来给地上紧闭着眼的青年检查伤势,安室透低头一看,从青集团我知道,琴酒你也和我解释过是那边的代号,但是杀人不眨眼是怎么回事,那不是合法企业吗,而且你最讨厌这种罪犯来着吧?”
“还有,白鸟大少爷又是怎么得知这个消息的?”后面这个问题虽然是用问句说的,但黑羽快斗的眼神里写满了‘是你干的吧’。
黑发小男孩扬起脸可爱地嘿嘿笑了两声,语气无辜得不得了:“业内把阵哥形象传得那么离谱,我有什么办法——至于消息,怎么可能是我干的呢,我还是个小孩子,快斗哥哥不要瞎说哦!”
实际上,贝尔摩德口中泄漏消息的‘叛徒’就是黑泽阵本人,这点论她想破脑袋都不可能想明白。
拜托,真的有人能把‘琴酒’和‘叛徒’这两个词语,在除开追杀清剿的地方联系到一起去吗?
完全没被恶心到的黑羽快斗可疑地勾起了嘴角,他光明正大地摸出手机:“再喊一声快斗哥哥,我录下来当彩铃。”
一秒垮下脸的工藤新一朝幼驯染翻了个白眼。
说来也是,他们连生日都只差了一个月,按理说更早出生的新一才是那个哥哥,然而快斗从来就没喊过,现在能听到那个‘缺乏梦想的名侦探’这么反过来喊自己,他心里一阵暗爽。
咚咚。
房间门突然被敲响了,两人一下息了声。
从外面进来的是铃木园子,她不怎么高兴地对‘工藤新一’解释了来意:“白鸟明被人捅伤了,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在签名簿上看到了你的名字,指名道姓要求你去帮忙查查犯人的踪迹。”
她知道自家幼驯染是个在案子前面坐不住的性格,才会告诉对方这件事的,否则,铃木园子绝对不会把这个不太礼貌的要求说给工藤新一听。
作为主办方,她需要对这起袭击付一定程度的责任,而作为朋友,她不乐意看那群人像看猴戏一样说什么‘工藤新一那么厉害,怎么不让他来展示一下’之类的话。
一这不是搜查7系职责内的案子,二她的幼驯染是作为客人来的,这种说法不仅是在暗示他们铃木财团会把犯人放跑,还是不尊重工藤新一。
好吧,哪怕铃木园子清楚得很,就算那群人不这么说,工藤新一在场的话也绝对会冲在最前面就对了。
黑羽快斗和工藤新一交换了眼神——合适的时机,这不就送上门来了?
“那就麻烦园子你指一下路了。”黑羽快斗沉稳可靠地说,用言语缓和园子的情绪,“没关系,就当做今天的我临时做回一次侦探,而不是刑警吧。”
真·工藤新一在下面撇嘴,对于黑羽快斗用自己的身份发散魔术师魅力这种事又气又无奈,干脆眼不见为净。
等园子匆匆又赶去处理宴会厅内的事后,站在隔壁休息室门口的工藤博士那两片圆圆的镜片上看见自己倒影的安室透猛然一惊。
对了,他现在不是‘毛利小五郎的弟子’和‘私家侦探安室透’,是一个站直了将将跟桌子齐平的小学生,他要是上去问什么问题的话,只会被当成来捣乱的。
他冷静地冲博士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那我先离开一下,孩子们就麻烦你了,博士。”
说完,他趁博士手一松,钻进人群中就溜了。
明大少爷,但远远没到行动时机无辜被冤枉的女明星脸色一黑,反唇相讥:“与其替我担心这些,你还不如想想是谁把任务信息透露出去了,抓老鼠可是你的职责吧,琴酒。”
那位说话的少女是白鸽集团某位股东的女儿,换句话说,和那个受伤的大少爷是同一个阵营的。
这种养尊处优的温室花朵在亲眼看见身边相熟的人被突然捅了一刀后,不大脑空白都很不错了,她却能看上去惊慌失措地说出条理十分清晰的话,连‘犯人’的面部特征都描述了出来。
也许她只是碰巧第一眼就看到了嘴角的痣,也许她其实吓得很腿软,可这种巧合一多,看上去就变得疑点重重了。
贝尔摩德也是想到了这里,才会这么对黑泽阵还嘴。
如果白鸽的人就是故意把这个罪名推到他们身上,让他们被暴露在众人目光之下,那么他们的任务就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问题就在这里:知道她目前假借的这个身份是组织提前安插在这里的成员的,只可能是组织内部的人。
铃木财团的员工招收很严格,这里又是财团名下最知名的一家酒店,安插人手进来不算简单,贝尔摩德原本想随便扮成谁的,还是从黑泽阵那里拿到了这个早就准备好的身份资料,才易容成了这副模样。
如今一个不算多难的任务忽然变复杂不说,还牵扯出背后的组织叛徒,哈,他们今晚的运气还真差。
那边在得到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