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配和继承人都意外丧生而找回来的私生子。”
警官点点头:“对的,按照我们调查的情况,对方的确是这么个身份。但是……对方已经失踪两天了。失踪的大概时间就在陆先生回到首都的当天。”
陆予和傅云朝对视了一眼,两双眼中皆是一片深沉的黑,但凡跌入其中便无法轻易找到踪迹。
警官翻动着手中的资料,没注意到两人的神情,他继续道:“我们还调查了陆先生生理上的父亲陆鸿维。最近这段时间陆鸿维和邹粲联系相当频繁,陆鸿维更是从邹粲手中拿到了不少属于邹家的项目。最重要的是,在邹粲死前几个小时,他们二人还在一起喝酒。”
说起这个,警官的眉眼间便露出了一丝丝无奈。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他们的脑海中也有一种猜测,但这些猜测随着对陆鸿维的询问而被按下。陆鸿维是在上午时分被他们喊到警局的。
这个一身西装的中年男人完全看不出前段时间的颓色,模样仿佛恢复到了当年陆家还如日中天没有被陆予弄得一团糟的时候,他面对警方的询问侃侃而谈,条例清晰的讲述着自己的不在场证明和反驳警方的说法。
“他说,和邹粲联系紧密是因为邹粲和陆霄闹翻了,现在邹粲想要借他的手给陆霄一点教训,希望他能在这场陆家的争夺中胜利。”
听着确实没什么毛病。
“他说,离开酒吧之后他就直接回家了,一觉睡到天亮。监控显示也的确如此。”
最令人怀疑的两点,就在这种情况下被抹平了。
警官看向陆予:“现在我们这边列出来的嫌疑人有三个。一是陆先生你,二是陆鸿维,三是那位失踪的董文育。”
但很显然,按照如今警方来找陆予的态度,不像是真正怀疑陆予的模样。贺锡儒后知后觉的察觉到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说出了这么一番话,眼角顿时一抽,当即便对几人说了声抱歉。倒是这位警官笑了笑,“事实上我确实不太相信将陆先生会做这种事情。我更倾向于邹粲的事情是有人往陆先生的身上泼脏水。”
更何况陆予是特殊部门那边连连夸赞的异能者,他要是真的想杀了邹粲,犯不着这么大动静。在无声无息之中结束邹粲的生命,甚至都不用让人发现,这不是更好吗?
“事情闹得大,我们会努力也尽快找到凶手的。陆先生请放心,该有的公道我们都会还给你。”
陆予点点头,语气很淡定:“辛苦了。”
看上去似乎对于旁人污蔑自己的一系列行为都没有感到生气,这种淡然的模样饶是那位警官都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警方的人很快便离开了岐山凶宅。陆予和傅云朝一行人没待多久,转而便下山去了特殊部门。张弛和卫钧都收到了相关信息。张弛拍拍陆予的肩膀:“放心。”
陆予:“没什么问题。”
张弛便带着两人往特殊部门内部的监狱走去。陆栎和江舒凡两人被他们从C市带回来以后便被关押在监狱里——就是江舒凡将陆栎劫走的地方。一边往里走,张弛一边对陆予道:“陆栎傻了。我们找了好几个医生替他做了检查,都得出了一样的结论。不过就算他装傻也无所谓,反正这辈子只能一直待在里面。”
傻不傻对他们来说无关紧要。
他们也没想着要从陆栎的嘴里撬出一点消息来。
因为他们发现尽管陆栎是江舒凡的弟弟,而江舒凡在那个神秘组织内身份尊贵,但陆栎和江舒凡就是地下与天上的区别,前者所触及到的层面远远低于后者。
只是很可惜,江舒凡那张嘴就好像被胶水黏上了似的。
大概是知道身上的自毁装置已经被他们挖出来,而他们又不会轻易放任他的死亡,才敢闭嘴不言,等待一线生机。
银色的墙面在灯光下反射着光线,陆予偏头看去时甚至能在墙面上看到自己的脸和身体。他冷淡的眉眼印刻之上,被冷冰冰的反射出来,模样愈发清冷。倒是身旁的傅云朝一脸漫不经心的模样,在透过那墙面注意到陆予正在看他时,他那狭长的眼眸轻轻一眨,漆黑的眸光深处像是染上了淡淡的光亮,印出了一个完整的青年。
陆予缓缓眯起桃花眸,半晌薄唇一勾,露出了一个很淡的笑容。
两人在张弛的视线之外肆无忌惮地对视,甚至调.情。
直到张弛的步伐停下,手指在银色大门处一按,浅红色的指纹在眼前闪过,大门缓缓打开,露出了其中的人——
陆栎。
很早之前陆栎就失去了惯有的嚣张,但此刻他的脸上也没有颓废和不堪。他身上还穿着那日在C市时穿的衣服,在经历一番战争之后衣服早已破破烂烂,破损的衣袖之下露出的皮肤沾上泥污,而其中还夹杂着已经干涸的血液,乍一眼看去显得格外狼狈。
但陆栎浑然不觉。
他在听到动静以后很快扬起了脑袋,脏污密布的脸上有一双充满迷茫之色的眼眸,他呆愣愣的看着陆予好一阵。
张弛见状耸了耸肩膀:“喏,就是这个样子。他看谁都这样,眼神都比以前干净了不——”
话还没有完全落下,感慨和唏嘘也没有结束,张弛漫不经心的眼眸在触及到